因爲子涵哥哥的成績很好,每次都是年級第一,而且子涵哥哥參加的許多比賽也是第一,這讓陸子涵成了學校的名人,成了老師的驕傲,成了子涵哥哥父母自豪的好兒子,但是在同學的眼中子涵哥哥成了無法接近的孤傲的同學,這樣子不僅讓同學們討厭,更有些同學因此嫉妒子涵哥哥。尤其是他,陸子涵的同班同學——陳驊。
陳驊也是我一進這所小學就聽到的一個名人,而他並非因爲成績好所以出名,雖然他的成績也很好就差陸子涵那麼幾分,但是他是人人衆所周知,服裝廠廠長兒子。
這個服裝廠以前也並沒有那麼出名,不過就是在十幾年前,這個服裝廠生意越做越好,不僅做出這個縣城還在城市中佔據名氣,說到陳氏服飾這個城市的人恐怕沒有人不知道的。所以陳驊這個名字很容易被人知道。
這麼一個有名的人,在學校我可從沒遇見過,但是很多同學都稱呼他爲廠長兒子,所以在我的腦海中廠長兒子絕對是一個肥肥大大的人,就像書裡說的,財大氣粗的地主兒子,長得肥頭肥腦,還到處欺負人,也由此我對這個被稱爲廠長兒子的人,一直印象不好。
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個四年級的學生了。陸子涵在學校每年都是學校的第一名,而陳驊卻總是學校的第二名,這樣子過了五年,十幾歲的孩子當然也是懂得嫉妒了,更何況這個廠長的兒子身邊總會有一些老師和學生互相奉承着。
那一天我等着陸子涵回家,可是一直沒有等到人,我在學校的小花園坐着,有人從我的身邊路過並說着話。
“陳驊要找陸子涵好好教訓他一番呢!就在學校門口要不要去看看啊。”
“那爲什麼不去看看呢!”
“那快走,別錯過了好戲。”有兩個學生快步的向前走着。
聽到這些我的心裡是特別害怕,害怕子涵哥哥會被陳驊打上一頓的。所以我也是緊跟着那些人向校門口跑去。
校門口不遠處的小花園那裡確實聚了好多人,我從人羣中擠到前面,看着子涵哥哥站在那裡。有一個胖的小男孩站在子涵哥哥面前,還有倆個瘦子站在附近,我想那個廠長兒子長這麼肥大,還有倆個跟班,我一定是打不過他的,我該怎麼辦呢?我一直死盯着那個胖子,我想如果他敢動手,我就用書包將他打暈過去。
廠長兒子看着這裡聚集了這麼多人對着人羣吼道,“在這看什麼,還不快滾走。”
有一些人害怕就向後退了退,有些人怕惹上什麼事就離開了,那個廠長兒子又走回子涵哥哥身邊說:“你怎麼不答應,非要我們動手嗎?”
我就站在人羣的前面,緊緊抓住書包的帶子,聽到那個胖子如此說着,心裡緊張起來。
看到那個胖子的手向子涵哥哥戳去,我拽起書包衝向那個胖子,然後砸向那個胖子,我大喊着,“子涵哥哥,你快跑,我幫你攔着他們。”
陸子涵看着我把廠長兒子一下子砸到在地上,表情很是驚訝,“阿念。”
我用力的揮舞着書包,砸向那個廠長兒子,“讓你欺負人,讓你欺負人。”
那個胖子坐在地上喊着:“別打了,別打了。”
陸子涵抓住我,我抱着書包站在陸子涵的前面,“子涵哥哥,別怕,那倆個我還是可以應付過來的。”我理直氣壯的說着,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
也許是我小說看多了,自從認識陸子涵,我經常會聽陸子涵的父親說着故事,後來我又迷上了陸子涵家裡各式各樣的武俠小說,我羨慕裡面的俠士英雄,所以對於這種欺負人的人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其中一個瘦子過去將胖子扶了起來,而另一個卻向我和子涵哥哥走過來,氣憤的說:“陸子涵,我就問你借一下你的筆記,你還讓人打我的人。”
“你不要過來。”我也氣沖沖的朝那個人吼道。這個男孩的眼裡有些許生氣的看向我,我也就這樣看向他,我想你們廠長兒子都被我打趴下了,這些小羅羅有什麼可怕的。
“陳驊,對不起啊!若你想借,我自然會給你,只是我今天真的沒有帶過來。”陸子涵對着我面前的人喊了一聲陳驊後,我才知道原來站在我眼前的人才是廠長兒子。
我咬着脣站到陸子涵的身後。陳驊看着我,“這從那冒出來的小丫頭,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人。”陳驊看起來很生氣。
陸子涵一直都攔着陳驊衝上來,我在子涵哥哥身後看着陳驊,才發現,他並非我想的那種肥頭肥腦的樣子,可是陳驊的高傲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而我也終於想通了班上的女孩爲什麼會喜歡廠長兒子,原來陳驊長得確實好看,若是說他像女孩也不爲過,他的睫毛比我的還長,那雙眼睛也很是有神,皮膚白皙,與同齡的一些男孩確實不能比。陸子涵終於將陳驊勸住了。
我不好意思的走到陳驊面前擡頭看了他一眼,我的臉莫名的發熱,我迅速低下頭,然後走到那個胖子面前說:“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你過來。”陳驊喊我過去,我走到他身邊,“你該和我說對不起。”
“我又沒有打你。爲什麼要向你道歉。”我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陳驊被我說的啞口無言,而我卻擡起頭看着他,記得那時候我的臉漲得通紅,然而我卻不知道什麼原因。
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而我也沒怎麼在見過那個廠長兒子,可是這件打人事件老師還是批評了我。而我也因陳驊出了名,叫做打人的壞女孩,就這樣班上的女孩願意理我的人也就更少了。
女孩們現在都有一個小小的心思,而暗戀陳驊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我對陳驊並沒有什麼好印象,除了他高傲的脾氣我也就沒什麼好記得了,可是我的那個同桌她笑了笑對我說,“顧念,你說在哪可以見到陳驊?”
“啊,我怎麼知道。”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顧念,你說陳驊會不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啊?”
我想了想鄭重的回答道:“應該沒有吧。”
“怎麼會,陳驊那麼好。”我很是疑惑她是從哪裡看到陳驊那麼好的。
她突然看着我問,“顧念,你喜歡陳驊嗎?”聽到這,我連忙搖着頭,喜歡誰也不會喜歡陳驊,況且我和陳驊之間還因爲上次的事互相槓着呢。
我的同桌眯着眼睛說:“顧念,既然如此,你將我的這封信給陳驊可好。”
我拼命的搖着手,“這樣子,不好吧,還是你自己給吧!”
“你又不喜歡陳驊,怕什麼啊。”聽到同桌這句話我竟沒有理由反駁了。
當我把她的信接到手中的那一刻,我才覺得不對啊,萬一被他誤會呢?
過幾天要期末考試,所以學校今天便放學早了些,我揣着信回到家,想到要給同桌送信,心裡實在是說不清的滋味,想着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將信送到陳驊的手裡,我想我可以塞到子涵哥哥的書包裡,然後子涵哥哥看到後,會幫我轉交給陳驊,我想着,眼睛瞄着走在前面的子涵哥哥,心裡笑開了花。可是腦袋突然靈光一閃,一想不行啊,萬一子涵哥哥以爲是寫給他的,那怎麼辦,或者子涵哥哥以爲是我寫給陳驊的,那怎麼辦?
我當時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管怎麼樣千萬不能讓子涵哥哥誤會了。
回家的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這個問題,可是我還沒有從這個煩惱中出來,接着又有煩惱來了。
我還沒有走進家門,就看到院子裡的人都站在外面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我很奇怪的看向他們,突然一個小女孩指着我說:“媽媽,她就是小雜種,是嗎?”
她的媽媽捂住她的嘴說:“別亂說。”
旁邊有一個人說起來,“有什麼亂說的,她媽媽在做那種事,也許就是跟那個男人私下生下來的小雜種,要不然這個孩子怎麼沒有爸爸呢?”
“就是啊,這孩子沒有爸爸。”他們指着我說着。
這個聲音在我的耳邊迴響着,我站在家門口,正好看到一個陌生男子走了出來,我的心突然一驚,看到男人離開,院子裡有人說起來,“這是第幾個男人了。”
“哎呦,每天男人都不一樣,誰知道是第幾個了。”
“這種狐媚,真是害人。”衆人的話我也沒有在聽下去。
還沒走到家門口,子涵哥哥的媽媽將子涵哥哥一把拽了過去,然後對着我說,“以後別來找我家陸子涵了。”
阿姨的眼神充滿討厭的眼光,子涵哥哥被阿姨帶走。
我只好走進家,我走到媽媽身邊,媽媽似乎又喝醉了,正在牀上躺着。
“媽,那個剛出去的人,是誰?”我膽怯的問着媽媽。
“什麼人,媽媽的朋友,別吵了,我先睡一會。”媽媽不耐煩的回答着我的問題。我也沒再敢問媽媽什麼事,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媽媽很害怕,媽媽也對我越加冷漠。我看着媽媽睡着,我只好離開媽媽的房間回我自己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