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獨自赤手空拳對付三個匪徒,本君都不知道你還挺有能耐的啊。”寂流觴開始宣佈罪狀。
“難道小的應該乖乖坐着等他們將我殺了?我不反抗纔是呆子!”對於老佛爺數落的這一點罪狀,他十分不以爲然。
“你沒嘴麼,不會呼救麼!”
“拜託!英雄,你們睡的那麼遠,等到你聽到趕過來時,小的大概也活不成了。”如果這位爺夠聰明就會推算出當時的情況已不容許自己坐以待斃,那和等死沒什麼區別。
寂流觴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這小傢伙似乎不明白,保護他是身爲他主子的責任。他必須讓這個小傢伙瞭解以後無論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再莽撞的隻身涉險,因爲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少年罷了。
這一次天涯僥倖只掛了輕微的皮肉傷。但他不會永遠那麼好運!天知道當自己看到他受傷時,一顆心頓時如千刀萬剮般痛苦,他竟然讓“他的”人受到傷害,思及此。他只恨不得將門外那三個人剁成肉片。
“你得應承本君以後不許如此!識時務者方能保命。”頓了頓,寂流觴又飽含怒氣道:“你不是拼死拼活地舀了護身法器了麼,怎麼該用的時候卻拋之腦後了?”哼,對着本君倒是用的勤快的很,根本就是欠教訓……
……
天涯本又要反駁說自己處理得十分恰當,但在他氣勢懾人的眸光威脅下只好聰明的三緘其口,並且點頭應允。尼瑪,讓他對着幾個五大三粗的恐怖賊人近距離地吹“迷”香?得了吧,光是想想,就讓他渾身不對勁,雞皮疙瘩直冒!
“你認爲我有錯到需要懲罰的地步嗎?”雖然天涯仍是認爲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錯兒,但顯然以寂流觴的標準來衡量,他的確是犯了錯,否則這位爺也不會一直訓誡他了。
“當然有。不過,羽到是欠了你一個人情,你將蓬蔭保護得很好。”天涯眼中防備的神色令他惱怒,他知道這個小傢伙在想什麼。
果其不然,“如果不是爲這因素,英雄……你是不是會打小的……吧?”
“你以爲呢?本君會如何做,恩?”他眼光深沉,不承認也不否認,臉龐卻暗中移近天涯。
“你想打就打吧!反正你的身體那麼壯,一拳打死小的省事,而你有那權利的,不是嗎?”
天涯此時有些賭氣,索性閉上眼等着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可是……他震驚的睜大眼,那個千年冰山死人臉居然笑了!
低低沉沉發自喉嚨深處的淺笑。天涯聞聲這麼一睜眼更是大爲失策,他渾厚的淺笑已使自己的內心大爲震動。而看到他那張移在自己面前十公分不到的臉更是心魂俱失!
他一直就知道寂流觴很是好看,很有男子漢氣概,卻從未仔細近看過他呢!而當他笑起來時,平常冷峻線條全部化成溫柔俊朗。他眼角脣邊細細的紋路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滄桑,竟使天涯心中產生憐惜,他的五官令天涯不能自己,而隨着他的貼近產生的壓迫感更令天涯感覺呼吸困難。
在天涯意識到寂流觴近身的目的之前,他便已吻住了自己的那兩片柔軟的脣。天涯倒吸了口氣,直覺的想撤退。可是對方的雙臂早他一步欖住他雖是男子,卻細不盈握的腰,不容他退卻。
他在寂流觴的氣息之中沉淪,在他有力的懷抱中失魂,寂流觴更是幾乎要將他揉入到自己體內才甘心似地。天涯在他脣的挑逗中忘了要呼吸,只能無助的將雙手圈住他的頸項。
這個小傢伙那兩片會吹“眼兒媚”的脣瓣總散發着一種等人採擷的引誘!而之前寂流觴早已嘗過他的味道,更是深知其中的美好!今日終於又尋得機會享受“屬於他的”甜脣!比他回憶中所能想像的更爲甜蜜!小傢伙看起來還是那麼的不知所措,而自己正喜歡他這樣,那代表他應該從頭到尾只屬於自己一人,未曾有人早自己之前對他有過親密。
終於,寂流觴移開他的脣。天涯凝視着燭光藉以迴避對方的眼光。他的雙頰紅豔,身子因急喘而顫抖不已。整個人顯得不知所措。
寂流觴擡起他的臉,在他眼中發現一抹羞意,這是第一次,他清清楚楚地在天涯身上看到這個形容詞。他微微一笑,扶着天涯往牀內躺平,自己也脫鞋上榻,看到小傢伙滿臉驚惶。卻是不急於解釋,待到躺平後拉着被子蓋住兩人才道:“你是本君的隨侍,本君會將你徹底變成名副其實的本君的人,但不是今晚,因爲你受傷了。”說完將燭火捻熄。
黑暗中,寂流觴拉天涯入懷,不容他的抗拒。
“英雄,我,小的不習慣有人摟抱着睡。”天涯微弱的抗議,天知道寂流觴那散發着濃濃地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一直引發自己的本能,他的心有如擂鼓般的跳動,只怕讓那人也聽到了。尤其此刻自己還在那人懷中,想想還真是慘。
“你會慢慢習慣。”他的氣息在天涯的髮梢吹拂,手勁卻始終並不見放鬆。
“可是英雄,你一向自己睡一間房的呀,而然蓬蔭一個人睡好像也不太安全的,你何不……”他的話被寂流觴的脣堵住了。
直到天涯氣喘咻咻忙埋入他懷中,以防他再吻自己,寂流觴纔開口:“你最好聽本君的話,閉上眼乖乖睡覺,再開口一次本君就用這方法阻止一次,而本君的自制力有限,不知道再吻下去本君會不會失控而讓你在今晚就真正成爲本君的人!”
……
囧,寂流觴這話一放,天涯還能怎麼樣呢?只得乖乖地閉上眼,不敢再多吭一聲。他一開始以爲被寂流觴樓抱着根本不可能睡着,但是沒想到的是睡神卻很快便造訪他,讓他睡了自來到這異世之後第一個最安適的覺。
反倒是他的主子爺寂流觴一夜不能成眠!多可笑,小傢伙是他名正言順的隨侍,他正大光明可以碰的人兒,無關男女,隨侍是一切都要聽從魔君的!而此刻卻只能抱着他,獨自忍受**的煎熬,生怕傷害到他一丁點。小傢伙是這麼細小脆弱!寂流觴癡望着他沉睡的容顏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