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小斯爾拉拉着雷的胳膊就跑。
每個酒館總是有後門的。
“你也快跑啊!”鳥說。
“我爲什麼要跑?”我就不跑。
“抓住那個精靈姑娘,他和叛逃騎士是一夥的。”邊上有人喊。
“喂,你怎麼知道。”我白了他一眼。
“他們是你的保鏢,你還帶着他們的鳥。”那個人指着我的耳朵。
暈,現在不跑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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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們向後跑去,耳朵上帶着那隻惹禍的鳥。
酒店的後門對着一個旅館的後門。
這樣不錯,可以方便喝多了的人。
而我們現在已經在旅館二樓的走廊上了,下面是憲兵隊大靴子踩着木地板的聲音。
要追上來了嗎?
我四下一望,四周都是木製的東西,神啊,不要讓我們的小斯爾拉在這裡發動她的魔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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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兵隊已經有人上了二樓,雷撞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沒有人。
“從窗戶下去。”雷拉着我們向窗戶跑去。
“不要。”飛兒叫道。
“爲什麼?”我準備白它一眼,才發現看不到,它停在我的耳朵上。
“我怕高。”鳥回答。
“暈,死飛兒,你還是不是鳥?”斯爾拉氣鼓鼓。
“我覺得我們應該小聲點。”我無可奈何地望着我們的小魔法師。
“哼,纔不要你說。”斯爾拉轉過頭不理我,不過說話聲音明顯地小了。
“雷,怎麼了?”發覺到他的動作停了,我問道。
“下面也有人。”他苦笑。
“我們再衝出去吧?”斯爾拉提議。
“不用,他們已經進來了。”我指着衝進來的兩個戰士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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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變得很靜。
我們在看着他們,他們也在看着我們。
外面繼續有皮靴響起的聲音,看來他們每個房間都在搜。
一個戰士悄悄地掩上了門。
咦?他在做什麼?
我們正在疑惑着,另一個戰士開口了,有點遲疑:“團,團長……”
“你是?蓋塔?”雷問着。
“團長,你們快躲起來,不要說話。”他小聲地示意着我們。
點頭。
我盯着他的臉,饒有興趣。
“怎麼了?”他問。
“有故事的人呢……”我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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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戰士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裡面有人嗎?”聲音很大,好像是剛纔那個憲兵隊長的聲音。
“報告隊長,沒有。”
“剛纔有人看到他們進來了,怎麼沒有?”隊長疑問着。
“報告隊長,他們用傳送魔法逃走了。”那個戰士聲音洪亮地回答。
聽說說謊話越是理直氣壯越不容易被發現。
不過,這次聽說好像不是很正確,因爲傳來皮靴踹門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他們是用的什麼傳送魔法。”隊長大聲地咒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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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雷一起望着我們的小魔法師。
“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傳送魔法。”她一臉的無辜。
“看來,只好拼了。”雷的聲音嚴肅起來。
“等一下,你們說的傳送魔法……”我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口說着。
“怎麼了?”他們一起望向我。
“我會啊。”我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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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傳送魔法的時候會產生很大的白光。
絢麗的光芒照着護衛隊長那張驚訝的臉。
你想看麼?
呵呵,滿足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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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停下來的時候我們邊上已經沒有了護衛隊戰士的蹤影。
“你會傳送怎麼不早說。”斯爾拉埋怨。
“因爲我要證明那個戰士沒有說謊。”我解釋。
“而且……”我看了看四周,笑了。
“怎麼了?”雷問道,他的眼睛還眯着,不能適應剛纔的強光。
“我的傳送魔法傳送的好像不是很遠。”我看着酒館胖老闆那張圓圓的臉。
那麼這裡是?
沒錯,剛纔的酒館。
什麼叫不是很遠,明明是很近。
“你怎麼傳到這裡來了?”雷哭笑不得。
“因爲我比較餓,只能傳送到這裡。”我有點委屈,平常人家不是這麼差勁的。
“喂,你們還在說什麼?”斯爾拉拉起雷的胳膊就望外跑去。
“快跑啊。”神鳥飛兒也滿有默契地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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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
熙熙攘攘的集市是躲避的最好的地方了吧。
各種職業的人穿着不同樣式的服裝,顯示着他們的職業。
偶爾有一兩個穿貴族休閒服的走過,周圍的人尊敬地讓道。
我看了看我的身邊,雷還穿着他的一身白色的騎士服,在一羣人中超級的乍眼。
“爲什麼還穿騎士服?”我問,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戒律法典上說,各個職業必須穿職業服。就象你,也穿了一身精靈儀式服。”雷解釋。
“你現在好像已經不是一個騎士了。”我聳肩。
“也是哦。”他歪着頭想了一想,回答道。
“應該給你挑一身衣服了。”我向一家衣料店走去,用手撥着四周趕集的人們。
“給雷大哥挑衣服是我的事情。”斯爾拉噘着小嘴。
“是雷大叔。”雷反駁,表情無奈。
“就是雷大哥。”斯爾拉口氣裡也有着小小地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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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爾拉給雷選的是一身旅行商人的服飾。
不是很華麗,但是裝束整齊,很方便活動,最重要的一點是,旅行商人的帽檐很低,幾乎遮住了所有的臉。因爲常常
要在風沙很大的荒漠奔波吧。
“謝謝你。”雷忽然對我說。
“爲什麼?”感覺到他的突兀,我有點好笑的問。
“你沒有追問我的以前。”他的聲音很遠。
“我懶。”我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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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本來要去做什麼?”我問,不是很喜歡那個話題。
“我們要去海爾海德斯的盜賊工會探聽一個消息。”雷回答。
真的是很有緣分呢。
因爲,我好像也在找盜賊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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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救命啊。”感覺到耳朵上一輕,耳邊傳來飛兒的喊聲。
“怎麼了?”我巡聲望去,只見一個小夥子衝開人羣想往外跑去。
“綁架啊!快救人啊。”飛兒好像被那個人抓在手裡,聲音有點悶悶的。
我和雷面面相覷。
現在的情況是,這個人偷走了我們的鳥。
也就是說,我們發現了一個盜賊。
我們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