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最忌也在嘗試一些新的菜系的做法,試圖讓靳暮歌的胃口更好一點,靳暮歌現在這個樣子,小玲總覺得是自己的緣故,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靳暮歌的原因。
靳暮歌站起身來。
“我努力不讓你失望。”
雖然是開玩笑,可是靳暮歌這個樣子開出來的玩笑並不讓人覺得好笑。
“小姐你這樣去真的沒關係嗎?我要陪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這樣。”
在小玲的一再堅持之下,坐上了老三開往醫院的車。
到了醫院,上了電梯,小玲扶着的靳暮歌的手越來越涼,安慰的撫撫靳暮歌手臂。
“沒關係,小姐,先生肯定沒事的,醫生不是都說了嗎,已經沒有問題了。”
到了房間的門口,早就等在這裡的一行人看着靳暮歌紛紛站起來,像是看着救世主一樣的目光看着靳暮歌。
“嫂子,拜託你啦。”
“嫂子,我們日後一定報答你。”
老二狠狠的拍了老三一巴掌。
“報答什麼報答,嫂子的大恩大德是報答的了的嗎?再說嫂子跟大哥的感情,是你能報答的了的嗎?”
“是是是,嫂子請嫂子請!”
靳暮歌來到病房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猶豫着將門打開,靳暮歌的目光順着房間的病牀看過去。
就看到偌大的房間裡,潔白的病牀上,躺着一個瘦了一大圈的男人,青色的胡茬掛在臉上。
這樣看過去側臉上的棱角更加的清晰和冷硬。
靳暮歌僵沉着腳步走進去,門慢慢的在身後被關起來,靳暮歌走到陳以珂的牀邊,看着牀上躺着的人,緊閉着的眼睛,睫毛更顯的濃密兒纖長。
濃黑的眉毛像是劍一樣要飛到鬢角和雲稍上去,高挺的鼻樑,將這個男人臉部的輪廓彰顯的英俊非凡。
緊抿的脣線,他的話向來是不多的。但是每一句從這嘴裡發出來的話,都是有力道的。
他們的初吻是什麼時候?當初是怎麼回事,是誰先吻的誰........
就是這兩片涼薄的脣瓣,七年前的一個夏日的下午,她每天都是要去陳以珂家裡做作業的,因爲陳以珂總能非常快速的解決她的作業問題。
她什麼都不想做,尤其是有陳以珂在的時候,總是就這樣趴在陳以珂的對面,就能看陳以珂的臉看到晚上吃晚飯。
那個時候,她總是很難想象,一個男人怎麼會長的這樣好看呢?真是上天對人民的不公,一個男人能成爲所有人視線的焦點,符合所有人複雜的審美模式。
關鍵是這個男人被全校的女生醒着 夢着的惦記着。
怎麼樣才能讓他的眼睛裡只有自己呢?雖然她不是學校裡最漂亮的,學習也不是全校名列前茅的,甚至有些笨。
好吧,這些有利的條件她全部都沒有,那她還能拿什麼比呢?
用什麼把這個男人征服呢?
好難。
就在這個時候,她無奈又有些懊惱的視線撞上陳以珂看過來的,那目光一殺過來立馬就讓她覺得渾身冰冷了。
接着是他沉穩的,那個時候開始早已經變聲的有些蒼老的聲音。
“又有哪道題不會?”
靳暮歌把自己的作業本翻了又翻,隨便找了一道題目最多字的。
“這個。”
陳以珂看了她一眼,然後挑着好看的眉毛,不耐的口氣。
“你確定?”
她當時看陳以珂的臉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去確定,連忙點點頭。
“嗯嗯,是。”
陳以珂的身子就突兀的從桌面對面的一邊跨過身子到這一邊,氣息一下子籠罩着她的身子就壓過來。
她當時的呼吸都困難了。然後聞着他的氣息籠罩下來,繃緊了心口。
接着他的聲音在耳邊,無比真切,溫熱的帶着男性身體上獨有的氣味兒就噴灑在耳根脖頸上。
“這道題我相信你已經會了。”
會了?怎麼會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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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個時候,只要是物理的題她都不會做,這個也肯定不會。
堅決的搖頭。
“不會,真的不會,我怎麼會做這樣的題。”
這樣的距離好近,近的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既害怕又期待的感覺,內心都快要沸騰了,算不算是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呢?
靳暮歌想着,就聽到陳以珂開始講題的聲音,如夢似幻的在耳邊響起來,很是真切,也很是陶醉。
她早就忘了她是在聽陳以珂講題,整個人已經不自覺的開始向着陳以珂靠近,並且用眼睛微微的側過身去,看着陳以珂的側臉。
正在她看的入神的時候,陳以珂突然垂下眼眸來,突兀又理所當然的看着靳暮歌。
“想不想在你的物品上標記上你的似有物的標籤?”
靳暮歌還在這樣的愣忡之中反應不過來,懵懂的點點頭。
“嗯嗯,想,當然想。”
陳以珂的吻就吻下來,四片脣瓣相接,陳以珂的脣瓣還帶着冰涼的質感,不像是深吻,更不能稱得上吻,只是這樣壓下來,就已經臉紅心跳,不能抑制。
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像是過了一秒那麼短。
陳以珂的頭擡起來。
理所當然的目光看着靳暮歌。
“我想現在沒有什麼人敢對你怎麼樣了,從今天起,你已經是我的了。”
什麼?
什麼是我的了?
靳暮歌的腦子突然僵掉了,他,他這算是表白嗎?
現在,在這個地方,還有這個吻。
靳暮歌的腦子輕飄飄的,要飛起來的感覺,前一秒還在想着怎麼樣才能留住這個男人,現在他就宣佈她是他的了。
天哪。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個過程如果宣佈在學校裡,那些明裡暗裡喜歡陳以柯的人,那些醒着夢着想要得到陳以柯的人,會不會殺了她呢?
天哪。
“還是不會?”
輕佻的聲音,陳以柯早已經恢復了往日淡然的樣子,令靳暮歌都開始懷疑,剛剛那是不是夢。
陳以柯說的是那道物理題,靳暮歌懵懂的對上陳以柯的目光,那目光似乎在說,如果還是不會,他不介意把剛纔的那個吻在繼續下去。
本能的覺得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
靳暮歌趕緊低下頭去,“會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