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怒火中燒,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腳就將面前那裝着鮮活的魚的水盆踹翻了。
“誰稀罕他林家送來的魚,別以爲送些這些東西來,就能把這人娶走了,妄想!丟出去,全都丟出去!”
白父的怒火非同一般,連魚都惹禍上身了。
白父轉身就往樓上的書房裡去,白母看着面前散落一地的水還有在地上不斷亂蹦的魚,不知道這要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了。
讓人將魚收拾走了。
白父不停在書房裡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澆滅了心頭的怒火。
陳母的話像是印在腦子裡,刻在記憶裡,就連她現在都在嘲笑白家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
靳暮歌…….
砰的一聲,白父將拳頭狠狠地砸在書桌的桌面上,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怎麼議論他白家是敗在一個丫頭手上的,真讓人笑話,這以後還怎麼混。
索性將一個電話打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給我查,差一個叫靳暮歌的女人,跟陳以柯在一起,查清楚她現在身在何處,有什麼行動軌跡,另外未來幾天人可能在的範圍,都給我一一查清楚。”
電話那邊的人,顯然是很熱衷於這樣的活計的,但是聽到名字跟陳以柯相關的時候,有些後怕的推諉。
白父就更加的火大。
“想要多少錢,你開口就是了,堂堂的白家還支付不起你這點工錢麼,讓你去查你去查就是了,事成之後,還會有另外的獎賞。”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總不能讓這些人都看扁了,即便是不能挽回局面,也不能讓那個女人在破壞了這些之後還安然無恙的生活。
一個計劃已經慢慢的在頭腦裡形成。
白父在說這些的時候,正好被經過的白母聽見了,門市虛掩着的,白母輕輕的一推就開了,白父看見白母錯愕的目光便知道她是聽見了。
只管拿出煙來,煩躁的點上,卻被白母搶先一步搶了去摁滅了。
“你想要做什麼?”
白父看也不看白母一眼,只覺得內心裡煩躁不已。
“既然你聽見了,我也不瞞着你,我想要做什麼,不過是給那個丫頭一點教訓,是誰把白家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白母警惕的目光看着白父。
“這樣做的後果你可想好了?如果這件事情被陳以柯追究起來……”
白父一下子打斷白母的話。
“陳以柯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嗎?一個女人而已,玩玩就過去了,這個女人不只是給我們家造成這樣大的損失和影響,同樣給陳家也造成了影響,你覺得陳母,你覺得陳以柯會做這些無聊的,無關痛癢的事情嗎?”
可是白母還是擔心。
“可是…….”
“你不用可是了,這沒什麼好可是的,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這件事情我已經想了很多天了,要不是她,我們怎麼會到現在的地步,這口氣你能忍下去,我忍不了。”
說這些的時候,白父完全沒有解氣的意思,只覺得更生氣。
“具體的你想要怎麼做?”白母提着心口問。
本來像這種小事情是輪不到白父插手的,只是想起來着裡面的種種,白母也替自己的女兒不平,就這樣被一個名不轉經轉的丫頭搶了風頭去,只覺得可恨。
“具體的還沒有想好,我現在想要摸清楚這個女人的生活軌跡,總有機會是能下手的,即使沒有機會,也可以創造機會,我要讓所有看白家好戲的人知道,我們白家不是好欺負的。”
時間過得很快,因爲突然有了盼頭,有了事情可做,尤其是靳暮歌在這裡過着這樣不自由的生活之後,更喜歡湊進人羣裡的感覺。
感覺那樣纔像是活着。
兩天的時間,陳以柯陪着靳暮歌去做頭髮,挑選衣服,畫精緻的淡妝,陳以柯很久沒見過靳暮歌如此的興致高昂了,心裡也跟着愉悅了不少。
看女人試衣服的瞬間,覺得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讓她參加,看見這樣高興的笑容在她臉上綻開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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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很久沒有這樣精心打扮過的緣故,靳暮歌的臉上施了一點淡妝,穿一件簡單的粉白色的蓬蓬連衣裙,就會好看的直接吸引住陳以柯的眼球不能動彈。
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在外面折射進房間裡的陽光的照射下,泛着點點粉粉的紅潤,有時候在早上她還沒有睡醒的時候看她,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在她的身體上滋長。
很是令他着迷。
突然感覺是自己已經深陷在喜歡她的境界裡不能自拔,爲自己對這個女人的癲狂感覺可笑。
他是太喜歡這個女人了,他是太愛她了。
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見不得她逃離自己的視線,哪怕一點。
“我這樣是不是不夠好,總覺得不夠端莊和大方。”
靳暮歌還在爲衣服上的一條小袋子的修飾覺得不慎滿意,糾結到底該不該換一套,那眉心皺起來的弧度,可是陳以柯不願意看見的。
從一直看雜誌的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女人面前,圍着女人轉了一圈。然後掰正了靳暮歌的肩膀面對鏡子。
“這樣剛剛好,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可以把這些全部都買下來,送到家裡面去讓你慢慢試,直到你滿意爲止。”
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爲了跟她無關的一場婚禮在糾結些什麼,這完美的她在他面前呈現就好了,在別人面前沒必要。
但是還是願意爲她想要的,不惜將這裡全部買下。
靳暮歌一聽這話就打退堂鼓了。
“不要了不要了,這些就很好了。”
“那現在去吃飯?”
陳以柯從剛剛開始就已經聽見靳暮歌肚子叫喚的聲音了,她是忙着那些沒有在意,但是他卻聽見了,必須在意。
這麼一說,靳暮歌還真是餓了,趕緊出去。
隨後出來的陳以柯將早在那裡等待靳暮歌試衣服的時候寫下的一個便籤留下。
“將這些,全部送到這個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