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其實啊,真正可憐的是那位死去的老夫人,唉,死得可惜啊!”老闆娘嘆息道。
“你現在孤身一人在外查案,你是官府派來的吧?”店小二問。
蔣可悅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是被害人的親屬。我們有理由知道真相,查出兇手。你剛纔問,今天黑衣刺客爲什麼要來刺殺我。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爲這個案子查到他們的痛處了,他們害怕了,所以才破釜沉舟,其實這恰恰暴露了兇手就有可能是他們。”
“噢,原來是個樣子。那蔣姑娘,今後遇到什麼難題儘管來找我們,只要能幫上忙,我們一定會去做。”老闆娘說道。
“那蔣可悅可太感謝了,其實你們只要允許我白天到後院去幾趟就行了。”
“那簡單。原來我們不允許任何人去,就是因爲官府吩咐過。我們也怕再給我們找麻煩,所以纔對你們說千萬不要到後院去。”
“我理解。不過,大嫂你們以後還得多加留心。我估計歹人很有可能還回來。這次雖然失敗了,可他們不會就這麼死心的。”蔣可悅提醒着老闆娘及店小二。
“啊,還會來啊!”店小二驚愕道。
“你看你他媽的嚇得,都不如我們女流之輩,還他媽的大老爺們呢?”老闆娘上來奚落道。
店小二的臉一下紅了起來,不再作聲。
“不過通過今天這個事情,我看今後他們可能不會明目張膽的來了。不過你們放心,他們針對的不是你們,而是我。我也會注意的。今天打擾你們休息了,天很晚了。大嫂你們回去睡覺吧。”蔣可悅勸說着老闆娘道。
“好吧,蔣姑娘,你也累了,休息去吧。”老闆娘也勸說蔣可悅。
蔣可悅微笑着點點頭。三人分手回去休息了。
……
而此時此刻,外面的政治及軍事形勢也正在發生着巨大變化。李自成率領的大順軍在山海關大敗,帶着殘兵敗將潰回到北京。
李自成敗回北京以後,就改變了對女真人的看法,以前李自成從來沒有重視過滿清,山海關一敗,李自成開始重視滿清,派出人多方打探滿清的消息,很快一個壞消息就來了——滿清的攝政王多爾袞既將乘勝兵發北京。而李自成剛佔領北京才一個多月,是守還是棄,李自成很爲難。
李自成也曾經打算堅守北京,因爲北京對於他闖王老李來說有着不一樣的意義,李自成想稱帝,只有在北京稱帝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帝,但是山海關一敗後,大順軍堅守北京已變成極不現實。
第一,在失去山海關後,北京城等於成了一座沒有戰略緩衝地帶的孤城,再加上北京四周是平原,利於女真騎兵作戰,更極利於圍城,不利於守城和突圍。北京被圍後,如果堅守不成,想撤都沒法撤。撤不出去,大順政權的領導人們有可能被滿清一勺給燴了。
第二,就是李自成在山海關打了大敗仗,人員的損失先不說,先從輿論上來說對李自成就不利,北京流言四起,什麼李自成不行了,吳三桂要打過來,什麼明朝有希望了,反正是說什麼的也有,當時北京的人心已經亂了,還沒打呢,人心就亂了,一打起來人心不就更亂了?而且北京城內還有不少明朝的遺老遺少們,萬一他們在戰時再組成個“第五縱隊”或者“第幾縱隊”,仗還沒開打,他們先在北京城內先窩裡反了,到時候就不好整了,人心不穩這也不利於守城。
第三,就是北京和北京周邊的大順軍兵力不足,當時李自成把大順軍的老底全放在了老家陝西,而山海關一仗,大順軍大敗,兵力又損失不少。此時,北京城內的大順軍兵力嚴重不足,再加上北京的城牆長,城門也多,平均到每個城門也沒有多少人,沒兵想守北京就等於沒梯子卻想上天一樣——難,太難,實在是太難了。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當時北京在鬧天花,天花和鼠疫是古代人們談之色變的兩大瘟疫。這對守城軍士來說是非常可怕的,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瘟疫可比戰場上的敵人可怕,北京有天花這個無形的殺手,李自成也不敢多待。
綜合所有考慮,李自成決定主動放棄弱北京,主力全部撤回陝西,在陝西老家建立自己的王國。在走之前李自成想起來了,自己好像還有一件事要做,對了,自己來北京就是把崇禎朱由檢給推下去,然後自己來當皇帝,這幾天只顧打吳三桂了,差點把登基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在1644年四月二十九日,李自成的登基大典在北京隆重舉行。剛舉行完登基大典,李自成帶着人馬和在北京‘追贓’來的財物就急急忙忙地離開北京,向西撤去,跑得夠快的,不快不行了,因爲此時多爾袞的大軍就在來北京的路上。當然除了錢財,李自成也不是空着手走的,他把明朝皇宮的珍寶差不多都帶走了,實在帶不走的就砸了,砸不了的就弄壞,反正什麼也不能給清軍留下。李自成沒有白來北京,走着的時候,帶着無數錢財珍寶。而負責押運這些財寶的就是李自成的夫人高桂英和他的侄孫李來亨。
清軍在山海關大勝後,在山海關作了短暫的休整,就向北京進軍。四月三十日,多爾袞在薊縣聽說大順軍已經撤出了北京,於是命令多鐸、阿濟格和吳三桂等人就不用進北京城了,而是在薊縣直接改道帶領本部人馬火速追擊李自成,逃都不讓李自成逃安生。
這時多爾袞的直接目的很明確,那就是進一步打擊和重創大順軍,如果有可能,就把這一部分大順軍給滅了,省得以後再去陝西收拾他們;多爾袞最終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儘量多搶下一些被大順軍搶走的金銀財寶,要知道李自成在北京吃了不少地主大戶,賺了個鉢盤滿盈,現在可是肥得流油,不去放他的血去放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