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上弦是墨國公、整個墨國的主君,嚴格來說安東尼、潘伯壎都沒資格和他講面子,所以他冷酷的坐那好像一個危險的王。
安東尼作爲花瓶,偏不怕死,對莊上弦更感興趣。
莊上弦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沒想到這麼年輕,裝的像回事;其實不過被賽家追殺,逃到安家地盤躲在潘家別院。以爲這樣就有用?還想做他的國公夢?
安東尼不只是花瓶,作爲安家公子,他完全有這自信和底氣,就像賽家有資格狂。
但安東尼終究要給潘伯壎面子,對小正太又不感興趣,於是暫時沉默。
安妮婭上。誰都知道她喜歡潘伯壎,今兒來還想幫潘伯壎;沒想到潘伯壎這麼不給她面子,她又放不下高傲與矜持;最後盯上殘月,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你是什麼東西?”
俞悅用土話反問:“你又是什麼東西?”
安妮婭更怒:“我纔不是東西!”
俞悅瞭然,同時佩服安小姐的誠實與勇氣可嘉。
安妮婭暴走,一個賤奴敢挑釁她,她大聲咆哮:“將她拖下去剁成肉醬釀酒!”
俞悅嚇一跳,白蓮花能注意形象嗎?再說用肉醬釀酒是怎麼回事?
潘伯壎給俞悅遞個眼色,放心,不是尋常的稷谷酒;再示意自家護衛稍安勿動。
潘家護衛、奴隸等於是都不動。再說安家上門明顯不懷好意,安妮婭又不是他們二少夫人,這樣子真難看,見鬼的白蓮花。
安妮婭太沒面子了,只能主動找潘伯壎:“二公子,你欺負我。”
俞悅嚇一跳,白蓮花怎麼又變小白花了?能不能敬業一點?再說這也不是小白花,大白天勾引潘二公子,她能趕上昨兒那女奴了。潘二公子桃花運總這麼旺。
潘伯壎也嚇到了:“安小姐慎言,本公子一向潔身自好。”
安妮婭真哭了,撲到她哥懷裡大哭,好像被潘二公子睡了還不認賬。
俞悅看看潘伯壎、莊上弦,再看着安家二房,安家之奇葩完全超出人類想象能力。
安東尼認真的抱着他妹,然後沉默中爆發:“二公子,我妹妹這麼喜歡你,聽說你受傷立刻來看你!你一個男人,卻這麼自私冷漠、無情無義!”
潘伯壎很淡定:“本公子不像你,處處留情。”
安東尼張着嘴噴不出來,他還想娶潘雙雙,怎麼可以處處留情?
安妮婭也想到正事,梨花帶雨幽怨的看着潘伯壎:“二公子,雙雙妹妹呢?我去找她玩。”
潘伯壎很冷漠:“那請出了別院,去找賽家、去問賽家。”
安東尼一臉擔憂:“潘小姐還沒找到嗎?會不會偷偷出去玩,或者回東烈城了?”
潘伯壎這回都懶得應,只是憤怒的盯着安東尼,好像恨不能揍他一頓。
安東尼心中一顫,潘伯壎把賽歌特都揍了,可別真對他發瘋,他安撫一下:“潘小姐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
潘伯壎冷哼一聲,說的這廢話,不過安家二房就是廢話來了。
安妮婭繼續上陣:“今兒天氣這麼好,不如去釣魚吧。我本來就找雙雙妹妹去釣魚,她最喜歡吃清花溪的蘆花魚。二公子你說好不好嘛?”
俞悅起一身雞皮疙瘩。搞不懂安小姐怎麼回事,這風格和白蓮花差十萬八千里。拜託她裝也裝的像一點。眼看安小姐還沒完,俞悅插話:“好,去吧。”
安妮婭一心一意只有潘二公子:“上游溪邊有一大片草地,現在野花開得正好,還有好多蝴蝶,二公子我準備抓一些蝴蝶回去養,你幫我抓好不好?”嘟着嘴賣萌,潘二公子依舊無動於衷;她好像聽見殘月說話,於是又衝殘月發飆,“賤奴,閉嘴!”
安妮婭後知後覺,殘月是說去。本來她說去正好叫上潘伯壎,但她算什麼東西!安妮婭不想說殘月,最後盯上莊上弦:“管好你的賤奴!”莊上弦凌厲的看她一眼,她猛嚇一跳,旋即更惱羞成怒,“否則連你一塊!”
莊上弦眼神好可怕,安妮婭沒敢說將他剁成肉醬釀酒,心裡卻更恨。
長得帥有什麼用,有的奴隸也長挺好看,但他們註定祖宗十八代是奴隸、子孫十八代也是奴隸。安妮婭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她是高嶺之花。
俞悅就看着安小姐來一場屬性大變換,白蓮花屬性原來是爲莊上弦這種人準備的,準確的說應該叫瘋狂的白蓮花。
安東尼都看不下去,趕緊救場:“潘二公子,那就這麼說好,我們回去準備了。”
潘伯壎壓根就沒開口,不知道怎麼說好的,沒發現安家原來這麼無恥。
俞悅被罵了還死不悔改:“我們準備過幾天就去。”
安妮婭又切換潑婦模式:“我和二公子去約會關你什麼事!”
潘伯壎忙開口:“再次聲明本公子潔身自好,最近也很忙。殘月公子若是想去釣魚,我安排人陪你,潘家鎮崚嘉湖是垂釣的好地方。”
俞悅就看安妮婭再次大哭,安東尼抱着他妹怒視潘伯壎,潘伯壎面不改色。
安東尼氣結,盯上莊上弦:“你有潘小姐的消息嗎?只要說出來,什麼條件我都滿足你。”
莊上弦星眸犀利的盯着他,一會兒就盯得他眼淚直流,差點瞎掉。
安妮婭不哭了,給她哥助陣,大罵莊上弦、順便詛咒潘雙雙:“我可憐的雙雙妹妹,竟然遭了歹人毒手!你這賤奴,虧得二公子將你當個人,你卻做下這等禽獸不如的事!還不立刻將雙雙妹妹放回來,再自盡謝罪,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安妮婭噼裡啪啦罵一堆,莊上弦、俞悅、潘伯壎都目瞪口呆。
安東尼聽着也不像,好歹攔住他妹,再說幾句:“我妹妹只是太擔心潘小姐,這都是緣分,自家姐妹也沒見她這麼操心。”
潘伯壎冷哼一聲,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兩位請吧,改天在潘家鎮再請兩位。”
安妮婭一時特高興:“何必改天,現在我哥就請二公子去吃午飯,大家再好好聊聊。”
俞悅徹底無語,安小姐太極品啊。
安東尼其實也想繼續打聽,但他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得先撤退。
潘伯壎鬆了一口氣,轉眼一護衛進來,心又提起。
護衛跪地上回稟:“崇金林咱潘家的人死傷殆盡。賽二公子揚言,要殺了你給三公子報仇,還說要去東烈城找主君討個說法。”
潘伯壎剎那怒髮衝冠,看着俞悅和莊上弦又非常慶幸,好在他昨天來了這兒,他叔父則提前回了東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