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納憂傷一陣,已經調整好狀態,殘月是他最愛。六年的感情啊。收拾整齊國字臉鬍子刮乾淨穿着白袍,和年輕人有一拼,現在怒了。
夥計躲到丁新掌櫃身邊,他也琢磨着給俞家、俞則田一個教訓。
安東納好像青巖的雄獅醒來,丁新無辜的跑鹹晏身邊呆着。
危樓一把拽了夥計:“你真準備賣殘月一隻手?”
夥計熊抱着樓哥,安家大房好像不正常,好可怕:“咱不是說好利用他們嗎?利用完,我琢磨着沒準什麼時候用得上,又沒給準話。到時若殘月出點事,再推到俞公子身上。就看俞家做這麼大貢獻,咱能不能和氣點?”
安東納發飆:“不行!誰都不能打殘月主意!我現在去俞家走一趟。”
話說完人就走了。青巖的四層高手能頂一般的五層,一般人都攔不住他。
大家也不攔他。安家大房憋一口氣呢,發泄發泄也好。他是狠人,但又智商高又有理智,根本不用替他擔心。
莊上弦不高興,抱着月牙。
俞悅摸摸他臉,正想到個事兒:“雪災,平民區不是好些房子壞了。看能不能再買一些。進行統一規劃,建成類似西江月的社區集體制。用我們的能力、他們的勞力,提高效率。又能保障他們不被地痞、惡吏欺壓。同時保證他們守法。”
因爲各方面原因,社會效率實在太低,有時候着急。
浪費人力、物力,關鍵是時間,浪費大把的時間。全社會推行是不可能的,小範圍可以試試。到時可以建更多的社區。
其他人興奮,又猶豫。正忙很多事兒,這個又不着急,見效慢,一千年後再做也不晚。
莊上弦下令:“這和華生酒店是相輔相成的,作爲輻射外圍基礎。大家都注意一下,由曲家來負責。”
曲家祖上是官宦世家,前朝也出過丞相。可以說到羅擎受是最倒黴時期。好在搞這個的,比陳家狡猾,雖然受打壓,力量還保留一些。今兒曲家沒人在,回頭讓他們做起來,就是獨立又密切合作的一塊。
大家基本都聽懂,不用抽出人手,自由發揮的話,意見不少。
嶽奇鬆讓人記下,曲家、呂家都需要好好談談。
俞悅覺得,這是集體和私有的完美結合。又像以前的大工廠發展到後面,加入更多私人訂製。對客戶如此,對生產者更如此。不能磨滅個人的光芒、並保持競爭活力,又不能讓億萬的個人一盤散沙、衆口難調。或者叫集體私有制?
學霸的思考。無法割捨。
莊上弦只要月牙喜歡,玩壞了無非從頭來過。咱玩得起。
鹹向陽無法割捨報仇的*,尤其安東納先去了:“要不要去將軍府?”
俞悅應道:“你去殺了羅寶寧,然後呢?”
鹹向陽張了張嘴,然後大仇得報?出了一口氣?她就是想發泄?是俞小姐最讓人憋氣好吧。
俞悅說道:“千古艱難惟一死。忘了生不如死?有本事,就要他們都生不如死。要他們好好的活着,內心千瘡百孔,又捨不得死。”
鹹向陽皺眉:“你這麼惡毒,你祖母知道嗎?”
俞悅不理,她是善良妹,面惡心善,她反正不是聖母,也不故作惡毒。
鹹向陽也不說了,眼睛光芒閃閃,在琢磨如何讓羅寶寧千瘡百孔。
小客廳設宴,卓穎婖也來了,穿着石青色雲紋長裙,加一條綠織金腰裙,端莊穩重又不失女人味,幾位大哥目光異樣,這叫欣賞及尊重。
卓穎婖帶了話:“縣主好像真喜歡上公子,剛纔讓人帶話,說李家和範張合謀要刺殺公子,並提醒公子冰雪節時注意。又叫了八個菜送來,至少得二十兩銀子。以前沒發現她出手這麼大方。”
俞悅無語,金鄉縣主真算得上極品了。羅家盡是出極品。
莊上弦一身冷颼颼的,表哥不說,安家大房除外,平王府算什麼東西!
鹹向陽眼睛一亮:“我一會兒去給李建貞一個教訓!不行太直接,還是去教訓他娘吧。”
危樓問:“教訓他娘做什麼?”
鹹向陽應道:“教訓李瑤兒的老孃,李瑤兒不操心嗎?讓他們操碎心,生不如死之精髓啊。李瑤兒老孃和褚氏是姐妹,應該也喜歡美男。”
沒人插話,任由鹹向陽小姐腦洞大開。從李家盯上崇州、算計莊家軍的時候起,雙方就不是好基友;現在還想殺殘月,李家膽子就是這麼大。
俞悅說道:“李老孃和美男下雪天私會,被房子砸下來砸了雞?”
鹹晏匪氣大笑:“這一來賑災要火了。已經讓俞公子爆呢。”
鹹向陽飯也不吃,立刻去幹一票,不能輸給安家大房啊。至於有人猜到,猜到的多了,無憑無據能怎麼着?有憑有據又如何?
鹹晏不放心,不知道李家有什麼底牌,也不想將事情鬧太大,跟鹹向陽走一趟。
危樓本來就跳脫,也坐不住了,拉一夥人開始商議,要好好立上一功。
安東納很快就回來,一身風流好像撩了三個富婆五個公主,他現在公主也看不上,高傲的很。快修成傳說中高冷帝。
嶽奇鬆大掌櫃快服了他,說實話這是青巖纔有的氣質,正要問兩句,又拉着丁新趕緊閃。
小客廳一時有點亂,危樓把管士騰拉到主公身邊,再危險的盯着安家大房。要突破在外邊啊,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多得是地方給他裝。
安東納已經感受不到別的,他資質也不算太好,突破五層難。
莊上弦揮手將他紊亂的氣場鎮壓,再扔給他一罈酒。
安東納提起來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莊上弦又給他一罈,安東納再喝,這是最醇的稷谷酒,一股炙熱陽光的味道,點燃他青巖的血脈。
莊上弦再給他兩隻石蟲,放開壓制。
安東納好像太陽燃燒,又像花兒盛開,花開的聲音一手手的溼意。
氣場總算順了,安東納厚積薄發,順利突破五層,又要了一罈酒,一口氣喝完。
丁新站門口說道:“這真是給夜公子準備的酒。”
安東納大手一揮:“讓人再送一批來。”
莊上弦冷然說道:“恭喜。”
俞悅就不用說了。安家大房也有意思,和馬補一樣,受夜酒仙影響很大。
危樓、管士騰、卓穎婖、佔金花等紛紛向安家大房道賀。
安東納心情確實好多了,風流不羈:“事有湊巧,俞善行正和李瑤兒吵架,李瑤兒罵俞善行沒用,俞善行將她一推,撞倒椅子,流產了。俞善行這幾個月都和新歡在一起,根本沒碰李瑤兒。俞家好亂。”
大家紛紛看殘月,真爲她和她孃親不值。
俞悅想的是,還沒等李瑤兒老了變成肥豬,就先拋棄俞善行。不知道野男人是哪個,能讓李瑤兒看上眼。李家女人不是羅寶寧,而是賀梅琴第二。
佔金花知道俞小姐經常讓人罵她祖父、祖母、渣爹,沒什麼顧忌:“但平時丞相和夫人、大房和夫人、二房和繼室都挺恩愛啊。”
嶽奇松明白的很:“裝啊。只怪俞家男人沒用,娶的媳婦太厲害,鎮不住。所以要門當戶對兩人更得相當。就是不知道,兒媳婦紅杏出牆,俞賀氏會怎麼看,或者俞賀氏有沒有幾個知己?”
大掌櫃斯文已經練到七十級,這種事兒說來也有一種儒家史書的味道。
俞悅看看安家大房,總不能讓他去試試,萬一將她祖母勾引了,還得管他叫二爺?
腦洞一開,她擺出祖母的樣子,陰沉沉的教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丟了丞相的臉,你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想想,又眨眨桃花眼梨花帶雨,還有紅杏出牆開:“不是的,我只想讓他支持丞相府,反正幾位公子都大了,能力又確實……我也是操碎了心。”
俞悅捂着胸口,不是滋味兒。算了,回去睡覺。
莊上弦抱着月牙去臥室,這兒睡覺比青墨園舒服多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纔想到丞相對此事會怎麼看?巴不得有人支持?尋常都說有好處老婆、女兒賣了都無所謂,這真是賣了無所謂。假如皇帝看上,他會親手送上吧?或者自己看上兒媳婦?這樣一想,就這麼點破事兒了。
沒準還能整一出愛情故事,其實和愛情有屁關係,不過是荒淫好色。
一早,青墨園,雪總算停了,地上積雪一尺多厚,冰凌二尺八長。
整個浴德院都沒多少人,青墨園的狗叫起來,越叫越瘋狂。
過了一陣,果然一羣人氣勢洶洶殺向青墨園。
褚飛帶着衙役跑最快,好像要搶頭功。錢家親兵、狗腿等緊跟,又像給衙役壓陣。
錢家和莊上弦對上,浴德院以最快的速度行動起來,外面不少人聞風而動,趕來圍觀。這樣的積極性若是用在戰場,殷商國必敗。
褚飛腦回路獨特,四處白茫茫的雪,他朝最白的一片走去。
錢家親兵、狗腿覺得白茫茫一片有氣勢,有種戰場大將軍王的意氣。
追來圍觀的想法不同,墨國公就住這種地方?先看吧。
※※※
青墨園地方大,雪景好,人恨不能在上面滾兩圈,好像與天地大被同眠。
青墨園人少,都嚇得沒敢露面,狗也是躲着喊。
褚飛是個人來瘋,圍觀的人多,他比那條狗還瘋狂,一邊跑一邊亂吠:“殘月出來!因故意傷人,今捉拿歸案!”
後邊衙役拿着枷鎖,很是煞氣,和這白的雪非常違和,狗嚇得也不敢叫了。
後邊錢家親兵、狗腿等更囂張,好像找個藉口把莊上弦一塊抓。
褚飛在前頭又喊:“啊!”身子一晃雪地爆炸,飛雪濺起幾米高霧花,褚飛一頭栽下去。
後面好像連鎖反應,衙役、錢家狗腿等都栽雪地,下面一定有坑,栽下去影兒都看不見。幾個親兵高手反應快,飛起來。雪地反應也快,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他們落腳時便拽着他們下地獄,慘叫又一些些鮮血如寒梅在雪地盛開。
一個不剩,全埋了。掙扎着又有雪飛濺,泥土亂濺。
這挺大、白茫茫一片,這一羣人氣勢洶洶,賤起來特好看,很壯觀。
圍觀的都嚇一跳。這白茫茫,誰知道下面埋了什麼。按說雪才一尺多厚,不像掉青西江。但這是墨國公地盤,戰神啊。
“啊!”錢家親兵高手慘叫,格外*。
圍觀的面面相覷,錢家PK莊家主公,第一局完敗。若加上昨天,就不止一局了。
錢大是沒在邯鄲,幕僚高參也沒在;但墨國公年輕,昨兒出手就殘月一人。現在青墨園一個人沒露面,錢家把刑部都弄來了,依舊是輸。
褚飛人傻福氣好,總算爬起來,摸摸帥帥的臉也沒毀容;愈發怒氣衝衝,衝上前怒喊:“啊啊啊!”一腳踩空,一頭使勁撞一塊石頭,當場昏死過去。
石頭似乎也有怒氣,滾出幾塊來又砸幾個,一陣鬼哭狼嚎。
衛衡、楊佑年,還有幾個人,正準備過去指證,嚇得忙收回腳。
看着白茫茫雪景也不好了。這種事兒,鬥嘴皮子之前先挨幾下,最終未必能贏。從沒聽過刑部一出天下無敵,大家都是明白人。
俞悅穿着青色舊斗篷,莊上弦穿着舊狐裘,一塊出小院,鹹晏、鹹向陽扮成丫鬟也來。
錢家又幾個女人闖進青墨園,氣勢洶洶一邊哭天搶地,錢大死了似的。
女人謹慎,沒去管那些被埋的,繞着雪地奔莊上弦:“心狠手辣的小畜生!啊!”幾個女人腳下溜冰似的,溜溜溜抱着滾一塊。梧桐樹一根胳膊粗樹枝砸下來,地面一陣顫抖,嚇壞土地爺爺。
外面圍觀的愈發忌憚。這就是雪災啊,天災*。
裡面墨國公、殘月都沒說話,不需要他們說,就看錢家在雪地爬。
外面人閒了,一些看的刺激特興奮的,開始議論、激動。
“聽說李家也被雪災壓壞房子,沒想到李老夫人正和張學超在滾牀單。”
“胡說,李老夫人怎麼可能看上張學超?”
“張學超怎麼了?範公子心腹紅人,得範公子真傳,最近經常出入李家。李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但會疼人,且風韻猶存。”
“這麼巧?我才聽說俞二小姐生日是二月十七,不是十二月十七,差整十個月。”
“嗨!這麼說我可記得每年二月十七俞家都會請客。俞二小姐要和梅公子定親,不過李老夫人整出這事兒,只怕又要好事多磨了。”
“汝陽郡梅濟深嗎?那是一表人才,實力也不賴,據說前途無量。”
要說年輕有爲,誰在墨國公和殘月面前都得黯然失色。
錢家高手總算從雪地爬起,面對莊上弦,找藉口:“他們代表刑部,你們也故意坑害!”
莊上弦一聲冷喝天崩地裂:“滾!”
一陣狂風颳起一片冰雪猶如巨浪直拍到錢家高手臉上,瞬間又將他拍坑裡。
還有幾個狗腿爬起來,照樣被拍飛,鮮血亂濺,場面宏麗。
從後邊小院到正院廢墟現在的平地雪景,至少五六十米,莊上弦一個字能滅一片人。外邊圍觀的甚至懷疑,莊家戰神能不能殺到他們跟前。
衛徉、楊家來人、還有些人,正準備進去助陣。
莊上弦星眸猶如神劍唰的殺到他們頭上,衛徉登時腿軟,身體很誠實。
俞悅走上前,說着風涼話:“每次都往青墨園闖,還以爲刑部休假。我們正院毀了,挖地基準備重修,在你們嘴裡也成了坑害。嘖嘖,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雖然入眼全是白,本公子眼中只有黑,看見你們黑心黑肝!”
走到褚飛不遠,看看石頭上血跡,俞悅繼續:“你們血也是黑的!”
外面圍觀的無語。哭笑不得。挖地基修正院,地基挖的深當然能摔死人,摔了都是白摔。扯到皇帝那裡,還能追究誰毀了正院。
至於地基爲何看起來和別的一樣平,就別追究了,沒技術意義。
錢家一個女人從梧桐樹枝下爬起來,爆發實力,衝向殘月。
俞悅一巴掌將她甩飛:“辱罵主公,死有餘辜。”
女人運氣好,飛到廢墟,摔進地基,濺起一堆雪,視覺效果非常棒。
圍觀的震驚,墨國公態度很強硬。不過被叛徒欺到頭上,不硬也得硬。錢家就是炮灰。
當然挖地基,不可能把人都摔死,那就說不通了,何況還有親兵、就是高手。所以陸續又有人爬起來,一個個悽慘的哪裡還有半點來時的威風。
幾個衙役、狗腿摔斷胳膊和狗腿,慘兮兮的哭,弱弱的像弱智。
莊上弦冷然下令:“扔出去!”
鹹向陽歡快的撲向錢家女人,抓起來往外扔,從廢墟直扔到青墨園外。
鹹晏先抓着錢家親兵往外扔,姿勢是這樣的:站在地基旁邊彎下腰抓起人像垃圾、看都不看隨手往外一扔。第一個還在半空飛,第二個又從坑裡抓起來、追着第一個飛出青墨園摔在路上。
路上雖然有厚厚的雪,兩個、第三個又砸來了,砸下去地面濺起一片冰雪,露出青石,咔嚓嚓的脆響,不知道幾個高手骨頭斷了幾根。
外邊圍觀的離近了,看的清,一個個嚇得也不輕。
剛纔還想墨國公能不能殺到跟前,這冰雪好像濺到自己臉上。
親兵之後是狗腿,幾個狗腿飛在天上叫的愈發要成仙。加上衙役,天上同時能飛五六個。這陣勢,只爲嚇你。
外邊青石路不用掃雪,就這麼砸開一片,心頭好像都砸開一片片空白。
裡邊扔完了,外邊神奇的沒一個砸死。運氣好兩個衙役,傻傻的爬起來,不知道傻沒傻。
衛徉身體很誠實,但靈魂不能慫,否則永遠得被莊上弦壓着;是男人就上前,給自己加油:“墨國公,你們竟這麼殘暴不仁!”
莊上弦冷酷至極:“廢物!”
衛徉登時氣血逆流:“你說什麼!”
莊上弦重復:“廢物!把人都叫齊,看寡人一掌能否打到!”
衛徉一陣天旋地轉,吐出一口逆血,單膝跪在雪地,正好對着莊上弦。
好些人昨兒沒去洛河園,好像都搞懂了。原來是一羣人被殘月一個打輸了,還有臉叫上刑部找上門來,要臉嗎?刑部這樣真的好嗎?
衛徉好端端要接下,他好像和墨國公同年吧?看看這差距,他接的下嗎?那是戰神啊。
大家看着戰神光輝的形象,再想想,戰神和皇太子、皇子站一塊的情景,揪心啊,皇帝也揪心,只能扔在這兒。
衛徉平時也算才俊,但對上戰神,把他祖宗八代的臉都丟這兒了。
莊上弦冷哼一聲,拉着月牙走人。
俞悅回到後邊小院,一條黃黑相間的狗便追着她。
雖然是野狗,但收拾乾淨,不算太醜,也比較靈性,知道跟着女主人有的吃。昨兒俞悅跑了,打包的菜莊太弦讓人給她送來。
金鄉縣主又送來一些,俞悅拿出一份排骨,送到黃狗跟前。
黃狗跳起來,俞悅瞬間擡高,黃狗繼續跳,三回都沒吃着,急的直叫。
俞悅大怒:“喂不熟的狗!”
聲音直傳到青墨園外,好像一陣寒風颳過。
錢家、狗腿或別人都有來幫忙,總不能讓青石路上人就那麼躺着。一些人還不甘心,於是一齊聽得清楚。圍觀的沒散,同樣聽得清清楚楚。
一陣安靜,又聽到黃狗瘋狂大叫,很有些兇悍,好像要吃人。
俞悅也大怒,殺氣騰騰:“老子早晚殺了你這畜生!”
一陣安靜,傻子都知道罵誰。外邊不甘心,裡面就甘心?非要一個解釋,墨國公回京什麼都沒做,錢家還找上門,作爲戰神,能忍?
終於聽到黃狗討好求饒,諂媚的不愧是狗腿。
俞悅寬宏大量,是善良妹:“人都說狗最忠心,老子不指望你忠心救主什麼的,你只要給老子老實點。”
小院內,鹹向陽跟着演戲:“你跟它講這麼多,它聽得懂人話嗎?”
俞悅問:“那要不然呢,現在就把它燉了?晚上吃狗肉火鍋?”
外邊愈發安靜。好像剛纔的殺氣淡去,是墨國公向錢家妥協?還是向現實妥協?
然而現實是,褚飛的傷還有救,錢家的親兵指定癱瘓,比死更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