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那夜,果然是他
“知道了。”風慕瑾和九音忙一同回着。
看得出慕清容並不想得罪逸王爺,是因爲逸王爺手握重權,一旦橫起來也可以做到權傾朝野的地步嗎?
其實在朝堂上真的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利益。
若是風慕瑾和風辰夜的關係一直僵持下去,對容貴妃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其實大家心裡也都明白,只是沒人說破錶面上這層平靜罷了。
“對了,本宮在宮裡帶了些‘藥’物,是送給九音的。”
慕清容喚了一聲“來人”,‘門’外兩名小宮‘女’立即細步邁了進來,兩人手中都捧着錦盒,來到她跟前低聲行禮道:“娘娘!”
“把東西送給王妃。”
“是,娘娘。”
兩人走到九音跟前,把錦盒遞到她面前打開,把裡頭的東西展示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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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株人蔘是皇上御賜的,才送來沒多久,用來給你補身子最好。”慕清容解釋着,
她擺了擺手,命人把東西拿進去,才又道:“你現在這情況一定要好好注意身子,千萬別出任何差錯,還有……”
怔了怔臉‘色’,看着風慕瑾,聲音沉了幾分:“九音現在懷着孩兒,你們這閨房之事……最好適當控制些,別太……別太放肆了。”
兩人臉‘色’同時“刷”地冒紅。
風慕瑾乾咳了兩聲,低聲應着。
“兒臣知道,兒臣一定會保護好和慕瑾的孩兒。”九音眉角往上,偷偷瞧了風慕瑾一眼,便又忙地收回目光低垂頭顱。
那含羞答答的一眼,容貴妃自然是看得滿意,風慕瑾卻是看得心‘亂’如麻,只恨不得又把她拉過來,和她像剛纔在軟榻上那般翻雲覆雨一番。
哪怕是假的,可那擁抱和身子的碰撞卻是真的,一想,掌心竟然忍不住又漲了幾分熱氣。
見兩人這般如膠似漆的模樣,慕清容總算徹底安了心,她笑道:“你們這小兩口剛新婚不久,現在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本宮也不妨礙你們親近了,本宮這就回去,你們好生養着身子。”
“是,母妃。”兩人忙站了起來,扶着她朝偏廳外走去。
眼見宮‘女’太監們擁簇着容貴妃離開謹王府,上了轎子遠離了這一方,九音和風慕瑾才轉身往忘憂閣返回。
一路上九音時不時看風慕瑾幾眼,風慕瑾被她看得渾身不對勁,忍不住納悶道:“都在想什麼呢?”
九音淺淺一笑,忽然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忍不住讚歎道:“我以爲我的演技天下一絕,卻沒想到你瑾王爺演出來的戲,比我的還要‘逼’真。”
風慕瑾眸光閃動,沒有說話,忽然似想明白她在說什麼。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糾正她,剛纔在偏廳裡哪裡是在跟她演戲?那情動分明是真的,只有她不知道而已。
九音也沒理會他在想什麼,只是在想着今夜與容貴妃說話時,她平靜的表情和眼底對他們倆的慈愛。
那真的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兒媳‘婦’的憐惜,她未曾從她的眼底看到一點點異樣的神情。
究竟是她掩飾得太好,還是說慕瑾受傷以及血奴這件事真的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容貴妃究竟是不是背後那人?
……
容貴妃回去了,日子又回到往日的平靜中,九音在平靜的氣氛中度過了三日。
第一日,青衣帶着大軍回朝,在皇城裡掀起了一股不少的‘騷’動。
雖然逸王爺已經提前回了皇城,可如今大軍回朝,他也要與幾位將領一起進宮接受皇上和臣子們的祝福,之後還要去聖廟還願。
風慕瑾早早出了‘門’,基本上在聖廟舉行的儀式,皇族子弟們大多都需要去。
九音卻被留了下來,據說是容貴妃的意思,對外宣稱是身子不適,沒有前往,當然對於她這麼一個新王妃,她去不去大家都不怎麼在意。
到了第三日傍晚皇宮裡張燈結綵,準備了那麼久的中元節終於到了。
用過午膳之後,九音小睡了一會,如畫便把她喊了起來,給她盛裝打扮。
這種皇家宴會,哪怕九音再不喜歡也總得要好好裝扮一番。
所穿的還是從御‘藥’堂取回來的裙子,一套鵝黃衣裙穿在身上,把她妙曼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唯獨肚子上被流蘇一層一層擋着,看不出來任何異樣,但卻不損她半點美麗。
如畫給她梳了一個華麗的髮髻,也爲她上了一個淡淡的妝容,雖然比不得其他妃子那樣隆重,但對九音來說卻是她來了這裡之後,除了鳳盟入‘門’儀式那天也如此隆重裝扮過,這纔是第二次。
當風慕瑾進‘門’看到裝扮好的九音時,也忍不住兩眼發直,只差沒流下口水來。
“很美。”他忍不住讚歎道。
九音只是淺笑,一笑過後卻又忽然臉‘色’一沉,不悅道:“我長得美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等會去了宴會別再給我表現出來這副‘色’眯眯的模樣,讓人家以爲我嫁了個‘色’鬼當夫君。”
這粗俗的話語與她優雅的扮相完全不相符,把剛纔那份聖潔到如同仙子一般的美態頓時打散。
風慕瑾眼底的炙熱頓時冷卻,微微哼了哼便朝‘門’外走去:“快點,宴會要開始了。”
九音往窗外望了一眼,天‘色’尚早,她也不過才午睡起來把自己裝扮好而已,宴會哪有這麼快開始?
“可能是皇家子弟都要提前進宮吧,姑娘,我給你拿件外衣可好?”如畫放下木梳子,柔聲道。
“不用了。”九音擺了擺手,往‘門’外走去。
這種天氣拿什麼外衣,不嫌熱已經很好了,還怕涼到,不是多此一舉嗎?
如畫也不過是習慣‘性’想要替她拿件外衣罷了,她不願意,她也不強迫。
來到‘門’外,卻見紅袖和風慕瑾在院子里正在說着什麼,見她出來,紅袖別過風慕瑾向她迎來,來到她跟前臉‘色’正了正,沉聲道:“姑娘,有些話想要單獨跟你說。”
“好。”九音看了如畫一眼,如畫明白了過來,舉步向風慕瑾走去。
九音和紅袖回到房內,紅袖把‘門’關上,與她一道進了內堂才輕聲道:“姑娘,你要我查的事情……”
“怎麼樣?”九音看着她,哪怕心裡有幾分焦急,臉‘色’卻依然從容。
“這些日子他曾有兩次進宮,一次是進去見容貴妃,另外一次不知道見誰,我怕被他發現,沒有跟得太近。”
紅袖小心翼翼地說着這些日子以來所見到的事情:“還有兩次他去了城外與一個神秘人接觸,我沒看清那神秘人是誰,但看他的裝扮,和姑娘曾經見過的驅趕血奴的男子有幾分相似……”
九音五指一緊,心底不知閃過什麼,呼吸也微微‘亂’了起來。
見此,紅袖又問道:“姑娘,要不要再去查探一下那男子是什麼人?”
“不用。”九音擺了擺手,忙道:“若真是驅趕血奴的那些人,你肯定沒辦法在他身上查到什麼,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不是她不相信紅袖的能耐,而是她很清楚那些人背後都擁有着如何強悍的力量。
“可是,如果我不繼續追查,姑娘的調查或許會一直停滯不進。”紅袖今日是急着回來向她彙報,纔會暫時先按兵不動。
如果不是到了與她約定好的日子,她只怕已經繼續追查下去了。
九音淡言道:“無妨,你還是按照我的吩咐遠遠盯着他,看看他還與什麼人接觸。”
紅袖點了點頭,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她柔聲道:“姑娘放心,我一直跟得很遠,從來沒有靠近過,不會有事的。”
九音輕抿薄‘脣’,微微頷首,心裡卻是百感‘交’集,沉默了片刻她才又問道:“對了,那夜……”
“那夜,”紅袖頓了頓,才道:“那夜他確實見過將軍,而且和將軍暢飲了一番。”
九音用力閉了閉眼,心口不斷在起伏,眼底的苦澀與難堪,想要藏也藏不住。
滄海,果然真的是他給傾城下‘藥’,讓傾城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他甚至把他們院子裡所有人‘藥’倒,不讓他們阻止傾城對她的強迫。
他做這些事情究竟都是爲了什麼?
口口聲聲說着他們是朋友,卻在她背後做着這麼多傷害她的事,滄海這個人,他究竟是什麼人?背後究竟藏着什麼目的?而對他們來說,現在的他究竟是敵是友?
忽然覺得心裡一片荒涼,就連指尖也微微涼了起來。
他和傾城關係那麼好,傾城也從來不會防他,正因爲這樣纔會輕易着了他的道。
傾城怎麼也沒想過滄海會對他下手吧?他是那麼的相信他,可滄海……又極有可能與血奴有關係……
一方面幫着他們,一方面在背地裡有做這麼多事情,滄海,究竟哪一面纔是他正真的面目?
“姑娘,這事要不要告訴將軍?”紅袖也看出來了,這個滄海真的不像他表面表現得那麼簡單。
他和戰傾城稱兄道弟一起辦事,戰傾城對他是完全沒有半點防備的,若是他想要害戰傾城,只怕戰傾城也躲不過。
九音搖了搖頭,雖然她現在還想不明白滄海想要做什麼,但她清楚就目前來說,他一定不會害傾城。
滄海有些事情她是可以感應到的,在貢月的時候他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救傾城,從未有過害他的心,這一點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半晌,她才道:“你繼續遠遠觀察着他,有什麼異動,立即回來向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