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弗瑤本就沒有什麼耐心聽江戰天在這裡裝模作樣的訓話,這一下一聽到龍軒的名字,眉心更是深深的鎖了起來。
雖然,江戰天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江弗瑤卻也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女兒和三皇子什麼關係都沒有,父親不必掛心這件事情!“
不待江戰天把話說完,江弗瑤便厲聲冷冷的打斷。
騰蛇本來從江戰天的口中聽到龍軒的名字,就已然很不悅了。
只是,沒想到,江弗瑤會這麼不假思索的便否認,一顆心,也不禁隨之舒展開來。
江戰天身爲一家族長,在江家,根本沒有人像江弗瑤這般頂撞他。
所以,一聽聞江弗瑤的話,江戰天猛地拉下了臉。
“我說弗瑤啊,你和三皇子有沒有關係,我們這些個當長輩的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再說,你父親也沒說什麼,你這種態度,是什麼意思?
你母親,難道就是這麼教你頂撞長輩的嗎?”
江戰天還未等說話,又是香夫人間逢插針的陰陽怪氣了起來。
而江弗瑤,卻是依舊採取對香夫人無視的政策。對香夫人所說的話,完全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站在江弗瑤身後的騰蛇,看見香夫人這幅樣子,心下不禁一陣惱怒。
上一次,在大廳的時候,香夫人就曾經對着江弗瑤極盡嘲諷了一番。
當時,騰蛇就想上前好好教訓香夫人一番,只不過,被江弗瑤適時的攔了下來。
他的丫頭,除了他,不準任何人欺負!
想到此處,騰蛇眸光一暗,旋即體內靈力便悄無聲息的運轉了起來。
江弗瑤只覺得身後的空氣,一陣驟冷。心知騰蛇定然是又因爲香夫人說的話而生氣了。
只是,她今日,卻不是來跟香夫人算賬的。
順勢一個回眸,江弗瑤旋即衝着騰蛇微微一笑:“狗咬了我們一口,總不能我們也一樣咬回去。待我辦完事,我們就離開。”
說罷,江弗瑤一個莞爾,復又迴轉過頭。
定了定的看了看江戰天,江弗瑤旋即緩緩開口說道:
“女兒今日,是爲了弗公子靈符的事情來得。至於其他的事情,父親還是省省口舌的好。”
說罷,不待江戰天反應過來,江弗瑤順勢幾步走到江戰天坐着的桌子跟前,從袖管中掏出之前準備好的靈符,放在了江戰天跟前。
“女兒已經按照約定,拿來了靈符。還請父親也按照約定,善待我母親。”
說罷,便一個轉身,準備離開。
香夫人被江弗瑤無視,已然很是憤怒了。見到江弗瑤竟然這樣就想離開,心中自然是極不願的。
只是,她剛想要張口,便被江弗瑤清冷的聲音所打斷:
“父親若是懷疑這張靈符的真實性,大可以拿到仙道商鋪,找大掌櫃月娘辨認一下!”
說着,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江戰天本來還有一肚子要教訓江弗瑤的話要說,可是,江弗瑤竟然連機會都不肯給他,就這麼樣離開了。
“老爺,你看這個臭丫頭,真實越來越不像話了!
以前只是蠢,就已經夠讓老爺費心了。現在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頂撞長輩,還行爲這麼不檢點……”
香夫人見江戰天一臉鐵青,劍眉深鎖,不禁添油加醋的煽風點火起來。
“閉嘴!”
可惜,江戰天這一次卻是沒有讓香夫人把話說完。
“這些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江弗瑤這次回來,已然和之前全然不同了。不光是在不知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認識了三皇子和弗公子這樣的人物。
竟然,連性子也變得桀驁不馴了起來。
可是,三皇子離開江家的時候,分明清楚的警告過衆人。
自己,若是真的對江弗瑤實行家法,怕是到時候得罪了三皇子,真會影響江家。
看着桌子上,那張被江弗瑤放置在眼前的,明黃的靈符,半晌,江戰天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默不作聲的,擡手拾起桌上的靈符。
不得不說,江戰天在看見靈符的一瞬間,確實懷疑過這張靈符的真僞。
可是,江弗瑤竟然事先就料想到了,離開前竟然留下話讓自己去仙道商鋪找大掌櫃月娘辨認。
若是往常,以江戰天的行事作風,這會子,怕是真的已經去到仙道商鋪了。
可是,不久之前,就因爲這靈符,江戰天才剛剛在仙道商鋪丟盡了顏面。
和月娘之間,也鬧的極其不愉快。所以,現下,江戰天也只能選擇相信江弗瑤的話了。
只是……
定定的看着手中的靈符,江戰天不禁心中泛起疑惑。
這到底,是一張怎樣的靈符,竟然能讓利亞城中所有有頭有臉的靈者,都對其趨之若鶩?
心下一邊思忖着,江戰天一邊提起步子,朝着門外的方向走去。
香夫人方纔剛剛被江戰天呵斥完,自然是不敢隨意說話的。
這下看見江戰天竟然連招呼都不打的就打算離開,不禁有些不甘心,想要出言阻止。
可是,就在香夫人站起的瞬間,衣袖卻被江弗玲死死的拉住。
香夫人一個疑惑,旋即不解的看向江弗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