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可以毀滅。
至少在“門”面前。
但是,“門”沒有直接將其毀滅,而是換用一種看似較爲溫和,實則極其殘忍的方式。
各個宇宙有各個宇宙的特點,這個宇宙是不穩定的,甚至擁有各種崩潰產生的裂縫。
而虛空帝所爲極其簡單,不過是使裂縫處於擴張狀態。
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
……
他看着眼前裂縫,若有所思。
很不客氣地說,他就是宇宙之中,最有頭腦的那一個——當然,沒有實力保證,這些都是虛的。
對於一個宇宙來說,很難用一組方程將其概括,也很難將一個宇宙的一切歸到一個大統一的理論之下,就像三體問題,困擾人們幾多年,最後只能無奈宣佈:三體問題無解。
但是,就一個宇宙的局部來說,還是可以將其歸攏到一個理論之下的。
這就是他的工作之一,但是,他發現,這些裂縫是方程中的變量,理論中的不穩定因子,只要有它們存在,這個理論就必定是不確定性理論。
然而,在對裂縫考察過後,他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裂縫的擴張、穩定以及縮減,其實都可以歸爲一個方程,可這個方程卻與整個宇宙格格不入,彷彿——說句不動聽的話——好湯裡的老鼠屎。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樣的情況?
他有自己的猜測,但如果他說出來,恐怕又會多出一具屍體。
雖然他並不懼帝國,卻也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時,他看到了古烈帝,駐守這個宇宙的供奉閣供奉,可稱是至高皇的“親密戰友”,只差封王做公。
古烈帝看着他,問道:“你是何人?”
他輕笑道:“曾有人提出,宇宙與星球表面一樣,是有限無界的,所以說……”
古烈帝打斷他的話:“停!我是問你是何人!”
他依舊那副模樣,看似溫文爾雅:“研究表明,當外環境發生改變,內環境相應變化最快的是岡剎木星種族……”
古烈帝放棄對他的盤問,轉而面向裂縫,眉頭深皺,深感棘手。
他在旁邊說道:“裂縫的擴張,並未引起宇宙物質的溢出,反而是使得宇宙再度增大,也就是使各個星球之間的距離再次擴大。而裂縫中也並不是毫無物質,而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物質……”
古烈帝回頭怒視:“你怎麼還沒有離開?!”
他卻道:“人體、修煉不過都是物質,所以,哪怕你是皇者,我同樣可以控制,可以更改你的記憶……”
……
......
看着離去的古烈帝,他笑道:“上一個宇宙的覆滅我未能見到,着實遺憾,今次終於是可以在毀滅中研究,怎能被你破壞?就算至高皇來了,也無法改變!”
卻又忽然墜入沉思:“是否存在人體方程以及修煉方程?這兩者是否可以歸於一個理論?假如真的有這個理論,它又是否具有普適性?……”
“並不具有普適性,甚至不存在這個方程。”雨漳還是那副怏怏模樣,“已,你也不想想,當人體接受陰陽二氣甚至是靈氣,也就是邁入修煉之後,也就發生了突變,這種突變導致了一個方程並不足以描述人體。”
已看向雨漳:“你不是在試驗小麥是否可以在不同土壤環境下存活嗎?失敗了?”
雨漳說道:“只能說人類的變態並沒有影響到小麥。”
已嘴角一抽:“你說的變態對於人類和小麥來說根本不是一個意思好吧?爲什麼你能一臉平淡的說出這番話?果然是二十多年的生活改變了你大腦的物質構成,對嗎?”
雨漳道:“如果你所謂的改變物質構成是指我的大腦變得更加聰慧,我承認。”
已目瞪口呆:“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竟然是這麼的……”
雨漳道:“以前的我,是不成熟的我,現在的我,是熟透了的我。就像米粒本來很硬,熟透了也就圓滑了。”
已感嘆:“到底是怎樣的人生,又是怎樣的生物化學反應,讓你變成了這副模樣?”
雨漳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你說這個呀,不是說我真的就那麼優秀、聰慧,都是同類異類的襯托,不值一提。”
已徹底震驚了:“我真沒想到,你會達到這個程度!”
雨漳道:“你知道的,這不僅僅是我的天賦,也是我的後天的努力。世人往往只看到我的天賦,而看不到我的努力。”
已吐槽:“我若是不把你打住,你是不是準備不說自己的目的,就這麼自賣自誇下去?說吧,根據我對你所列方程顯示,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雨漳道:“你要不要加入我?”
已不明白:“加入你?是指與你融合?難道你已經掌握了有關技術?”
雨漳搖頭:“如果我有這樣的技術,這個宇宙可能早已經不存在了。”
已皺眉:“不是和你融合,那是什麼?難道,你終於肯承認自己的性取向和別人不同?可是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雨漳挑眉道:“我不是和你討論我的性取向是否正常的問題,當然,就算是不正常,也不會看上你的。我是說,要不要加入我的組織?”
已道:“你的組織?你什麼時候有組織的?是萬帝之界?還是靈魂之族?還有,爲什麼我要加入那些組織?明明我在帝國統治下生活得挺好。”
雨漳道:“首先,我並沒有說我的組織是反叛組織,當然,也確實是。其次,爲什麼就不能是我自己創建的組織呢?最後,你憑什麼不加入我的組織?”
已驚異道:“你這話說得有點無賴,我憑什麼要加入你的組織?難道是因爲你的容貌?”
雨漳道:“如果你因爲這個原因加入,我也是非常歡迎。”
已扶額道:“你創建了一個什麼組織?叫什麼名字?”
雨漳道:“反叛組織。名字嘛,就叫無,沒有的那個無。”
已又被震驚:“這個名字不會是你剛剛想出來的吧?”
雨漳點頭:“確實是剛剛想好。”
已嚴肅道:“我覺得你現在去自首應該還能留一具全屍。”
……
……
已打個哈欠問道:“你還要拉誰加入我們這個組織?”
雨漳道:“既然我們是一個反叛組織,那麼,就要拉攏一切能夠拉攏的人,比如說隱皇,又比如說血帝。”
已又覺奇異:“你認識他們?”
雨漳搖頭:“聽說過。”
已又是懷疑自己加入這個組織到底是對是錯:“只是聽說過你就敢誇下海口說把他們拉攏過來?”
雨漳道:“人總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已不覺得自己說得過雨漳,便換回自己熟悉的話題:“根據對夢的解析,可以確定的是,夢其實有幾種情況,一種情況就是人們所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雨漳道:“所以說,既然知道說不過我,你就乖乖臣服在我腳下就好。”
已則是道:“保持這樣的態度,你有98%的概率被你要拉攏的那些人殺死。”
雨漳問道:“那2%呢?”
已臉上浮起笑容:“我覺得我也有可能會殺了你。”
卻不給雨漳說話機會,問道:“你有什麼計劃沒有?”
說到這裡,雨漳提起氣來,道:“有。我的計劃就是覆滅帝國!”
等待下文的已等來一陣沉默:“這就是你的全部計劃?我越來越懷疑我們到底能活多久……”
雨漳忽然笑道:“當然,除了這個大計劃,我還有一些小小的鋪墊性的計劃,當然,這是需要你出去實施的?”
已這才覺得有點靠譜:“我去執行計劃,你呢?”
雨漳道:“我另有任務。對了,你要是完成了我給你的計劃,你就去圖爾水星圖爾水城青光酒店找我,我會在那裡等你。而你的任務,就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待已走後,雨漳看了眼裂縫,喃喃自語:“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些裂縫之後到底存在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作何感想。不過,現在也就這樣……”
他哈哈笑聲,離開這裡。
而他的再次出世,宣佈着:
毀滅者,重現!
......
......
遊戲介紹如約而至:“這場遊戲需要追溯到很久以前,是‘門’與神創立的,至於這場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只有一個目的,在無限的平行宇宙最終找到對某一方有利的。當然,‘門’不希望神獲勝,神自然也不希望‘門’獲勝,於是委託第三方進行這場遊戲,利用外部的介入來對平行宇宙進行干擾,最終達到某一個結局。如果這一結局沒有被‘門’或者神某一方採納,那麼,這場遊戲中的所有參與者都將面臨死亡的威脅。一般來說,自這一宇宙進入遊戲者默認爲‘門’的勢力範圍,而因爲你們打破了恐怖遊戲、報復遊戲以及終極遊戲的規則,於是,遊戲製作組臨時作出一項決定:任由你們挑選陣營。我要說明一點,這個陣營只有‘門’和神可以看出來,其他人都看不出來你具體是什麼陣營。好了,現在,請選擇你們的陣營!”
有思直接說道:“神陣營。”
而後回頭向他們說道:“我想,神陣營應該就是雨漳的陣營。至於這場遊戲,很有可能就會是下一個時代的發展軌跡,也就是說,我們的歷史,實際上很久之前就被一場遊戲規定......”
而後他向遊戲製作組問道:“選擇陣營之後背叛有沒有什麼懲罰措施?”
製作組回答道:“只要你能不被‘門’或者神擊殺,隨意。”
最後,其他五個人選擇了“門”陣營。
二五仔不是很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