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史漫浩和張連峰這邊。
說到他們兩個,就不得不提一下之前史漫浩那個焚燒森林的主意。
他出主意的時候,衆人並沒有給他解釋時間,當看到濃煙升起時,他向張連峰說道:“我有更好的辦法。”
張連峰疑惑地問道:“什麼辦法?”
史漫浩說道:“陽氣火焰!”
說着,他身邊冒出一團火焰,也可以說是陽氣,落在一旁樹木上,迅速開始燃燒,他這才解釋道:“這就是我的能力,將陽氣實質化,或者說是將陽氣物質化,不過也僅僅是比較常見的一些東西,槍炮之類的我就造不出來。不過普通的諸如火焰、雨水什麼的還是能夠模擬一下的。”
張連峰嘆道:“怪不得你會有這樣的提議,這下子就算是他們能夠將這團火熄滅,也是耗費了不少陰氣......”
史漫浩搖頭笑道:“單單是陰氣是沒有辦法熄滅這團火焰的,因爲我的這團火不只是燃燒陽氣,陰氣也會燃燒,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樣才能遏制住火焰的蔓延,當然,如果是劉千山那樣釜底抽薪,直接控制住其中的陽氣,那我也沒有辦法阻止。”
張連峰點頭稱奇,而後說道:“我們回去吧,這裡已經不用我們擔心吧,應該去看看他們的進度怎麼樣。”
史漫浩這就和他一起返回原地,看到常楓和有思站在那裡,就把這件事說了,常楓拍拍史漫浩肩膀,笑道:“幹得好!”
不多時劉千山兩個也是返回,向他們說道:“剛剛我們打穿了整片森林,發現了屏障所在,看樣子我們已經打破了遊戲平衡,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所以,走吧!”
衆人都看向常楓,等他的決定,常楓也就說道:“好,我們走,是時候離開這裡了,我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他們玩遊戲!”
說着幾人跟隨劉千山走向森林邊界,正走着,回頭一看,發現火勢越來越大,看樣子是不燒燬這片森林是不會罷休的,就在這時候,他們眼前場景變換,重新出現在地球上,面前那個虛幻人影說道:“你們成功突破恐怖遊戲、報復遊戲以及終極遊戲,接下來,我們將會爲你們導演一出大戲,這場戲劇的表演者有很多,你們是其中的重要配角,至於你們正在尋找的那些人,也會出現在這場遊戲之中。祝你們好運!”
......
......
他萬萬沒想到世界末日來得這麼突然。
災難發生的前一天,他在一家叫做“青光”的酒店裡宿醉,但沒有成功。
因爲第二天是他所在宇宙的解放日(也稱作宇宙日),酒店老闆歇業回家陪自己的妻子,所以他被趕了出來。
無人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在這個地區已經生活了二十餘年,卻依舊這副模樣。
當然,二十餘年,發生了很多事,他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因爲,這裡是所謂貧窮走向富裕,弱小走向強大的“跳板”。
唯有他,二十年來一成不變。
沒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只是聽他自稱“雨漳”。
一個邋遢男人到他旁邊,說道:“哥們兒,怎麼,被老闆趕出來了?”
他用着無奈語氣,卻一副無所謂模樣:“沒辦法,人家急着回去陪自己的老婆,我們和人家沒辦法比,畢竟是有妻室的人……”
邋遢男人卻一臉正經說道:“對不起,糾正你一下,我是有老婆的人。”
他瞥了邋遢男人一眼:“左右手?”
邋遢男人哼聲道:“我妻子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他卻不以爲意:“第一次去莎拉金星的人都認爲當地土著是美麗的女人,可他們全都是雌雄同體!”
邋遢男人感覺自己世界觀正被重新塑造,卻還是嘴硬:“我的妻子是正常人!”
他語氣依舊平淡:“每一個圖爾水星人都說自己是正常人,可他們是真正的三頭六臂。”
邋遢男人瞪大了眼,叫道:“我明白了,你是我們敵對家族派來對付我的對不對?”
他這次都懶得擡眉:“如果我是你的敵對家族掌門人,看到你這副模樣,我就放心了。”
邋遢男人卻壓抑怒氣,仰起他自認爲高傲的頭顱:“果然,作爲貴族的一員,我沒辦法和你這種低賤的人正常交流!”
他這時驚奇了,上下打量邋遢男人:“原來你們貴族爲了戰勝對手用了極其惡劣的人身攻擊?”
邋遢男人忍不住吐槽:“人身攻擊不是這麼用的好吧?等等!”
他忽然明白至話裡之話,已經被激起怒火:“卑賤的人類……”
“你果然不是人。”
“你聽我說完!”邋遢男人大吼,“我告訴你,我是趙家長子,怎麼樣,有沒有……”
他還是無所謂的態度:“趙家長子,趙長子是嗎?”
邋遢男人喝道:“我是我們家的長子,不是叫長子!”
他“哦”一聲:“這樣啊,我還以爲你是混血呢。”
邋遢男人不解,勉強壓下心頭怒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好心解釋道:“你是長子,那宇宙間不都是你的父母嗎?所以是混血。”
邋遢男人終於決定動手:“你這個思想齷齪的傢伙,受死吧!”
他一臉恍然大悟:“我這是破獲真相,你想殺人滅口對不對?”
說着躲過邋遢男人的攻擊。
邋遢男人頓時驚異,他的攻擊雖說不上強勁,但也不是是個人就能躲開的,於是就要再做試探。
雨漳卻沒有這個興趣:“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可是兩袖清風、堂堂正正、認認真真、三從四德……我是從來沒有見過你母親的,認親不要找我。”
邋遢男人怒氣更盛,進攻之時亂了章法,被雨漳輕鬆躲過。
藏在一旁之人終於忍不住顯出身來,卻是一位黑袍老人:“你這小畜生,你爹媽沒有教過你讓你要對貴族保持應有的尊重嗎?”
說着就是殺招出手。
雨漳卻依舊那般模樣:“在你這條老狗眼裡,我還真算得上是畜生,畢竟不一個種族嘛。”
仍舊躲過殺招。
邋遢男人及其老僕終於是知道點子扎手,見雨漳也沒什麼表示,就要灰溜溜退去,哪知道雨漳這時候說話了:“對了,告訴你們家家主,明明是能好好窩在腿上當貓狗,偏要下地抖毛充獅虎,到最後不過是剃毛剝皮,抽筋斷骨。”
這話說得極重,邋遢男人本還要說什麼,回過神來已是自家院中,頓時明白自己是在鬼門關裡走一遭。
就要去埋怨讓自己過去的父親,哪知道剛生出這個想法,他父親已到了這邊,問他道:“見到那個男人了嗎?”
一見父親,邋遢男人就沒了不滿,點頭道:“見到他了,不過,他……”
他父親打斷他的話,道:“未免也太過氣人了對吧?這,只是他的常態罷了……”
又鋒芒一轉,問道:“他有沒有讓你帶回來什麼話?比如說,不做貓狗,偏做獅虎這樣的話?”
那一瞬間,他覺得他的父親簡直是神,可“神”的下一句話擊碎他的幻想:“這句話,他已經對我說了無數次!”
但是,我要證明,他是錯的……
……
……
趙家長子的到來,對於雨漳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插曲,即便是趙家家主親來,也決不能把他的注意力從眼前的事物上移開。
他正在犁地。
其實,這顆星球並不適合種田,但他還是不知甘苦整整二十年,其間多少嘲諷,多少不解,都一一化作他成長的養分,讓他明白,這纔是人世間。
二十年過去,他已看透一切,本沒必要繼續如此,可他卻甘於如此,依舊以身拉梨。
旁邊有位定居於此的老人看不過去,問道:“有必要嗎?這樣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種田啊!”
他卻真正嚴肅說了句話:“從來天不爲難人,從來人要爲難人。”
又頗興奮說道:“你難道不覺得牛纔是真正應該存留下去的物種嗎?他們的反芻能力簡直讓人難以想象,而我們人類,完全落於下風。”
老人不知該說什麼,乾笑兩聲,回返自己屋子,並小聲對自家孫兒說道:“你千萬不要去找他玩,他呀,就是個瘋子!”
“爺爺,瘋子是什麼啊?”
“瘋子就是啊……”
……
這樣對話,一字不漏進入至耳中,他卻毫不在意,因爲這樣說法,他已聽過無數,早在十多年前,他就“百毒不侵”,並將各種惡毒話語,變作腹內墨汁。
……
一日操勞結束,他伸個懶腰,回身走片刻,就是自己屋子,垃圾場撿來許多東西建成,不可遮風,難能擋雨,但聊勝於無。
他來到屋中,也不必吃飯,倒在破木板上進入夢鄉。
……
……
雨漳睜開眼時,世界已經發生改變,眼前一切都在毀滅,似乎這個宇宙都要崩潰。
這是怎麼回事?
他眼中閃過凝重神色,收回目光。
這個星球還未發生變化,但毀滅也不遠矣,只是,到底是何人所爲?
帝國駐兵已開始行動,但他知道,沒用,除非是帝國供奉閣中有人過來,否則沒人能夠阻止這場災難。
然而,這人或這些人既然做了,難道會沒有全局把控?
恐怕這時,帝國上層還被瞞在鼓裡。
是哪一路反叛軍?
但是,這樣,也很有意思,不是嗎?
一成不變的世界,太過無趣。
真的,已經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