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是要乘坐傳送陣?”看管傳送陣的士卒看着眼前衣裝華麗的三人,有些不敢置信。
“有問題嗎?”琮皺起眉頭,表現得略有些不悅。
士卒哪裡敢惹這些人,連忙跑入皇宮彙報情況,不一會兒,皇宮裡走出來一位老人,走到琮身邊,微微皺着眉頭問道:“是你們要乘坐傳送陣?”
“沒錯。”僞裝成一名中年婦女的萍兒答道,卻發現琮的臉色有點不太對。
然後,就看見老人詭異的笑容,聽見老人刻意壓低的聲音:“絕不要低估一位可以被稱爲千古明君的後手。”
萍兒和李青汶驚駭了,更是驚喜了,由不得他們不驚駭驚喜,因爲誰又能料到李鏡天留下的後手竟然真的幫到了他的後人?
“你們要去哪裡?”老人提高了聲音,“有沒有準備好祭品?”
“準備好了。”琮忽然笑着說道,然後疑似丟給老人一些東西,老人看起來頓時喜笑顏開,連連說道:“好小子,果然懂我!”
當然,這一切都是表象,其實,琮什麼也沒有給老人,但老人是真的歡喜於琮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們要去建文。”琮對老人說道。
“沒問題,上去吧。”老人的聲音變得柔和,似乎是因爲那些東西的緣故,可這是他真正想要發出的聲音。
三人站到傳送陣的臺上,臺子的四周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
“很好,你們注意,我要啓動了!”老人提醒一聲,手裡捏出奇怪的手勢,然後傳送陣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老人身上也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消散後,三人消失了,傳送陣也被毀滅了,皇宮宮牆上站着一個人,一個普通人,但能夠站在那裡他就已經不普通了。
“你是叛徒?”他看着老人,確實有點不敢相信。
“不。我不是叛徒。”老人就像在訴說客觀事實,也可以說就是客觀事實。
“爲什麼不承認?怕死?”他沒有嘲諷,也沒有生氣,只是心平氣和的問道。
“不。”老人搖搖頭,“哪怕是我揮劍斬下先皇的頭,我依舊是忠於他的。可以說,我是臥底。”
沒錯,他是臥底,一個讓敵人根本無法察覺的臥底。
“爲什麼暴露自己?”他不明白,“你前面做的那些,連我都被你騙了過去。如果你繼續臥底,明明可以獲得更多的東西。爲什麼暴露自己?”
wωω✿tt kan✿C〇
“那副模樣不是讓你們看的,是讓他們相信我還可以活下去。”老人慈祥的笑着,沒有一點將要面臨死亡的覺悟,“只有這樣,他們纔可以放心的離去。然後,我就可以暴露了。或許,我的暴露也可以換來許多人更好的隱藏呢?”
他不說話了,只是七竅流血,緩緩閉上了雙眼,沒有倒下,還是靜靜地站着,默默的笑着,白髮在風中飄舞。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爲什麼暴露,也許真的是爲了許多人更好的隱藏,也或許有更爲高深的目的。
但沒有人能夠看透。
……
……
“這裡就是建文啊!”走下傳送陣,萍兒有些感嘆地說道,“可是大街上爲什麼沒有人呢?”
“因爲這裡臨近荒湖。”琮解釋道,“這同樣是爲什麼建文擁有傳送陣。荒湖周邊有九大人族區域,就像夏國的至元、中統,明國的弘治、建文、洪武,秦國的西原、琅琊等等,而這些區域的首府因爲臨近荒湖,平日裡並沒有多少人,只有在五年一度的荒湖水禍時纔會有人到來。而爲了調兵遣將的方便,東方大陸各國合力在中統城、建文城、眉州城建立了傳送陣,可以直接由各國國都傳送到此。”
“原來如此!”萍兒點點頭,表示瞭解,卻又產生了新的疑問,“可是,爲什麼不在臨近荒湖的那些城池建立傳送陣呢?那樣不是更加方便嗎?”
“那樣更加麻煩。”琮笑着說道,“其實,荒湖水禍每一次的規模都不一樣,也就沒人知道邊境的那些城池會不會被淹沒,如果被淹沒那就麻煩大了,畢竟每一個傳送陣都是雙向的。”
他看着成了中年婦女模樣的萍兒,臉上笑意越發濃厚,卻搶在萍兒問出問題之前就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傳送陣的構造實在太過複雜,複雜到建立一座傳送陣需要幾位聖級陣法師、幾十位靈級陣法師以及幾百位高級陣法師通力合作、夜以繼日的工作一年纔有可能建成,當然,如果有神級陣法師可以把這個數字減少,但很可惜,神級陣法師已經幾千年沒有出現過。所以,哪怕荒湖水禍如此危險,人類也沒有辦法建造太多的傳送陣,現在的十七座已經是極限了。”
“原來如此。可是,你爲什麼不讓我問出來?!”萍兒嬌嗔道,可她的面貌加上小女孩的口氣,實在讓人覺得怪異,所以琮毫不掩飾的笑了出來。
“快走吧!”萍兒跺腳,一定要快些卸下自己的僞裝,去掉自己的易容,然後好好的修理他!
李青汶爲琮默哀三分鐘。
……
……
去掉僞裝後,用了三天,他們來到了荒湖旁,看着一望無際的灰色湖面,琮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怎麼辦?”李青汶還是問出了這個十分討厭的問題,可是琮又不能不回答。
“找荒湖水怪……”這個答案十分荒唐,在感覺琮沒有生病發燒之後,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琮(妹夫)腦子壞了。
“我沒有開玩笑……”在萍兒擔憂和李青汶有如看智障的眼光中,他用力的呼喊:“小水!”
這裡當然是沒有人的,如果有,也估計不得不跑開了――在荒湖邊上大喊大叫,這不就是老壽星上吊嗎?
“妹夫,我沒說不把妹妹嫁給你,你也不要想不開,讓我們陪你一起吧。”李青汶一邊着急一邊用安撫小孩子的語氣說話,“你不要喊了,我們回家,我會把妹妹嫁給你的!”
“大哥!”萍兒有些嬌怒,擰住自己大哥手臂上的一小撮肉,直讓李青汶這上善境界練氣士疼得流淚求饒。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見了黑霧――那是荒湖水怪到來的標誌。
“我們,估計逃不了了。”李青汶嚥了一口唾沫,乾笑着說道。
萍兒也是臉色蒼白。
唯有琮,微笑着,說道:“那就是小水,那就是荒湖水怪!”
於是,在兄妹二人震驚的目光中,小水跑到了琮身前。
現在,可以去尚皇道土了。
......
......
“這是?!”萍兒和李青汶自然不敢相信,同時又不得不相信。可是,爲什麼傳說中威猛的荒湖水怪會變成如此可愛的小水?這簡直沒有辦法理解。
“我已經介紹過了,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沒問題,他就是荒湖水怪,其實說來不是我收服了他,而是在帝楓的幫助下我才能……”琮還沒說完就被小水打斷:“別提他!”
三人頓時笑了,琮對小水說道:“我想要你把我們帶到尚皇道土去。”
“我建議你們不要去,中陸現在很危險。”小水嚴肅地說道,雖然那副模樣很有意思,很搞笑。
但是琮笑不出來,因爲他的師父就在中陸,所以他急迫的問道:“現在中陸有什麼危險?”
“先說說你爲什麼要去。”小水似乎在心裡衡量着什麼。
“我的師父在尚皇道土,我需要去找他。”琮焦急地解釋道,“他爲了我喪失了所有的靈力,我必須去保護他的安全!”
“你倒是有心了。”小水點點頭,聲音在稚嫩中透漏出一絲欣慰,“你們應該都知道,中陸一共有三大法殿,包括殺戮、生命和死亡,可是,三大法殿最近都聯繫不到各自信奉的神靈,據我判斷他們應該是隕落了。於是,就在混亂之中,一支不知隸屬於何方的軍隊無往而不利,在中陸各大道土進行殺戮,不管是什麼,見到就殺!”
萍兒聽得渾身顫慄,簡直無法想象中陸已經成爲了怎樣的人間煉獄。
“如此,你還要去嗎?”小水看着琮問道。
琮轉過身來,在小水失望的目光中對萍兒和李青汶說道:“等我,如果一個月後我沒能回來,就當我從來沒有存在過。再見。”
他再次轉身,對上小水逐漸明亮的雙眼,道:“我需要三天之內到達尚皇道土。”
他的神情很平淡,聲音很清冷,目光很清澈。
“沒問題。”小水的聲音裡有了欣賞,當然,這是萍兒聽出來的。
她不想做累贅,可是,她又不放心他,那要怎麼辦?她不知道,所以她向他問道:“我不放心你。怎麼辦?”
他只有兩個字:“放心。”
但是,她又怎麼可能放心?
於是,小水終於做了定論:“帶着他們一起去,你去救你的師父,我保護他們。”
“他們中可能存在仙神。”琮看着小水,眼神裡明顯的寫着不放心。
“對不起。我現在是大帝。”小水說出一句話,一句讓萍兒和李青汶大驚失色的話,一句讓琮皺起眉頭的話。
“既然這樣,那日你爲什麼不殺了死神?”琮問道。
“你知道輪迴嗎?”小水很明顯知道琮知道,所以也就沒有等待他的回答就繼續說道,“一年前,我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上一世,我是你父親座下第三將,皇者修爲。”
他沒有詢問他父親是誰,小水也不會說,所以他明白了爲什麼小水爲什麼會那樣對自己說話。
“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的鉅變吧?”琮雖然說出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如果你在三年內無法達到聖人境界,五年內無法達到仙神境界,十年內無法達到大帝境界,二十年內無法達到皇者境界,四十年內無法達到衆皇之皇境界,你絕對會死!”小水說這些的時候十分嚴肅,讓三人心中一凌,“你要知道,如果你無法達到,死的將不僅僅是你,連你的愛人,朋友等等都會死!”
“我明白了。”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分上,琮怎麼可能退縮,“走吧,去尚皇道土。”
“進黑霧。”小水撐起黑霧,留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讓三人進入。
黑霧之中是一駕戰車!
那戰車,由黑霧虛化出來的神秘物種在前拉動,裝飾並不華麗,卻又一種難以言明的氣韻,就彷彿有我在此,諸神退避!
小水讓琮坐到戰車之上,可是琮哪裡肯,小水雖說是自己父親的戰將,可那也是自己的長輩,自己怎麼能坐到主位呢!
所以,琮讓小水坐到戰車之上,而他們三人則站到戰車後面隨從站立的地方。
行走的時候,他們完全感覺不到戰車在動,而且他們完全看不到前面的路,實在神奇!
琮把自己在樓上樓的見聞告訴了小水,小水一邊駕車一邊說道:“那些異獸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來自帝楓那個宇宙的同生宇宙。”
“同生宇宙?”琮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着小水。
小水解釋道:“所謂同生宇宙就是指,在某一宇宙誕生的時候另一個宇宙同時誕生,兩者擁有一定的交叉,並且可以進行一定的物質交換,這樣的兩個宇宙纔可以被稱作同生宇宙。”看到兄妹二人暈乎乎的模樣和琮皺眉思索,小水苦笑,“好吧,簡單來說,就是在帝楓那個宇宙的某一時代,兩個宇宙產生了部分重疊,一些大山大川以及異獸進入帝楓所在的宇宙,於是,帝楓之前的大帝,包括帝舜、帝禹、李耳等人封印了這些異獸,後來這些被封印的異獸輾轉到了帝楓手上。當然,這中間還有更爲複雜的過程,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那麼,同生宇宙是不是十分稀有啊?”萍兒問道,聲音裡滿是天真。
“何止是稀有!無數的宇宙,就我所知,只有三對同生宇宙,三對!當然,根據多重宇宙觀點,也可以說是無數對。”小水解釋道,可是兄妹二人哪裡知道什麼多重宇宙,想問卻又遲疑,看向琮卻發現他好像明白,於是再也不出聲了。
“叔叔,還有多長時間?”知道小水的身份後,琮哪裡還敢呼喚“小水”這個名字,只好用叔叔來代替。
“我跟隨你父親的時候,他一般叫我子掣。”小水笑着說道,“大概還需要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中陸,看看情況才能估算出到達尚皇道土的時間。”
“嗯。”琮頷首,以示知曉,“對了,我剛纔聽到你說帝舜、帝禹,他們?”
“這個世界飽含帝楓的惡趣味。”子掣無奈地說道,“三皇五帝本來就是帝楓那個宇宙的,但是他來到這裡以後,發現可以湊出八個人,就把三皇五帝的名頭給了他們。你們說他無聊不無聊?”
“你這樣編排他就不怕他聽見?”琮對於子掣的吐槽雖說是喜聞樂見,可也是有點擔心。
“怕什麼,他現在沒空搭理我。”子掣霸氣凜然地說道。
“那麼,你多說點兒?”
然後,戰車忽然有些晃盪。
怎麼回事呢?
......
......
“到中陸了。”就在三人昏昏欲睡的時候,子掣忽然出聲說道,將三人驚醒。
“這可不行啊,才前行這麼長時間就開始頭暈,那到時候連日大戰不分晝夜你們豈不是任人宰割?”子掣搖搖自己很小也很可愛的頭,老氣橫秋的說道。
琮點點頭,確實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兄妹二人卻沒有什麼反應,還是一副昏沉模樣。
“情況怎麼樣?”琮期盼着得到好的回答。
“情況很不好。”子掣嘆息,看着眼前已經被洗劫過的大地,心中難安,“我們現在應該在荒古道土,這裡已經被洗劫了,看不見任何生命存活的跡象。”
“爲什麼會這樣?!”琮難以接受這一切,卻又不得不在難以忍受之中接受。
“這是戰爭。”
很簡單的兩個字,戰爭,卻包含着多少東西!這兩個字用鮮血來書寫,用生命來灌溉,用死亡來襯托,用屍骨堆成的臺來將其擡起。
是啊,這是戰爭,一直在進行的戰爭,總要有血有死亡,總要有生命的湮滅精神的淪喪,總要有大地的分裂天空的哀鳴。
“……走吧。”沉默少許,琮鎮定的說道,可話語裡透漏出來的殺機卻顯示他的內心並不是像外表看來那麼平靜。
“公子……”子掣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因爲這些話並不應該他來說,但既然琮的父親把琮扔到了這個世界,就應該會料到這一切。
在這種詭異的沉默中――雖然期間萍兒無數次想要打破平靜,可都失敗了――尚皇道土,到了!
不知是什麼原因,中陸被分爲道土、法殿以及唯一的海岸和魔土,尚皇道土在其中真的算不得大,只是中等水平,卻也和明國差不多大小。
奇特的是,中陸沒有城鎮,沒有村莊,有的只是散亂分佈的聚集區,既然是聚集區,就自然是流動性的,也就是說,不存在永遠生活在同一個聚集區的人。而這些聚集區也會隨着異獸的變動、法殿的動作等等一些不可抗力而移動,可以說,聚集區總是在中陸相對較爲安全的地方。
然而從黑霧中出來之後,琮就沒有看見過一個聚集區。
這是很不尋常的,按理說,搜尋方圓幾百裡,總該有哪怕只是一個聚集區,但是沒有,只有地上的灰燼,根據子掣的判斷,這裡的聚集區應該都已經被點火燒成灰燼了。 ωωω ▪тTk Λn ▪¢O
聽到這些,琮心中更是火急火燎,卻又毫無辦法。
對了!
琮忽然想起了什麼。
當初農介之讓他有時間去看看他,那就證明農介之應該留下來什麼東西可以指名自己所在的位置。
那麼,農介之留給他什麼東西呢?
神農鼎!
於是,在子掣震驚的目光中,琮取出了神農鼎。
暫且不說子掣爲什麼震驚,只見神農鼎散發出溫和的綠光,然後綠光集中在某一個方位――西北!
沒錯,就是西北!
“子掣叔叔,去西北!”琮激動的說道,由不得他不激動,因爲他得到了關於師父的訊息。
“明白!”子掣應了一聲,黑霧再起,戰車再現。
行了片刻,戰車忽然停下,正驚愕間,只聽子掣說道:“黑軍!”
黑軍是子掣給馳騁中陸的那些軍隊中身着黑色鎧甲的軍隊所起的代稱,而根據子掣某次的觀察,這幾支軍隊的戰鬥力應該是紫軍最強,綠軍僅此,黑軍第三,藍軍第四,白軍第五。
“公子,怎麼辦?”子掣向身後的琮問道,神情有些凝重。
而黑軍面對着黑霧,已經擺開了攻擊與防禦合體的軍陣,軍隊統領冷冷地盯着黑霧,然後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吐出一句話:“退,或者死!”
“奉吾皇科索之令,前來尋取當年遺失之物!”琮高聲說道,彷彿真有那麼回事。
“退,或者死!”黑軍統領並不領情,還是面癱。
“接下來怎麼辦?”子掣小心翼翼地問道,似乎對這個局面有些緊張。
“你緊張什麼?”琮笑着問道。
聽見他的笑聲,萍兒和李青汶的心沒來由的輕鬆了一些。
“我怕我忍不住大開殺戒!我已經很久沒有殺過人了!太憋屈了!”子掣用舌頭舔舔自己的嘴脣,眼中閃爍着熱烈的光芒,彷彿飢餓中的人看見了自己最喜愛的食物。
“不可蠻幹!”琮無奈地說道,制止了子掣散去黑霧前去拼殺的衝動,“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通過這裡。”
“什麼辦法?”子掣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實在不想再看見黑軍,否則就真的忍不住想要下去大殺一通了!
“迂迴。”琮靜靜地吐出兩個字。
“公子,您要知道,他們是軍隊,統領肯定是身經百戰……”子掣頗爲無奈,認爲琮只是白做工。
“我當然知道,但我們不是在進行一場戰爭,我們也不是一支軍隊,我們完全可以在他們眼前消失!”琮笑着說道,笑得很開心,“就比如,我們可以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可是黑軍做不到!”
“這不是帝楓所說的游擊戰法嗎?”子掣驚愕,也同時明白過來,終於明白了琮的意思。
沒必要硬要去打,只要能夠過去這支軍隊就可以,更何況,自己的戰車可是擁有一定的瞬間移動能力的――沒錯,他們趕到這裡基本上是子掣一路上運用瞬間移動的效果。
“子掣叔叔,你帶着青汶用大帝的力量瞬間移動,移動到黑軍的右方。”琮仔細的安排,“這時候黑軍統領應該會下令攻擊,你不要還手,瞬間移動到左方。而我和萍兒――我記得你說過戰車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就駕駛戰車和你們一左一右逗弄黑軍,然後突破他們!”
“明白!”
他們先是後退出黑軍的視野,然後子掣把戰車的控制權交給琮,琮感覺駕駛戰車如臂使指。
“很好!”琮讓萍兒坐到自己旁邊――其實就是坐到自己身上――萍兒羞紅着臉坐下來,“行動!”
根據他的方法,子掣開始了行動,並且效果也正如他所預料到的,於是,很快,他們突破了黑軍的防線,在黑軍軍人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來到了黑軍防線之後。
但是,黑軍統領的眼中卻忽然有精光閃過。
他似乎知道這些,可是,他爲什麼……
突破防線後,他們快速向着農介之所在的地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