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來電話說搞上對象了,卻不讓告訴父母知道,這裡邊肯定是有事啊。趙佳琪坐不住了。趙佳琪給沈豪強說:“大力來電話說搞上對象了,你知道這回事嗎?”
“不知道。”沈豪強心想:我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哪有功夫管大力啊。
趙佳琪不樂意了,又吵,說:“我家的事你一點也不管,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你可好,對我父母和兄弟的事不聞不問,什麼也指望不上你。我嫁給你,我和我家都吃大虧了。你說我圖啥呢?沈豪強,咱倆離婚吧。自己管自己好了。”
沈豪強聽話頭不對啊,不願吵架,又改口說:“佳琪,大力對我保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小舅子的關係是挺緊張的,我怕他。他有什麼事不告訴我。說實在的我這個當姐夫的,在小舅子眼裡,屁都不是。不過,你要想叫我去了解一下大力的情況,我肯定去。”
“豪強,你是不是恨大力揍過你啊,你還記仇?他可是你小舅子。”趙佳琪說:“你當姐夫的要寬容點嘛,不要計較大力。”
“我當然沒那麼小心眼了。我把他當兄弟對待。”
“那就好。”趙佳琪說:“大力說搞了個歌女,不讓父母知道,我猜想,他是怕父母不同意。我父母還指望他掌管公司哩,他搞個歌女當媳婦,我看也不太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她唱她的歌,他管他的公司,互不耽誤,還能調節一下生活,我看挺好的。”
“我父母肯定不這麼想,大力本來就不務正業,再找個唱歌的女朋友,那就不是更不着調了?他心思還會撲在公司上啊?”
“那你和你父母什麼意思呢?”
“讓大力找個能幫他事業的女朋友做媳婦,就是能幫他管理公司的人。”
“這麼找,那面可就窄了,再說大力是怎麼想的呢?是他搞對象,娶媳婦,他說了算呢。”
“大力,你還不瞭解?無所謂,只要他喜歡就行,不肯聽父母的話。我是拿他沒主意。”
“我認爲吧,婚姻大事,也應該大力自己做主。強扭的瓜不甜。你說呢?”
“話雖是這麼說,但父母有父母的考慮法,他們大概還是希望大力按着他們劃的道走下去。”
“這樣肯定就有矛盾了。媳婦,你說咱站在哪一邊啊?”
“咱得公正客觀,得爲他們兩方考慮,照顧他們兩方的想法才行。”
“媳婦,我聽你的,你說怎麼着我就怎麼着。”
“沈豪強,你倒是不想得罪人,把問題推到我一個人身上了。我這麼累的身子,你是真狠心呢。”
“媳婦,我不是那意思。你叫我打聽大力對象的事去,我立馬就去。”
“好吧,你去打聽打聽大力對象的事吧,看看他搞了個什麼人物,回來告訴我。我還得替父母把把關呢。真是累死我了。”
“媳婦你休息一會兒吧,叫雪貝兒來陪你聊聊天,我出去執行你交給我的任務去。”
“隨時保持電話聯繫,別叫我着急上火啊。”趙佳琪囑咐沈豪強。
沈豪強開車出了貴花園別墅,就給大力打電話,問大力的下落。
“喂,大力,在哪兒呢?”
“噢,姐夫,怎麼想起我來了?又給我姐吵架了?”
“我非給你姐吵架纔給你打電話哩?豈有此理。”
“那你說,什麼事?”
“大力,聽你姐說你搞了個對象,是嗎?”
“我姐給你說了?是,你什麼意思?”
“關心一下吧,我還能有什麼意思?你搞上對象,我高興啊。”
“噢,那行了,你掛了吧。”
“哎,大力,慢,你姐叫我看看你們去,給你們送點賀禮,也算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在哪兒呢?”
“你把錢打了我帳號上不就得了,你跑來摻和啥呢?我在酒吧呢。”
“噢,我一會兒過去,你姐的一點心意,我送不到不捱罵啊?是吧?”
沈豪強打聽到了大力的下落,假裝送賀禮過去看看。他又合計了一下兜裡銀行卡上的錢數,足夠用,就開車來到了酒吧。
酒吧有寧紅管理着呢,大力來幫忙的。沈秋月上公司上班去了。
沈豪強是不來沈秋月開的這個小酒吧的。父母不同意她開這個小酒吧,自家有大公司,再開這個小酒吧幹嘛?不愁吃不愁穿的。沈秋月純屬個人消遣開着玩的,遭到了父母的反對。沈豪強對姐的這種舉動不說好也不說懷,認爲姐高興就行。
沈豪強因爲不經常來,對寧紅不太熟悉。大力他當然熟悉了。因爲是白天,來玩的人少。沈豪強走進酒吧,看到櫃檯裡有一個穿紅裙子的非常漂亮的姑娘守攤,看不見大力。
沈豪強正想問,那漂亮姑娘站起來開口了,她就是寧紅,說:“先生,你喝點啥?”
沈豪強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心中叫絕,真是漂亮,怪不得大力看上她了。就走到櫃檯邊說:“隨便。”
“噢,那我給你倒一杯冰鎮啤酒吧。”
“好。”沈豪強見大力不在,就問:“大力不在這裡嗎?”
“大力有點事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寧紅說:“你認識他?”
“老朋友了,走到這裡隨便進來玩玩,聽大力說起過這個小酒吧,挺不錯的。”
“還算可以吧,晚上還熱鬧點。”寧紅說:“我是守攤的,大力是幫忙的。老闆是沈秋月,不在這裡。”
“姑娘,怎麼稱呼你呢?”
“我呀,我叫寧紅。”
“噢,寧紅,名字挺好聽的。大力在這裡是僱工啊?”
“大力是我男朋友,自願來幫忙的。熱心腸,不叫他來他非來。”
“大力別看粗枝大葉的,心腸還是挺好的。我最瞭解他了,人不錯。你們認識多久了?”
“認識一年多了吧。他常來酒吧,就熟悉了。”
“認識以後,他看你漂亮,就開始追求你了吧?”
“先生真逗,就算這樣吧。大力追我,我看他是誠心,就答應跟他交朋友了。”
“噢,挺不錯的。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對,我是塞外的,是蒙族。來這裡好幾年了。還有點家鄉口音,是吧?”
“口音變得多了,快隨本地了,不仔細聽不出來。”
“是嗎?不過你還是聽出來了。你找大力有事嗎?”
“沒什麼事,來玩玩。我挺關心大力婚事的。好朋友嘛。”
“是嗎?鐵哥們?”
“那肯定啊,冒昧的問一句,你不會把大力帶了草原上去吧?”
“哈哈。”寧紅笑起來,說:“怕我把你好朋友拐走,再也見不到他了吧?實話告訴你,我還真有這個打算。大力也願意。”
沈豪強一聽,可要了命了,這門婚事,大力的父母肯定不會答應。但是沈豪強不好說什麼啊,他也惹不起大力啊。還是不表態度,靜觀其變吧。
大力拉來了一車貨,跳下車,見姐夫沈豪強來了,知道是姐派他當探子來了。大力也有對付的辦法,在外邊就喊:“姐夫,你來的正好,車上的啤酒和飲料,你往倉庫裡扛吧。”
沈豪強還是蹙頭這個小舅子的,暗中叫苦,也沒辦法,就說:“好吧,我這兩天在家坐的難受,正想活動活動筋骨哩。卸貨的事你就交給我吧。”
“我姐夫就是我姐夫。我姐沒叫你送點什麼禮物來?我不是打電話告訴你們了嗎?櫃檯裡的那位就是我對象,漂亮不?”
“兄弟,什麼也少不了你的。要不你叫裝卸工卸去吧。哥給你掏賀禮。”
“你卸下貨再說也不晚。禮物兄弟不着急收。現在咱也做不了主了,有了當家的了。”
沈豪強暗想:就你這心思,剛搞對象就把大權交了,父母能放心嗎?將來不知把公司弄成啥樣呢!一場大戰就要來了。不過他嘴上不說,搬東西去了。
進貨卸貨這是沈秋月交給大力的活,義務工。現在大力把這活轉交給沈豪強幹了。沈秋月還不如花錢找個僱工哩。沈豪強那是多忙啊,卻被老婆打發來幹這種事。
大力不管這一套,進了酒吧就問寧紅,說:“他都問你什麼了?”
寧紅也不知道他是來打探消息的,就說:“他說是你鐵哥們,跟我閒扯皮,咱倆的事我都說了。你能有這麼位朋友關心我們,我還覺得挺高興的呢,原來是你姐夫啊。”
“這小子,真壞。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可。”大力生氣,說:“給我倒杯啤酒,熱死了。”
“大力,你姐夫是不是來打探咱倆的事啊?鬼頭賊腦的?怎麼你有這麼個姐夫啊?一點也不敞亮。”
“叫我姐給擠兌的。原來還是挺豪爽的。”大力說:“他知道了咱倆的關係,一會兒肯定多少得送點禮物,你多要點。不要也是白不要。他家開着公司,有的是錢。”
“大力,”寧紅說:“這樣不好吧?我剛認識姐夫,就張口給他要重禮,顯得我挺沒品味的,是個貪財婆。我不要。”
“顧忌名聲幹嘛,又不能當飯吃,還是實際點,撈乾的吧。硬頭貨還是好。”
“大力,我跟着你以後準發了財了。不過我現在還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家,還得要點臉皮。要不你要吧,是你姐夫,他不敢駁你的面吧。”
“那倒是。他因爲和我姐吵架,惹我姐生氣,我揍了他一頓。我那拳擊厲害,至今他記憶猶新。”
“哈哈。”惹得寧紅好笑,說:“你還挺疼你姐啊,有意思。你姐給過你好處吧?”
“那當然了,我姐從小就護着我。父母打我護着我,現在跟姐夫在一起,還是想法顧及我。我姐對我好。我不讓她受欺負。”
“大力,有空帶我認識認識你這位好姐姐。”
“沒問題。”
大力和寧紅喝着冰啤酒,聊着話,沈豪強在外邊卸貨。沈豪強這姐夫當的,夠辛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