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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裡的主持叫我和他談論了一些佛法,說的多了,就忘記時間了,讓二位兄弟擔驚了。”剛纔在路上週博回想着老和尚的表情和話語,感覺似乎沒那麼簡單,方丈一定是有所隱瞞,可是人家不想說自己也是問不出來什麼。

“沒事沒事,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快來吃點飯吧,這點齋菜還不錯,做的倒是挺好吃的。”

齋菜不能說是難以下嚥,但也不可口,吃到嘴裡如同嚼蠟,因爲周博的一直在想這師徒兩人,彷彿是一個面紗籠罩在了心中,只有那麼薄薄的一層,卻有難以磨滅。

周博這人隨遇而安的能力極強,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個謎一樣,索性就不去想了。自己沒有死就算是命大了,老天能讓自己穿回古代,就是對自己的恩賜,至於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了。

吃完飯三人本該動身上山打獵的,其實打獵只是個由頭,主要還是要練習下馬術和彎弓射箭,畢竟在這個年代,這兩門手藝是非常有用的。可就在周博經過前殿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牽動他心靈的身影。

“呃。。。兩位弟弟,這次來這普救寺是來降香的,可是隻吃了點飯,連個香都沒有燒,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宋驚濤對此事很不理解,大哥本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明明說好了要走的怎麼突然有要燒香了,真是搞不懂這個神秘大哥一天在想些什麼。

大殿正中的佛像前,跪着主僕二人。雙手合十,舉在胸前,白皙的面龐透紅潤,香腮偶爾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在許下什麼願望。她們沒有發現,周博從大殿的正門慢慢的進來,一直注視着這個自己已經愛上的姑娘。

小和尚普祥早就看到周博進來,只是沒說而已,這個小和尚雖然已經出家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是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是懂得一些的,單看周博的眼神,就知道這個又是‘罪孽’啊。

謝小姐的願望似乎有點長,又或是她虔誠的想重複幾遍,才能讓佛祖知道她的心聲,周博注視了自己半天,愣是沒有注意到。謝小姐身後的丫鬟卻看到了周博,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家的小姐看,雙目一瞪,推了一下謝小姐。

謝小姐正在許願,雖然知道丫鬟推了一下自己,但還是把自己的願望又在心裡說了一遍。周博看到丫鬟的舉動,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剛剛許願的時候都是雙目緊閉,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殿裡的陽光有些刺眼,本想問下丫鬟爲何打斷自己許願,卻看到了站在身旁的周博,明白了丫鬟的用意。

當自己再次看到周博的時候,又有了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這感覺就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吧,謝小姐已經十八歲了,按照這個年紀,在那個年代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只是父親早年位高權重,這個女兒長的又是聰明可愛,一直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好點的婆家,可是朝中的大臣大多數都不能入了謝老爺子的法眼,後來謝老爺子被貶,胸中懊惱,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留下了一片家業給這孤兒寡母。所以這個謝寶兒早年沒有婚配給別人家,後來謝寶兒長大了,一直心高,上門提親的倒是不少,有錢有勢的,什麼樣的都有,可是沒有一個能打動謝寶兒的芳心,非說要在家多陪陪母親。最後一個是當地知縣找來的媒婆,要把謝寶兒許配給自己的兒子,同樣還是被謝寶兒給拒絕了。

謝寶兒的母親拗不過女兒,只想以後再有什麼好人家,一定要給女兒許配出去。可是知縣的兒子都被否定了,還有誰會在上門提親呢,如果成了怕知縣找自己的麻煩,不成又丟面子。所以謝寶兒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婚配。

就在上次開舍粥棚的時候遇見了周博,儀表堂堂,有放dang不羈,謝寶兒那顆少女的心頭一次被一個男人入侵。她甚至希望,下一個提親的就是這個放dang不羈的青年,如果是那樣,她一定會應下這門親事。

謝寶兒看着周博佯裝生氣,一摟羅裙慌忙站起。由於太匆忙了,腳踩到了羅裙的一角,身體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周博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將謝寶兒扶住。

如蔥根般的纖纖玉手出於本能的抓在周博的手臂上,凝神望了一眼周博,望了一眼這個入駐在自己心靈深處的男人。

理智又瞬間衝上了頭腦,這個大家閨秀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失節了,慌忙推開周博的手臂向後退出了兩步。低着頭,香腮通紅,心跳的速度一下子變的很快,快到謝寶兒張開嘴就能把它吐出來。

丫鬟在後邊看的真切,自己家的小姐對別家公子從來都不多看一眼,可是對這個上次冒充乞丐來討飯的人的時候,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這小丫鬟從小就機靈,眼珠一轉就猜出個大概,八成是自己家的小姐也看上了人家的公子。

還別說,這位公子還真是與衆不同,人長的是儀表堂堂,風流倜儻,臉上好似掛了招財進寶一樣的招人喜愛。但是不論怎麼說,小姐在這裡和他有這樣的接觸可不行,要是傳出去不是壞了我們謝府的名聲嘛,再說二人又不相識,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哪能放心。這裡離家又遠,如果對方是歹人的話小姐不就吃虧了麼。

丫鬟柳眉倒豎,眼睛一瞪“你幹什麼,好沒有禮貌,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

一句話問的周博無言以對,是啊,這裡是古代,要是現代的話別說扶一下,就是晚上去hi一下又能怎麼樣呢。“呃。。。在下也是一時心急,冒犯了小姐,還請不要見怪啊。”彎腰深施一禮。

謝小姐急忙還禮,“公子不要聽我的婢女胡言,還應謝謝你纔是。”謝寶兒的臉更紅了。那婀娜的曲線就在她施禮的瞬間展現的極其完美。

未等周博再說什麼,丫鬟春紅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大有保駕護航之勢。拉着小姐退後了幾步,低聲在小姐耳邊說:“小姐啊,燒完了香咱們就快點回去吧,老夫人還在家裡等着呢,你和這位公子說話要是被人看見不是失了體統,要人說三道四的以後還怎麼做人。”這丫鬟從小就跟着小姐,兩人處的如姐妹一般,說話也不避諱。

被丫鬟道破謝小姐臉上也是羞澀難當,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了,回頭看了一眼周博就走了。謝小姐玉手低垂,似是無意,實則有意的將袖口中的一條青絲手帕丟在地上,緩動金蓮回府去了。

目送着主僕二人出了寺院,周博將青絲手帕撿起來,還有淡淡的餘香。潔白的手帕用金絲線繡了一個‘寶’字,四外有銀線勾邊,看了一會,默默的揣在懷裡。。。。。。

禪房裡。“師父,到底怎麼了,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焦慮?”

“哎,月前我夜觀天象,發現北斗七星煞是明亮,緊接着一道白光一直向北衝去,在天空的正北方向,形成了一顆新星,姑且就叫它北斗星吧,既有新星出現,必有大將橫空出世。今天來的這人,就是應星而生。一將功成萬骨枯,看來時免不了生靈塗炭。”

“可是你怎麼沒和他說呢?”

“隨緣吧,天機不可泄露。”

“大哥,你快點啊。”看着周博猶如騎馬觀花般,宋驚濤心中着急。

“你倆忙啥的,我不是剛會騎馬麼。等等我。”周博照馬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駕~~,馬呀馬,你怎就連我那兄弟都追不上啊,頭午的章程都跑哪去了。”山中的路上飄起一趟灰塵。

一行三人在山林中游晃,這活物看到不少,盡是些個小鳥,偶爾能看到一隻野鴿子,沒等宋驚濤開弓放箭早就飛走了,這三人打了一個時辰的獵,愣是什麼都沒打到。甩鐙離鞍下了馬匹,三人把馬拴到樹上,坐下來喝口水休息一下。

周博從懷中掏出早就卷好的菸捲,划動火鐮點上了一根,現在已經習慣了旱菸的味道。“兄弟,你來一根不?”宋驚濤搖頭道“我可享不了那福,上次我就照着你的方法抽了一口,嗆得我腔子疼了好久,也不知道那個玩意你抽怎麼就不嗆人呢。”“哈哈,剛開始都這樣,你要是習慣了就好了。楊帆你要不要試試?”

楊帆躺在自己的大鐵鏟上,把腦袋一晃“我更來不了,你還是自己抽吧。”

周博看着楊帆頭下的大鐵鏟,突然想起自打認識宋驚濤和楊帆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兩個就一直是兵刃在身,宋驚濤的腰刀還好說,可是楊帆的大鐵鏟一百多斤,沒事拿着它多累。“我說兄弟啊,我怎麼覺得你倆從來都是兵刃在身呢,楊帆,你那大鐵鏟一百多斤拿着多累啊。”

宋驚濤看了下自己的腰刀,沒言語,嘴角微微上挑,眼中多少都露出了陰險之色。楊帆哈哈大笑“大哥,你可不知道,我從來都是身不離貨,貨不離身。有它在我手裡握到哪都不怕,不然要是有個什麼意外,連件趁手的兵器都沒有不是吃虧了麼。”

“呵呵,就你這大的體格子往那一站,還有誰敢跟你出點意外。”周博心裡說‘我這兄弟的大鐵鏟就上百斤,真要是有人敢跟他動橫,論起來大鐵鏟沾上就死碰着就得亡,惹他的人都是嫌自己命短。’

‘嘶~~~~~’,拴在樹上的兩匹馬好像約好了一樣,突然巨頭長嘶一聲,四蹄不住的蹬地,用力的撕扯馬繮繩。宋驚濤和周博拴的是‘拴馬扣’,馬只能越掙扎越緊,根本無法掙脫馬繮繩。兩匹馬的舉動引起了周博等人的注意,三個都是一愣。還是宋驚濤經常上山打獵有經驗,叫了一聲“不好,來猛獸了。”

聽到宋驚濤的話周博急忙坐起,向四外望去,沒發現什麼異常,山林中十分安靜,一點聲響都沒有。“二弟,是不是你聽錯了,這附近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

“什麼聲音都沒有?”這句話宋驚濤像是在問周博,又想在問自己。附近確實什麼聲音都沒有,甚至連聲鳥叫蟬鳴的聲音都沒有。奇怪就是奇怪在這裡,照常說這深山老林裡飛禽走獸應該很多,不論是有野獸在林中奔跑還是有鳥在天上飛,都能聽到聲音。

而現在山林裡卻靜得出奇,由此可以肯定是有什麼兇猛的野獸在附近,把附近所有的動物都給嚇跑了,只是這個野獸還沒有露出自己的身形而已。宋驚濤大腦飛速旋轉,他想知道在附近的動物是什麼,好採取應對的方法,可是他還是想不通。“大哥,肯定有野獸來了,我們快跑。”

這兩匹馬現在就好像在掙命一般,馬繮繩把拴馬的小樹帶得左搖右晃。馬的四蹄亂飛,宋驚濤想叫馬停下來,可是現在卻不能走近馬匹。

周博相信宋驚濤的判斷力,自己也覺得這個山林現在又點不對勁。但是現在想走談何容易,就連宋驚濤都不能制服馬,自己一個半吊子,更是不敢往馬前湊合,只能站在遠處高喊‘籲~~~~’。馬根本不聽他的話,依舊是在那裡來回亂蹦。

都說這啞巴畜生通人性,果真不假,知道有難了也開始玩命。寶馬和普通的馬有的時候並不能很好的區分,可是現在就能看出來了,這兩匹馬都不是什麼好馬。周博看着這般情景,“兄弟,別弄了,這樣的馬也騎不了了,要不然咱們先着走吧?”

宋驚濤搖搖頭“大哥,如果是碰到了野獸,我們走着走的話就是要跟野獸硬拼了,要是有馬就好辦了,一般的野獸是到不了跟前的。”

奈何這兩匹馬是越掙越厲害,一點沒有聽到周博和宋驚濤的叫喊。宋驚濤想盡了所有的辦法,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眼睛!周博看到了很多雙眼睛,不知道是陽光晃的還是動物天生的眼睛就帶發光的,但是周博確信自己看到的光芒不會有錯。

宋驚濤看着自己哥哥的表情有點扭曲,沿着周博看着的方向看去。幾十雙墨綠色的眼睛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林子裡放着寒光,在樹葉的遮陰下,清晰可見。是狼!可是狼一般都是在晚上的時候纔出來的,而且很少圍攻人類,今天卻奔自己來了。

“別動。”宋驚濤小聲說了一句。宋驚濤是說給自己周博和楊帆的,可是兩匹馬卻好像聽懂了主人的話語,原本在樹上掙扎的兩匹馬一下子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這連毛的畜生也看到了狼羣那恐怖的寒光,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抖了抖鬃毛,默默的注視。

現在只能期待狼羣沒有發現自己,又或是狼羣不會攻擊自己,而此時如果貿然逃命,狼羣一定會把自己當成是獵物瘋狂的追趕。如果是幾隻狼的話憑三個人的能力是完全可以應付的,但是現在的狼羣有幾十只,即使大家再有能力,也難逃是狼羣的一盤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