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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裡的人也在議論紛紛,有的還是在猶豫。周博不想給他們任何壓力,對於上山報仇的事情,自己知道是凶多吉少,這些人都是跟隨自己義父多年,很多都已娶妻生子,周博根本不捨得讓他們去送死。

人都三三兩兩的走到周博左手邊,一會的功夫,就有八十幾人,剩下的人雖然也是很想爲老爺報仇,可是有很多顧慮。周博先對剩下的人鞠了一躬,“大家一會可以去賬房領十兩銀子,自己去謀生路吧。”

“我們不走,我們也要給老爺報仇。”聽到周博要敢自己走,這些人中有的就哭了,要走到周博左手邊的隊伍裡去。

這些人被周博給攔下了,“大家可能不知道,也許這是咱們宋府的一次最大的災難,如果失敗了,可能從今以後宋府就不存在了。別看你們沒有走出來,我們一點都不怪你們,誰家都有老小妻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你們去做,大家還是回房收拾東西吧”

大家都知道上山找山賊給老爺報仇的後果,既然少爺執意要自己走,大家就不在說什麼了,都回房收拾東西。當然這裡也不乏貪生怕死之人。

“你們也都回去,這些天還要麻煩大家操勞一下衣食住行,等我們走後,你們也到賬房領銀子,謀生路去。”周博對丫鬟婆子說。

隊伍前邊的小嬌呆呆的凝望周博,身邊的丫鬟漸漸散去。周博知道小嬌一直在看自己,這一段時間來這小丫頭對自己的情愫又怎能不知呢。雖然也很喜歡小嬌,可是心裡那最寶貴的地方已經被謝寶兒給佔據了。

當丫鬟婆子堆裡只剩下小嬌的時候,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小嬌,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小丫頭沒有走。在這些男人目光的注視下,小嬌眼睛微紅,跑開了、在朝陽的照射下,嬌小的身體有着說不出的失落與寂寞。

“咱們從這裡挑出不能帶的人。”周博跟宋驚濤和楊帆說。雖然這八十多人都想給老爺報仇,但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身體單薄不會武功的,都不能領,這樣的人去了也沒什麼用。

宋驚濤先把老管家宋福挑出來,宋驚濤的母親死的早,家中的大小事務都是由宋福打理,宋福是從小就跟隨宋元外的,兩人感情深厚。對待宋驚濤、楊帆也是像自己親生兒女一樣,別看只是宋府的管家,楊帆和宋驚濤從來都是當長輩看待。

宋福一看先把自己給挑出來了,一着急直接跪下了。宋福:“少爺,我也要給老爺報仇,你就讓我也去吧。”

宋驚濤急忙把宋府攙起來:“叔叔,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可是你現在已上了年紀,多有不便,你還是別去了。”

“不行,少爺,老爺對我有恩,我怎麼能不去呢?”

宋福的話打動了所有人,五十來歲的人,爲了給自己主人報仇,將生死置之度外,這份感情,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爲之動容。

周博:“老人家,你留在府上。您在宋府呆的時間最長,等我們走後,這個家就由你來照顧。”

“好吧。”宋福不再強求,顫顫巍巍走到一邊。

宋驚濤和楊帆都有從人羣裡挑出了十多個老弱病殘。

“少爺,我們從小就在宋府,宋府就是我們的家,你別趕我們走,我們也要給老爺報仇,我們哪也不去。”

周博:“大家如果不想走,可以留在府上,跟着管家一同看守咱們家。”

剩下的人可以說是精英了,本來宋員外挑選家丁的時候就很嚴格,在加上宋驚濤等人的挑選,剩下的人可以以一當十。爲了減少損失,更好的發揮出作戰能力,周博打算帶領大家進行短期的訓練,當然,教官還是要由宋驚濤楊帆和程宇擔當,自己也要在這短時間內提升自己的能力。

宋府的後院,大家都在挑選自己趁手的兵刃,有的人沒有找到合手的,宋驚濤都叫人到鐵匠鋪裡打造。

宋驚濤吩咐人給自己打造一柄刀,原來的腰刀短小,主要是防身用的。周博根本不會什麼,也不知道用什麼合適,跟着宋驚濤要了一把刀。

“少爺,別抽菸了,喝杯茶吧。”周博的房裡,小嬌端一杯熱茶遞給周博。

周博本不喜歡喝茶,從穿越到古代之後,也一點點的習慣了茶的味道。今天小嬌穿的是緊身裝,少女的身材在藍絲腰帶的束縛下顯得淋漓盡致,透過昏暗的燈光,有着說不出的嫵媚。接過小嬌的茶,周博喝了一口就放到了茶几上。“小嬌,你回去歇息吧,我也睡了。”周博起身走到牀前,作勢要脫衣服。

小嬌的身軀一滯,黛眉平添了幾分愁容,這段時間裡少爺對自己十分冷淡,甚至要求自己改口叫少爺,而不是周哥。明天就是七月十五,就是少爺上山報仇的日子。牙齒緊咬着嘴脣,臉色瞬間變了幾次,最後彷彿做下了什麼決定。

輕輕的拉開藍絲腰帶,外衣瞬間散開了,露出了潔白的中衣。緩動金蓮來到周博的牀前,香肩一聳外衣掉到了地上。

周博被小嬌突然的動作下了一跳,雖然也能感覺到小嬌似乎有點喜歡自己,尤其是在打算上山報仇的這段時間,小嬌更是倍加殷勤。自己生死未卜,哪能想這些兒女私情,小嬌是個好女孩,更不能連累小嬌。所以這段時間周博一直刻意的躲着小嬌。看着小嬌,周博也意識到了小嬌想要做什麼了。

周博側過臉,不去看小嬌。“小嬌,你這是幹什麼,快把衣服穿好。”

“少爺,從小到大隻有少爺對我最好,少爺,我真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小嬌的聲音有些沙啞,多半帶着哭腔。“少爺,你。。。”白色中衣隨着小嬌的話語,被解開了,嬌小的紅布兜下顯出高聳的雙峰。

周博一直都很少接觸女生的,雖然以前也曾經有過女朋友,不過那時還什麼也不懂,只是拉拉小手。紅色的肚兜薄得近乎能看清那兩點粉紅,周博的的心跳頓時提升了許多,勉強還能用理智控制住自己,沒有衝動的撲上去。周博的兩隻手快速的拉住了小嬌的衣領,把衣服合上。“小嬌,不要。。這樣。”由於激動,聲音有些顫抖。

兩行熱淚從清純的眸子中流出,“少爺,你嫌棄小嬌是個下人麼,我不要什麼名分,只要能陪在少爺身邊,如果你娶妻,我還會像個丫鬟一樣伺候你們。”蔥根玉手緊緊的握住了周博的雙手。

周博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在握住自己雙手的那一刻,周博也真實的感覺到自己似乎也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鬟。現在自己都生死未卜,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有被良心的事情。“小嬌,我們不適合,如果我能活着回來的話,我幫你找個好婆家。”

這是個封建的年代,小嬌怕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少爺了,纔敢把自己的愛意表達出來。周博的話彷彿是一盆冰水澆在了火苗上,呆滯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是啊,我只不過是一個下人,怎麼能配得上公子呢。”

“不。小嬌,你誤會我了,在我的眼裡根本沒有等級之分,答應我,我永遠是你的大哥哥,好嗎?”

“好的,大哥哥。”小嬌答應的很快,滿臉的愁容似乎也轉變爲喜色。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身子除了周博,再不能給第二個人了。

次日清晨,吳京派人送來書信,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可以正常行動。周博讓大家中午好好休息,今天不用進行訓練。

夜幕悄然降臨,天空像平常一樣祥和,在這平靜的夜空下,正在孕育着驚濤駭浪。

一行青衣人,一個一個的從宋府的小門走出,來到田間道,加快了步伐。爲首的四個眼睛紅絲暴起,猙獰的面目猶如惡鬼一般。不是別人,正是周博、宋驚濤、楊帆、程宇。

大青山的山寨離海豐縣四十多裡,吳京把約會地點定在了普救寺前,因爲從普救寺再往大青山去,就會有大青山的巡山哨兵。

周博等人到的時候,吳京還沒有到。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吳京纔到。

“對不起啊,周公子,來晚了,一次出動這麼多人,不敢太明目張膽。”吳京道。

周博看看吳京帶來的這些人,年紀都不超過三十,各個長得精壯,想必是河北山的主力。“沒事,能來就好,是否和你的兄弟說了我們之間的合作?”

“當然,這些人現在就由你指揮。”

周博掃了一眼所有的人,這裡一定不乏高手,更不乏殺人不眨眼的人。現在這些人都歸自己管理,心中異樣的激動。“從現在開始大家都由我指揮,不準任何人擅自行動。如果有人違反的話格殺勿論。”

聽到周博的話,吳京帶來的人多有不滿,議論紛紛。周博話鋒一變:“怎麼。你們不服麼?”

“你算老幾,我們是來給你幫忙的,別tm跟我們指手畫腳的,當心老子一刀剁了你。”說話的的人還特意揮了揮手中的大刀。這人是河北山十名頭目中的一個,在山寨的時候就聽吳京說要大家聽人家指揮。自己好賴也是一名頭目,怎麼能讓一個府上的少爺來指揮,剛纔聽到周博的話更是生氣,沒有顧及吳京在場,頂撞了周博。

周博低頭一笑,他知道說話的人身份在河北上一定不低,現在能有個出頭鳥也是一件好事,因爲給了楊帆一個露臉的機會。

隨着周博揮動手指,楊帆一個箭步竄了出去。“咔嚓”只見雙蜈鉤閃過,那名男子的刀斷成了兩截。所有人都愣住了,要知道楊帆一百零八斤的大鏟並不鋒利,而砍斷刀全憑楊帆的速度和力氣。

吳京也被楊帆的這手下了一跳,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宋府的實力,估計整個河北山,沒有人是楊帆的對手。同時也暗罵手下人太張狂,明明是已經吩咐好的,偏偏還要惹事。想想也是沒辦法,自己雖然是河北山的二寨主,可是現在淪落得沒有一點權力,甚至都比不上一個小頭目。

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周博對楊帆滿意的點點頭。“話我不想說第二遍,而下次也就不是斷刀這麼簡單,聽到沒有。”

“我們全都聽周公子安排。”有個人帶頭高喊,同時手裡還舉起了半截刀。這個人就是剛剛被楊帆砍斷刀的小頭目—劉星宇。這次他真的被楊帆的武藝震服了,在河北山上,他的武藝也是很好的,不然也不能當上小頭目,可是沒想到今天手裡的刀竟然被人家輕而易舉的砍斷,不服高人有罪,劉星宇徹底的服了。

在這個社會上,立足靠的就是實力,雖然河北山上的人還不知道楊帆是誰,但是盲目的崇拜心理也讓他們舉起了右手,一致表示聽從周博的安排。

周博點點頭,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接下來給大家做了個簡單的部署,楊帆和程宇帶領二十人先行,勘察大青山的眼線。周博、宋驚濤和吳京帶人緊隨其後。分配好之後,這行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距離大青山山寨不到五里的地方楊帆和程宇站住了,因爲隱約間他們聽到了又人在說話,程宇和楊帆兩人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常年在深山居住更讓成程宇對山裡的聲音瞭如指掌,大概的判斷出說話人的位置後,程宇和楊帆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以聲音爲圓心劃了一個圓圈。這個圈圈畫得很巧妙,幾乎正好在別人聽不見聲音處。確認除了這裡沒有別處哨崗之後,兩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會合帶來的二十人。

和帶來的人會合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直接奔向聲源處。楊帆和程宇開道,走在最前面。

“王哥,我怎麼聽到有聲音。”

“你小子喝多了吧,哪有什麼聲音,有也是山裡的野獸,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我好像真的聽到了腳步聲。”

“嗯,確實有腳步聲,野獸跑着就是腳步聲,哈哈哈。。”被叫王哥的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爲一股冰涼透過了他的胸膛。雖然有月光,但是在樹木遮陰下並不能看清楚對方的位置,壞就壞在他的笑聲,楊帆從他的笑聲中判斷出了他的位置,沒有絲毫猶豫,甩手就是一鏟。

王哥身邊的人只是聽到了風聲,不知道爲什麼王哥的笑聲突然停止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楊帆已經到了他們跟前。抓住自己雙蜈鉤後邊的斧柄,擡腿就是一腳。王哥騰空而起,壓倒了好幾個大青山的嘍囉兵。楊帆平時身手就很敏捷,奔跑的速度極快,剛纔從扔鏟、奔跑、踢飛叫王哥的人,一氣呵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掄開了自己的雙蜈鉤,頓時放倒了兩個嘍囉兵。

緊隨其後的程宇暗挑大拇哥,心說就這把身手,在整個關東多數得上,自己空活了三十來年,現在只能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