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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瞄了兩眼,一看是封痛草,又是說道:“封痛草一株十青龍幣,五十株就是五百青龍幣,你去旁邊領錢吧。”說着,就拿出其中一株,向着旁邊的測段石走去。

周博並沒有動,只是在一臉淡然的看着小二,而那小二看到周博還是站在那,暗啐了一聲:“鄉巴佬。”然後,便是將那草藥放到測段石上。

封痛草只剛放到那測段石上,稍微停了停,便立刻亮起閃閃奪目的四道奪目白光,將整個藥鋪都照亮不少。

藥鋪內的所有人在看到那六道白芒以後,都是驚訝的望向周博這邊,見此,他只是微微含笑,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此時那店小二看到那六道白芒的時候,結結巴巴的說道:“四,四……四級,這怎麼可能!”說剛落下,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跑到周博這邊,拿起另一株封痛草,又是放到了測段石之上。

這次的結果也是一樣,又是四道白芒奪目而出,這可使的那小二臉色瞬間發白,魂不守舍的走到周博身旁,小聲說道:“大爺,我……”

周博微挑一下眉毛,輕聲道:“我要去哪領錢啊?”

那小二趕忙點頭賠笑道:“大爺,您就別糟踐小的了,我剛纔狗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見識了。”說完,就使勁的對着周博笑。

周博懶得看他那副諂媚的嘴臉,正想說話時,就聽到一旁想起一聲怒喝:“狗東西!”

趕忙擡頭,周博看到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壯碩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一臉怒容的看着那小二,嘴裡還罵道:“你又他媽的狗眼看人低!”

周博看到那中年男子以後,心中瞬間燃起一股怒火,因爲這男子正是那晚在金府看到的趙晨,此時他慢慢的走到自己身旁,滿臉笑容的看着自己。

“他就是一小孩,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說完,手中還拿出一疊錢票,笑道:“這是五千青龍幣,您收好。”

看着他一臉笑容,周博只感覺無比噁心,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報復的時候,便強忍住怒火,一臉漠然的看向眼前二人。

將那錢票收好,周博裝作很不經意的問道:“不知,你們這有沒有夕禾仙木?”

那趙晨一聽,趕忙說道:“有,有!您稍等!”隨後,趙晨就是喝斥那小二:“快去後堂拿一根夕禾仙木出來!”

那小二哪敢遲疑,趕忙轉身就朝着後面跑去,只過了一會就跑了回來,只是跟剛纔不同的是,他的手中多了一個黑色木枷。

小心的拿起木枷,趙晨笑說:“這可是本店最好的夕禾仙木,靈力有二級之多。”

聞言,周博有些疑惑,自己的夕禾仙木怎麼可能只是二級,心中疑惑,但還是慢慢的打開那盒子,只見裡面那夕禾仙木細如枯枝,形若葦柳,色澤青翠,一看就是還沒成熟的夕禾仙木,跟自己的比起來相去甚遠。

“有沒有好一點的?”周博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事情一定有蹊蹺。

這時,那趙晨顯得一臉惋惜之情,遲疑的說道:“您是不知道,前幾天我們這運來了一大箱五段的夕禾仙木,但是不巧,現在全部被人買走了。”

周博一聽,便是知道那一定是自己的草藥,趕忙問道:“被誰買走了?”

那趙晨四下看了看,最後壓低聲音說道:“是被顏兒大小姐!”見周博露出驚訝之色,趙晨又是說道:“我也認爲不可思議,你說這顏兒大小姐要這些草藥有什麼用啊?”

周博看那趙晨一臉愁容,心想他也許真的不知道,也就不再多問。

將那夕禾仙木遞給趙晨,周博擡腳便離開了杜農藥鋪,留下身後一臉錯愕的二人,面面相覷。

拿着五千青龍幣從杜農藥鋪走出來,周博並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相比較這數目巨大的金錢,周博更關心的是自己的草藥到底去了哪?

剛纔,在聽到趙晨說自己的草藥被顏兒全部拿走,不免疑惑,那金家大小姐拿走這些草藥要幹什麼?難道是煉丹?可她不是馭獸師嗎?

想到顏兒,周博心中自然免不了想起她那嫵媚的眼眸和惹火的身材,全身突然打了個激靈,如果趙晨所說屬實,那還真不好要回來。總不至於自己跑到金府把她喊出來吧!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青龍突然問道:“你打算怎麼報仇?”言語中,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周博心中正糾結,有些心不在焉,只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青龍一聽就樂了,笑道:“哈哈,不就是一點破草藥,至於這樣嗎?”

見到青龍在笑話自己,周博趕忙辯解道:“前輩,你是不知道。這裡面疑點太多了!”聞言青龍忙止住笑聲,道:“那你說說看。”

“上次我不但擊殺了那荀龍,還將金旭打傷,可是這次回來,金家不但沒有通緝我,而且整個孔陽城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說完,周博單手托腮,滿臉疑惑的說:“而現在,我那些草藥又是被顏兒全部拿走,你說這是不是不正常?”

青龍聽完,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慢慢問道:“那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青龍看到周博有些賭氣,打趣道:“呵呵,我猜啊。這是那小妮子在有意包庇你啊。”

“你是說那個顏兒?不可能!!”周博實在不敢相信她會幫自己,不說別的,就自己打傷她的父親這一點,她都不可能幫助自己。

青龍沒有過多辯解,只是輕鬆說道:“難道你忘了她把你當成馭獸師了嗎?”

聞言,周博突然想到前兩日在出城門的時候,顏兒還跑來跟自己親自道歉,那客氣的樣子分明就是很害怕自己。暗暗想道:“難道青龍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她將所有事情都擺平了?”

但是這時周博又是有些疑惑,她只是個七品金官的女兒而已,又有什麼辦法將所有事情壓下去呢?難道荀龍在金家就這麼沒地位?還是說,金顏兒在金家極有地位?

想到這,周博不免又是一陣頭疼!青龍看牙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趕忙說道:“別再想了,快去買藥鼎吧。”

嘆了口氣,周博也就不再糾結這些問題了,反正現在這種情況對自己又沒壞處,想通這點,便是慢慢的朝着城東走去。

再次來到那藥鼎鋪,周博感覺底氣比上次足了許多,握了握手中攥着的一大把錢票,邁着大步就走了進去。

店鋪內還是一樣的冷清,沒走兩步,周博就來到了那老闆的搖椅旁,發現他在閉着眼睛睡覺,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到來,周博小聲的咳了一聲,纔看到老闆眼皮動了動。

老闆悠悠醒來,看到周博就站在自己身旁,懶懶道:“有錢了?”周博也不說話,拿出那五千青龍幣,看都不看一眼就隨手甩到他的面前,動作瀟灑至極。

老闆看到那一大把錢票,數目正好,立刻眉開眼笑,旋即,便動作麻利的站起身子,小跑到那邊,費力的拉下繩索,一個赤炎鼎便應聲落下。

看到那赤炎鼎落地,在仔細的查看一下,發現沒有殘次,這才小心的放入冰凝環裡,鬆了口氣,自己總算是又有藥鼎了。

既然藥鼎已經到手,周博便是沒有必要再留在這了,好像是很討厭這個老闆,周博連再見也沒說,就直接朝外走去。

可是他剛走到門口,周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朝着那老闆問道:“老闆,這裡哪有考藥士證的?”

那老闆剛做完一筆生意,心中正開心,便笑着答道:“向南走兩道街就有一個。”周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轉身走出了藥鼎鋪。

剛一出門,青龍就疑惑的問道:“你現在是丹藥師了,還考什麼藥士證?”

聞言,周博輕笑答道:“我只是習慣拿着一張藥士證。”

說這話時,周博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他爺爺的容貌,在他小時候,爺爺經常帶着他去摘草藥,賣草藥,還有周博第一次考取藥士證的緊張心情,第一次被兇獸在林間追逐的害怕心情,每每想到這,周博都是會心一笑,一張藥士證並不是簡單的證明什麼,而是會帶給他許多填滿童年的回憶。

走過了兩道街,周博遠遠就看到了前面有兩棟並排而建的房屋,凝神望去,只見左面的牌匾上寫着“藥士資格鑑定”六個大字,而在旁邊的那棟房屋上則寫的是“獵人資格鑑定”六個大字。

快步走到那“藥士資格鑑定”的房屋門口,門外並沒有人在把守,微微整理一下衣服,周博就緩緩的推門走了進去。

剛進去,周博粗略一看,發現有許多人坐在左右兩側的長椅上,神情略顯焦慮的看着前面的一扇木門,周博心想,他們應該是在那排隊等待考試,細看之下,竟然還有一名容貌俊麗的紫衣女子,此時在人羣中挺立,鶴立雞羣。

看了一會,周博便收回目光,熟練地走到櫃檯前,道:“我要考取藥士證。”

櫃檯前是一名紅衣婦女,在聽到周博的話以後,頭也不擡,聲音冷淡的問:“幾級?”

“三級。”

“報名費二十青龍幣。”說完,那婦女又隨手從櫃檯下面拿出了一張紙,說道:“填資料。”

周博也不管那她態度好不好,拿出二十青龍幣遞給她以後,接過那張紙以後就開始填了起來,可是在看到姓名那一欄的時候,周博停了好久,想來想去,最終填上了兩個字―周俱。畢竟這是他爺爺的名字。

等到填完資料後,周博將那張紙遞給那婦女,然後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開始了漫長的等待過程。

看到從木門裡出來的人中,有的高興,有的沮喪,周博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考取藥士證的經歷,那時自己只有七歲,一大早就在爺爺的陪護下考取藥士證,當時自己還是錯了好幾個,但是有驚無險,最終還是平安通過。

“周俱!誰是周俱?”正當周博沉浸在回憶中時,一聲沙啞的聲音將他驚醒,在意識到他就是在叫自己的時候,這才慌忙應了一聲,迅速跑上前去。

在那門口都已經站了有七八個人了,在看到周博跑來以後,都是一臉的鄙視的看着他,周博也是很不好意思笑了笑。

主考官是一名滿頭銀髮的老頭,在看到周博跑來以後,緩緩道:“你叫周俱是吧?”周博趕忙點頭,那老者又說道:“你是考三級藥士?”

周博正想說是的時候,旁邊那名紫衣女子突然輕笑道:“都二十多的人了才考三級藥士,真是丟人!”

這時,她身旁的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長相頗爲帥氣,滿臉堆笑的附和道:“呵呵,娟兒妹妹十五歲便考過了三級藥士,現在又來考二級藥士!這種速度,任誰也比不上啊!”

女孩聽到這話很高興,抿嘴笑道:“張大哥,您都是要考一級藥士的人了!就別取笑我了!”

正當那倆人在那互相誇讚的時候,主考官像是有些不耐煩,冷冷說道:“一會考試開始,所有人不得說話,否則成績視爲無效!”話落,主考官看也不看二人,就領着隊伍直接進入了那房間。

聽到主考官嚴厲的訓斥,那名叫娟兒的女孩突然對着旁邊的白衣男子吐了吐舌頭,模樣十分可愛,直把旁邊的那幾個男子眼饞的要死。

衆人隨着那主考官的腳步,一同進入房間之內,周博走在最後面,發現很多人大概都是第一次考藥士證,不住的東張西望,顯得非常好奇,而那叫娟兒的女孩和那白衣男子還在互相說笑,一臉的輕鬆。

不一會,所有人都已是進入了房間之內,在他們身前有一排桌椅,周博在角落裡坐好,然後擡起頭向前看去,就見在正前方擺放着一個巨大的黑色布簾,周博知道,在布簾後面就是所要考試的全部草藥。

這時,主考官緩緩說:“等一會,將出現的藥材按順序全部寫下來,記住,要寫出名稱、地點還有生長環境,詳細的配對比例。”說完,他又掃視了下面十幾個人,道:“你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開始吧。”

話音剛止,那黑色布簾便是應聲掀開,此時所有的人都是集中注意力,一動不動的盯着那掀開的布簾。

隨着布簾的打開,今天考試的草藥也是露出了真面目,這些草藥共分爲三排,而每一排又有十種草藥,此時全都放在盤子裡,草藥早已是失去了色澤,看來應該是標本一類的。

周博細細查看,這第一排的草藥都是些一級二級的簡單草藥,很容易辨別;而那第二排的草藥則是一些三級的草藥,有幾株也是很罕見,難以識別;而第三排的則是四級草藥,幾乎每一株都是平時少有耳聞,非常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