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比賽,安欣然和韓承運兩個人合作很默契,對方能力很強,幾次險險被壓下勢頭,一番激烈的爭辯中國文化和外來文化。
最後經評委評審,安欣然這隊獲得最後的勝利。
頒獎儀式時,安欣然站在臺中央,往下看,全是人頭,視線亂掃,眼尖看到人羣中,一人獨尊的男人,鼻樑高挺,偉岸挺拔,冷傲伶俐的黑眸,在收到她的視線後,放柔眼光,回望着她。
傅邵勳他一直都在看她的比賽嗎?
安欣然驚喜若狂接過教育局領導頒的獎,禿頂頂着大肚子的領導,被安欣然純淨的笑容感染,也友好的笑笑。
卻不知,安欣然的笑容是散放給傅邵勳看的。
頒獎儀式結束,幾個領導說了幾句官方的話,一天如火如荼的比賽就這樣落幕,會場的人紛紛離場,安欣然也激動着朝傅邵勳奔去。
自看到他,她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
她想起一句話,萬人擁擠的人潮中,總有一個人在靜靜着看着你,等待着你。
安欣然穿梭人羣,走到傅邵勳的身旁。
她的第一句話不是“你怎麼來了”,而是……
“你一直在看我的比賽嗎?”安欣然說的一直也包括上午的比賽。
傅邵勳輕佛去安欣然額頭上的細珠,緩緩點頭,“我一直在看。”
韓承運,王靜,李淼坐上晚上飛機,連夜趕了回去,因爲韓承運家裡有事,安欣然和傅邵勳不慌不忙定了第二天的飛機票。
“邵勳,我們出去逛逛吧。”安欣然黑眸閃爍星辰的光芒,期待着看着傅邵勳。
傅邵勳毫無預兆橫抱起安欣然,往臥室的牀上輕扔。
“老婆,明天去,今天我們來算算賬。”
“算什麼賬,我最近有做什麼壞事了嗎啊?”安欣然一邊疑惑地問,一邊想偷偷的翻身下牀。
傅邵勳不緊不慢抓住她的手臂,輕輕一拉,將她拉回了牀中心,全身氣壓上。
“我來幫你回憶回憶,你答應過我什麼!”傅邵勳下巴在安欣然的下巴處摩擦了幾下。
安欣然雙手被傅邵勳的一隻大手抓住,動彈不了,頭微歪想躲過去,困難地說:“什麼事,你說,不能亂給我扣罪名。”
“今天比賽,你和韓承運站在一起,玩得開心嗎?”傅邵勳在安欣然臉上吐了一口氣息。
安欣然愣怔,哭笑不得地說:“那是比賽,我和他是配合,又沒有說別的話。”
“意思是,你還想要說的話?”傅邵勳不打算放過安欣然,挑刺道。
安欣然看着傅邵勳眼前放在的俊臉,翻了個白眼,說:“有你這樣吃醋的?我跟配合是爲了比賽,其它的話,一句也沒多說,不過說回來,邵勳,你是怎麼進去會場的?還不是坐在領導的位置上。”
安欣然疑惑着看着他,傅邵勳的身份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不管走在哪裡,都會有人搶着迎接她,這次竟然能淹沒在人羣中,而她專心比賽也沒有看見。
“有錢好辦事。”傅邵勳語氣傲慢,透露着他土豪的惡俗的氣息。
“不要轉移話題,今天你是逃不過的。”
“我說了你又不信,你要我怎麼辦?”安欣然拔高音量,她剛證明了半天,傅邵勳一個字也不信,她能怎麼辦。
“要我相信也行。”傅邵勳就像吡着人皮的大灰狼,看着小紅帽掉入他的口中。
“嗯?”安欣然發聲。
“付出你的行動,好好補償我。”傅邵勳的一隻手下移,移到她的胸前。
安欣然瞬間明白什麼意思,僵硬着身軀,欲哭無淚,她不會又下不了牀吧。
傅邵勳沒給安欣然自哀的機會,封住她的脣,安欣然全身就軟癱在牀上。
傅邵勳接到鍾沐陽的電話,說池文秀暫時恢復危險期,但整個人看起來狀態不是很紅,醒來要求不要告訴安欣然,等她的情況好點在告訴。
是以一位母親的身份請求,鍾沐陽想,難怪小丫頭那麼善良,有這樣一位母親,心地怎麼能不好。
傅邵勳聽聞後,沉默許久,迴應:“我知道了。”
等以後小丫頭怪起他……等以後在說吧,現在討好丈母孃比較重要……
不出所然,安欣然被折磨了一切,這補償的代價也太大了。
安欣然在牀上躺了一上午,看着身邊神清氣爽辦公的男人,一陣氣悶,享受的是他,受苦受累的是她。
安欣然很想捶胸口長吐三口血,不科學啊!!扭着老腰,緩慢移步到衛生間,想放熱水澡,舒舒服服地泡個澡。
傅邵勳一眼看穿她所想,先她一步跨進衛生間,安欣然呆愣着看着傅邵勳飛速的動作。
“傅邵勳,你不會衛生間都要跟我搶吧。”安欣然忘了身上的疼痛,雙手插腰,氣急敗壞地說。
只見傅邵勳放好熱水,熱水裡還加了一把玫瑰花瓣,準備好浴巾放在旁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標準服務員工作。
安欣然摸摸鼻子,知道自己誤會了他,剛剛上升的氣焰,剎間熄滅,尷尬地笑笑。
她移步走進去,準備脫睡衣,見傅邵勳還不出去,饒有趣味,眼睛放光似着看着她。
安欣然條件反射捂住自己的胸口,問:“你怎麼還不出去?”手指着衛生間門,催促他趕緊出去。
“老婆,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也幫你洗過澡,還怕我看嗎?”
明明是一句很污的話,從傅邵勳嘴裡說出來,安欣然覺得他那張嘴很欠扁。
什麼叫還怕她看!!安欣然也顧不上自己全身的痠痛,雙手雙腳齊用,催着傅邵勳趕緊走。
傅邵勳也沒再逗下去,很配合的出了衛生間,輕笑幾聲。
安欣然聽着他的笑聲,咬牙切齒磨牙。
“瞄”細微的貓聲從浴缸邊上的角落裡傳出,安欣然驚喜看着涅槃棕褐色清澈的眼瞳,招招手。
涅槃飛身撲進她的懷裡,用柔軟白色的毛,在她懷裡蹭了又蹭。
“涅槃,好久沒有跟你親熱了,我幫你洗個澡好不好……”
“瞄……瞄……”
安欣然的話只說一半,涅槃聽懂般配合地叫了幾聲。
“咔擦”
關上不久的衛生間打開,傅邵勳高大的身子擠了進來,俊臉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拼。
“你拒絕我,卻要和這隻貓親熱,我還不如一隻貓嗎?”
安欣然聽着傅邵勳幽怨的語氣,笑得快斷氣,抱着涅槃的手微鬆。讓傅邵勳有機可乘,用兩跟手指從她手上奪走涅槃,安欣然着急了,要搶回來。
傅邵勳藉着身高優勢,把涅槃舉得老高。
涅槃四隻小爪子,在空中亂揮,聲聲慘叫。
聽得安欣然的心都跟着揪起,急急喊:“傅邵勳,你把它放下來,我不幫它洗澡,你快點把它放下來。”
涅槃眼眶溼潤,安欣然看得清清楚楚,貓這種生物一般很難得掉眼淚,除非真的很疼很痛苦,傅邵勳兩根手指扣着它的肉,能不疼嗎?
從這天起,傅邵勳在安欣然有了第一個罪名,喜歡虐待貓。她還特意給涅槃上了一堂遠離傅邵勳,珍愛生命的課。
傅邵勳看安欣然真的急了,眼眸滿滿的焦急,立馬把涅槃放下來。
安欣然一把抱過來檢查傅邵勳抓着的地方,凹出一塊小肉,邊哈氣,邊揉着。
“涅槃,疼不疼啊。”
傅邵勳嘴角僵硬,他到成了一個壞人了,之前熱愛貓的形象白做了。
安欣然安撫好涅槃,把它放在牀上,重進衛生間前,生氣地對傅邵勳警告:“不准你再靠近涅槃。”
小老婆生氣,必須得乖乖認錯啊!傅邵勳連聲答應,並保證,也給安欣然重放了熱水。
安欣然脫下睡衣,踏進水缸裡,看了一眼緊閉地衛生間,和門前抵着個小凳子,爲了防止傅邵勳再次破門而入,做着雙層準備。
看着自己滿身痕跡,脖子上密密麻麻的,下午還怎麼出門,她想吃街上的東西,摸摸扁扁的肚子,把這些都怪到傅邵勳身上。
下午,安欣然和傅邵勳還是出了門,在脖子繫了一條白色織巾。
今天台風特別大,呼呼的風聲,在安欣然耳邊作響,也吹亂了她的劉海,她到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風中凌亂的小女子。
“邵勳,這次我們在街上隨便吃點就好。”安欣然對着繞過車身朝她走過來的傅邵勳,說道。
傅邵勳伸手理了理進入她嘴巴里的幾根調皮的髮絲。
“不去那家了嗎?”
“不去了,好吃的東西也是有鮮新度,要隔斷時間再次吃,才能享受其中的美味,吃了一次又一次,味道就沒有那麼好了。”
是安欣然吃了這麼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人們總說既然喜歡吃就多吃的,是錯誤的觀點,人的口味總隨着不同的時間再變化,你今天覺得很好吃,明天不一定會覺得好吃,美食的品嚐也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意思是要配好的時間地點,才能吃出其中的美味。
傅邵勳寵溺點點她的小鼻子,“都聽你的。”
安欣然嘴角像月牙般彎起,淺淺地笑,小酒窩印在臉頰上。
“走,我帶你去吃下個好吃的。”安欣然牽起傅邵勳的手,像普通的情侶般,說着笑話,打打鬧鬧,點評看到的景象。
“邵勳,你說等我們老了,還有着一口好牙的時候,出去旅遊,吃遍所有好吃的,好不好。”安欣然憧憬着未來的景象,到那個時候,一定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時刻,比現在還要幸福。
“好,都聽到的。”
都聽你的,莫過於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話了,安欣然很喜歡這句話,其實,她也沒什麼不滿足的,現在過的每天都像是在跟傅邵勳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