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的酒會的人,都是在上流社會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紛紛止步看好戲。
唐靈思像擋路狗一樣被嫌棄,臉面上掛不住,剁了幾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安欣然,轉身離開。
安欣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嫉恨上。
“你的桃花還真多。”酸溜溜地說,安欣然微低下巴,動動腳,很少穿高跟鞋,頭一次穿這麼高,很不習慣。
“吃醋了?”傅邵勳流侃道。
安欣然臉頰浮現淺淺紅暈,撇撇嘴。
“沒有,你想多了,雖然我喜歡吃酸,但如果你的每朵桃花出現,我都吃醋,會酸死的。”
傅邵勳勾勒薄脣,沒有說話,即使是曇花一現的笑,已經夠讓這些人大吃一驚,誰不知道傅總裁是出名的不近美色,生活潔身自好,又是一座冰山,誰也靠近不得。
這次出現不僅帶着女伴,還很寵溺。
“要開多久?”安欣然端着果汁,百般無聊地跟在傅邵勳身邊,她都快笑僵了。
“現在就可以走。”
“真的!”安欣然驚喜看着傅邵勳。
傅邵勳微點下巴,他帶她來,是想讓她練習,現在看來不需要,他小太太做得很好,倒是突出他的意料。
是他了解她不夠多,傅邵勳對安欣然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神秘感,他想挖掘安欣然身上所有優秀點。
安欣然隨着傅邵勳準備走,被一聲渾厚的中音攔住。
“傅先生,請留步。”傅邵勳雖是帶安欣然來參加宴會,但並沒有公開她的身份,所以大家並不知道怎麼稱呼,選擇自動忽略她。
“唐老先生,我末婚妻身體不舒服,我們先行離開,是賠了。”傅邵勳沒給唐山挽留的機會,先發制人,表明自己要離開。
傅邵勳此話一出,酒會上的人一片譁然,打探的目光看着安欣然。
安欣然不適應往傅邵勳縮了縮,她只是人羣中自由自在的普通人,從來沒有這麼多人關注過,她不喜歡,很不喜歡,想到以後,跟在傅邵勳身邊,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
她的眉間有化不開的愁緒。
傅邵勳視線,警告環視一圈,所有人的目光才收斂。
唐山陰謀隱晦,傅邵勳不給面子,他感覺臉上掛不住,臭小子,當年我在建立唐家公司的時候,你還在你媽de肚子裡……
礙於傅邵勳的手段,唐山只是尷尬的笑笑,轉眼看向安欣然。
“是傅太太啊,抱歉抱歉,我有眼無珠,剛剛不敢確定你的身份,所以沒有向你打招呼,還望不要見怪。”
安欣然挽着傅邵勳的手,緊了緊,一個都可以當她爸的人,在她面前嬉皮笑臉,很恐怖。
“沒事,我很普通,可以自動忽略我。”
安欣然無心的真心話,聽在唐山的耳裡,是嘲諷,壓下心裡的怒氣,皮笑肉不笑。
“你什麼意思?是在笑話我爸嗎?”唐靈思很遠看到父親和傅邵勳在交談,心想有父親在,傅邵勳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走進聽到三個的對話。
嫉妒的怒氣衝上頭頂,傅邵勳怎麼可能有老婆,爲什麼她從來就沒聽過,抓住安欣然的小辮子,質問。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唐靈思和唐山是父女,心胸一樣狹隘。
“我……”
“唐老先生年紀大了,看不見我的末婚妻很正常,我末婚妻爲人謙虛,不愛計較,令千金的教養真令我刮目相看。”
傅邵勳淡淡的一句話,把唐山和唐靈思裡裡外外諷刺一次。
安欣然當然聽出傅邵勳的話中話,偷偷豎起大拇指。他的維護,也讓她心房暖暖的。
唐靈思還想發火,給唐山狠狠地瞪了一眼,不敢在吭聲,陰鬱的眼眸瞪向安欣然,恨得直咬牙。
“呵呵,剛剛的事情就當翻篇,傅總裁,可否等會在走,我們談談地產合作,可以嗎?傅太太。”唐山徵求傅邵勳的意見,卻將問題轉向安欣然,姜的還是老的辣,如果安欣然不答應,說明她的無理取鬧。
傅邵勳暗沉,暗潮涌動黑眸,黑雲低沉的氣壓直逼唐山。
安欣然沒聽出唐山的意思,暗暗思考,她是不是打擾到傅邵勳的談事情了。
“邵勳,我剛沒吃飽,我去那邊吃點心,等你。”安欣然乖巧道,手指向角落的地方,主動放開他的手臂,走過去。
傅邵勳盯着安欣然的背影,若有所思,她的心思很敏感,一定是誤以爲自己打擾到他。
“傅總裁,這邊請。”唐山皺紋加深,臉皮擠出自認爲很友好的笑容。
傅邵勳無視他的動作,端起酒杯,徑直走到真皮軟沙發出坐下,淺淺抿了一口紅酒,安欣然的背影映在他的腦海中。
他剛可以直接帶她走,生意的主動權在他的手上,不是唐山,他不希望她名聲得到任何破壞,不管因爲什麼,都不可以。
唐山尷尬地放下手,怒氣更深,想到自己的合作,強硬壓下怒火,坐到傅邵勳的對面,他能有今天的位置,全靠忍。
“傅總裁,現在可以談……”
“唐總裁,我是來參加酒會,順帶放鬆下自己,在這裡談合作,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傅氏集團。”
傅邵勳給唐山扣上一頂很大的帽子,唐山合作兩個字爛回自己的肚子。
“是,是,傅總裁說的是,我們改天在約。”唐山努力將自己的位置和傅邵勳的位置放平,殊不知,他已經被壓得連渣都不算。
安欣然鬱悶吃餐桌上的甜點,她在努力在迎合傅邵勳的生活,活在衆目葵葵之下,一點自由也沒有,接收這麼多人的人目光洗禮,不敢亂說話,不敢做任何不雅的動作,在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變得不是她自己。
她也不敢對傅邵勳說個不字,她怕會在惹他生氣,讓他心裡不舒服,兩個人再次產生矛盾,分開。
雖說還年輕,她不想在把時間浪費在這不必要的事之上。
安欣然自嘲一聲,她現在是活的越來越小心翼翼了。
沉浸在胡思亂想的世界裡,絲毫沒有注意到唐靈思的靠近,她手上端着紅酒杯,陰毒破壞她精緻的妝容。
唐靈思抓住安欣然的手臂,安欣然疑惑回頭,身子才轉半身。
“啊!”慘叫聲響徹酒會,唐思靈坐在地上,紅衣衣裙上全是紅酒渣,還有在安欣然手中的蛋糕。
一切發生太快,大多數人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有幾個人看到,也沒看清,就算知道,誰願意出這趟渾水。
安欣然眨眼,呆愣着站着,她也沒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手臂一沉,唐靈思就摔倒地上,林黛玉般軟癱着。
“傅太太,你爲什麼要催我,還往我身上倒紅酒和糕點,我剛剛只不過是跟傅總裁說過一句話。”唐靈思梨花帶雨,語氣柔柔地說。
安欣然翻了翻白眼,又來了,當年安時悅也是這樣對她,不過安時悅的手段可是比她高明多,起碼沒有讓人抓到把柄,不像眼前這個女人,漏洞百出,她都不忍拆穿她。
周圍議論紛紛,她也知道照眼前的場景,一定認爲她是善妒的女人。
安欣然到不在意這些人的看法,她們評論說好不好,跟她有什麼關係。
“唐小姐,你還是先起來吧,你快走光了。”安欣然好意的提醒道。
唐靈思見安欣然毫無在意,很淡的樣子,怒火旺盛的燃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起的計謀,必須要演完。
“傅總裁,不過去看看嗎?你的末婚妻的脾氣很不好啊。”唐山似揚眉吐氣般端喝了一大口酒。
唐靈思的聲音不大不小,尖銳,正好酒會上的人都能聽得到。
傅邵勳平淡搖晃手中的酒杯,這點小計謀,在他小老婆面前,是小兒科,跟本不用他出手,雖說不擔心,但他餘光一直撇着安欣然的方向。
“傅太太,你是什麼意思?你把我弄成這副模樣,就沒有一聲對不起嗎?我是喜歡傅總裁,他說你是他末婚妻後,我就在努力斷了這個念頭,剛只是想讓你好好照顧傅總裁,沒想到你卻這樣對我。”說着說着,唐靈思眼角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更添了一份柔態,引出男人的那份保護欲。
不明真相,看向安欣然的眼光更加不善,豪門的人最忌諱的是,自己的女人善妒,在圈。子裡會抹不開面子。
安欣然摸摸鼻子,看在別人眼裡被誤會心虛,其實她內心是無奈和糾結,她想放過唐靈思,唐靈思卻不依不饒,她還能說什麼。
“唐小姐,你說我用酒潑你,那麼請問,爲什麼酒杯會在你的手上,而不是在我的手上,我的酒杯還一動不動的在餐桌上。”安欣然端起自己酒杯,輕輕抿一口。
唐靈思想藏起酒杯,已經來不及,大家的目光瞬間轉移到她的手上,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暗歎無趣。
“至於那塊蛋糕,是唐小姐你,突其不易的抓住我的手臂,我正吃的,沒拿穩,就掉下去了,這點我可以道歉,誰讓我平時不鍛鍊,不像唐小姐你的手勁那麼大。”安欣然動動肩,無奈道。
她好歹也是二辯手,這點自辯能力都沒有,怎麼參加高校比賽。
“你……她胡說,你們別相信,就是她潑着我……”唐靈思已經亂了陣腳,頻死掙扎。
安欣然最討厭這種人,她一二三再而三的放過,不代表她能一直心善。
“唐小姐,請你記住傅邵勳是我的末婚夫,就算我吃醋又怎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說你喜歡他,我不反對,誰讓他魅力大,我也相信我老公的品味不會差,也相信他對我的承若,一生只喜歡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