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38、王大軍之死
原來王大軍到炊事班幫廚回來了,他一手端着裝滿大米的飯盆,一手拿着兩個雞蛋,邊走邊想着怎麼和白姐說說話,剛走到院裡,就聽着白姐的屋裡有動靜,走近門口聽到了白姐支支吾吾的掙扎聲,他猛地把門推開,看見排長已經把白姐按倒在炕上,王大軍大聲說:“排長,你幹什麼?”排長看見王大軍進來,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從炕上跳下來,兇相畢露地向王大軍走來,王大軍還沒反應過來,排長已經拎起一個啤酒瓶照着王大軍的後腦勺砸去,“呀”的一聲,王大軍就倒在地上,鮮血直流,排長又用手用力卡住王大軍的脖子,直到他沒有了氣息。
白姐在一旁看的驚恐萬分,排長趁機把她按在炕上,對她實施了,白姐閉目蹙眉,任憑排長的擺佈。完事後謝少傑告訴白姐,如果說出真相,只有死路一條。這時,仝國權走了進來。見此情景甚是驚慌,排長不慌不忙的說:“王大軍白姐,白姐極力反抗,失手用啤酒瓶把王大軍誤殺,白姐這是自我保護,防衛失當,我們把事情講明白了就什麼事也沒有。”謝少傑用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看看白姐和仝國權,說:“如果事情講不明白,咱們一個也跑不了,誰也別想好”
仝國權在一旁連忙說:“那是那是。”排長說:“你兩個在這裡看着,我去連部報案。”說完就出去了。白姐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仝國權卻在心裡盤算着如何把自己推脫乾淨,兩人各懷心事,保持沉默,屋裡一片安靜,安靜的讓人恐懼。一根菸的功夫,排長帶着連長張劍和指導員劉濤來了,連長和指導員查看了現場,問白姐事情的經過,白姐一個勁的哭,就是什麼也不說,排長說:“她可能是精神受了刺激,等平靜平靜再問她吧。”
連長讓仝國權說一說,仝國權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王大軍已經死了。”指導員問排長:“三排長,你是什麼時間發現的?”謝少傑說:“我來的時候,王大軍也已經死了。”連長看着桌子上的酒菜,正要問白姐,排長搶先說:“這幾天王大軍有病沒去參加訓練,可能是買了性的與白姐一起吃,誰知這小子竟起了歪心,要白姐,白姐可是個正經女人,哪能忍受這樣的侮辱,一着急,用酒瓶誤殺了這個畜牲,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白姐這也是正義之舉,爲民除害。”
連長和指導員對視了一眼,說:“我們得趕快向上級回報,你們一定要維持好現場。”說完就走了。排長看看白姐又看看仝國權說:“只要我們把事情說清楚了,就什麼事情也沒有,王大軍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活,只要咱們一條心,事情就會過去,你們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排長許諾每月給白姐十塊錢,許諾讓仝國權跟着他下連隊,提幹的事包在他身上。同時也恐嚇他們,如果誰說漏了,誰就去死。
中午開飯時指導員宣佈了這個驚人的消息,他說王大軍死了,是爲了一個女人而死的,罪名是未遂,死有餘辜,死的可恥。全連戰士一定要引以爲戒。下午全連暫停訓練,集中學習。深刻檢查,自查互查,挖出深藏在自己心裡的資產階級醜陋思想。結合革命軍人條例,開展廣泛討論,重點討論如何搞好軍民關係的問題。深入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學習雷鋒精神,牢固樹立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的思想。
這件事如平地響雷,震撼了整個連隊,尤其是三排九班。張寅和周素華對王大軍的死感到太突然了。同時有太多的疑點晝夜困擾着他們,張寅和周素華都很清楚,王大軍雖然平時嬉皮笑臉的,但要說他白姐打死他們也不信,王大軍是真心喜歡着白姐,把白姐看得比什麼都金貴,怎麼可能去她呢。再說,王大軍可那裡有錢買罐頭呀,這分明是仝國權的作爲,仝國權經常買罐頭啤酒與排長一起來找白姐,這件事難道與他們一點干係也沒有嗎?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