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充滿試煉。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雖不知我的苦艱。我卻知道自己堅韌;我想我是丟棄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經歷。
228、心跳
張寅和賈莉莉一起回到了閆村。已經是臘月十八了。閆金萍還沒有回來。夢嫣說:“恐怕要等到二十二以後才能回來了。也有可能春節不回來。因爲春節正是演出的黃金季節。”張寅很擔心閆大虎的身體狀況。就問夢嫣:“我大叔現在身體怎麼樣了。”夢嫣說:“唉。身體很差。但是他仍然堅持天天吃住在礦上。真拿他沒辦法。誰要是勸他。他就說。我的時間不多了。就讓我死在自己的崗位上吧。你聽聽。多氣人。”張寅感慨地說:“如今這樣的幹部越來越少了。”
閆銀萍新婚燕爾。星期天大部分時間在婆婆家度過。只有上初一的閆玉萍在家陪伴着媽媽。夢嫣說:“唉。生養孩子都盼着快點長大。可是等長大了翅膀硬了又都飛走了。”正說着。閆玉萍回來了。一進屋就喊:“媽媽。媽媽。快做飯吧。我餓了。”一邊說。一邊拽住張寅說:“張寅哥。你過來一下。”夢嫣說:“什麼事呢。就在這裡說吧。”閆銀萍把小嘴一厥。說:“不。這是秘密。”說完。拽着張寅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夢嫣搖搖頭。只好自己進廚房做飯去了。閆玉萍一走進自己的房間。就用神秘的眼神看着張寅。半天才小聲對張寅說:“張寅哥。我有一個小秘密。你想知道嗎。”張寅說:“什麼呀。快說吧。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呢。”閆玉萍說:“那你可不要告訴我媽媽呀。”張寅說:“放心吧。”只見閆玉萍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文具盒。在文具盒裡拿出一張紙條來。她把紙條往張寅面前一晃。說:“我們班裡一個男生寫的。我不知道該怎辦。”
張寅接過紙條一看。上面寫道:“閆玉萍同學。我喜歡你已經好長時間了。現在鼓起勇氣告訴你。你不會笑話我吧。願我們成爲最好的朋友。同學韓二陽。”張寅一邊看一邊憋不住樂。他問閆玉萍:“韓二陽同學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一定很帥吧。”閆玉萍把小嘴一撇。說:“他那個小樣。和你張寅哥比起來。唉。差遠了。”張寅說:“我有啥好的。”閆玉萍說:“別謙虛了。如果不是你長得帥。我們家裡的人會都喜歡你嗎。大魚二魚會爲了你鬧彆扭嗎。”
張寅說:“嗨。有什麼用呢。現在大魚不是也嫁給二狗了嗎。二魚將來還說不定嫁給誰呢。”閆玉萍見張寅失落的樣子。就說:“張寅哥。如果二魚不嫁給你。我就嫁給你。讓她們後悔一輩子。”張寅趕快警告說:“小點聲。這要是讓你媽媽聽見了。還以爲我在勾引未成年少女呢。”閆玉萍把小嘴一厥。生氣地說:“誰是未成年呀。人家都十四周歲了。早已經是青春期少女了。”張寅趕緊說:“知道了。知道了。我求你小點聲吧。”誰知這閆玉萍竟索性一下子摟住張寅。在他的臉上一陣狂吻。這意外的舉動。讓張寅的心“砰砰砰”一陣亂跳。
張寅小聲對閆玉萍說:“快放開。快放開。你媽媽來了。”可是閆玉萍的手臂緊緊地摟着張寅。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張寅想用撓癢癢的辦法讓閆玉萍鬆開。於是就用手去撓閆玉萍的腋窩。這招還真奏效。閆玉萍激靈一個轉身。胸前兩座小丘竟碰到張寅的手。張寅敏感地把手往回一縮。閆玉萍的臉也微微泛紅了。嘟囔着說:“張寅哥。你真壞。”這一句“你真壞”竟讓張寅的心一陣疼絲絲的癢癢。他真想一把抓住閆玉萍。把她放倒在牀上。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真壞。可是。理智讓他勒住了衝動的繮繩。他只是笑笑說:“你是我的小妹妹。我哪敢對你使壞呢。”
正在這時。聽到外面夢嫣招呼:“吃飯啦。還等着喂喂你們呀。還不出來幫忙往桌上端飯。”張寅象是在茫茫大海中見到救命稻草似的。對閆玉萍說:“走吧。咱們吃飯去。”閆玉萍小臉一揚。在張寅的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接着又嘻嘻哈哈地說:“走呀。吃飯去嘍。”一出房門就喊:“媽呀。什麼飯呀。還挺香呢。”說着。快步走進廚房。先把碗筷端了出來。張寅也走進廚房。看見一盤子西紅柿炒雞蛋就端了出來。夢嫣緊跟着出來。用手端着電飯鍋。放在飯桌上一打開。是熱騰騰香噴噴的大米。夢嫣知道張寅最愛吃大米飯了。所以。只要張寅一來。她十有是蒸大米。夢嫣蒸的大米最拿手。她還手把手地告訴過張寅如何蒸大米。她說:“把大米掏乾淨以後。放進電飯鍋裡。倒上水沒過大米。倒水多少是關鍵。把你的手掌放在大米上。讓水剛好淹沒住你的手指。這樣煮出來的大米。軟硬適度。香甜可口。水太少則大米太硬了。水太多則大米就太鬆軟。無論太硬或太軟。大米都沒有香味。口感就差多了。”說這邪的時候。閆銀萍還沒有結婚。正與張寅在火熱戀愛中。主要是說給閆銀萍聽的。
夢嫣先給張寅盛了一碗大米。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對了。還有點好東西呢。”說完。又起身到廚房走去。一會兒就從裡面出來。只見她手裡端着一個花瓷小碗。裡面放着三個很大的鹹鴨蛋。一邊笑着說:“咱們每人一個鹹鴨蛋。可香了。這還是二魚從山東青島帶回來的呢。”
環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漸脫離累贅;我的捆綁好像都在溶解。我歸。我要即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