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顏朗又有點委屈的對大家說道:“姑姑,姑父,表哥……我們今晚去小魚兒的別墅住。她如今可是個富婆了,我以後都要仰仗她的鼻息過日子呢。”顏朗在多魚的親人面前完全掩藏了自己以往盛氣凌人的霸氣,像個特別受氣的小女婿一樣。
“是麼……小魚兒?”姑姑看着多魚不相信的問道。
“你們不要聽他瞎說,我哪裡是什麼富婆,不過是過世的公公留給我一筆遺產罷了。”多魚說着沒好氣的瞅了顏朗一眼,這個傢伙幹嘛一副受氣包的樣子,難道這樣就能得到姑姑一家的好感麼?可是……他爲什麼一副巴結姑姑的樣子?
“我就是怕小魚兒的出身平凡,在豪門受氣。倒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姑姑看到多魚在顏朗面前不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放下心來。
多魚一仰頭:“豪門?受氣!我纔不會受氣咧,大不了就紅本變綠本……哎,你踢我幹什麼?”
顏朗一皺眉,踢你?我現在想的是揍你!可是在長輩面前,他哪敢那麼說,只能打着哈哈:“呵呵,小魚兒就是這樣口無遮攔的,姑姑勿怪。我們沒有經過老人們的同意,就私自去公證處登了記,這一點還請您們原諒我們的不懂事。但你們放心,我們結婚是草率了點,但離婚絕不會草率的。不是……是絕不會離婚的。”
顏朗誠懇的保證,讓姑姑一家也不好說別的。如今又是因爲顏朗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正所謂‘拿人家手軟’,欠了人家的,就不能再苛刻的要求什麼。
“你們都是大人了,自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只要小魚兒不覺得委屈,我們是不管的。”尚清見顏朗是大公司的老闆,也能如此謙遜,比較滿意。就是多魚的表哥尚文清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讓顏朗比較頭疼。
S市郊區的別墅坐落在一片風景區裡。雖已經天黑,看的不太清楚,但別墅的大氣,奢華,還是讓多魚很很的震了一下。‘這就是我的私有財產了’?多魚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別墅裡有常年駐守的傭人,雖然長久沒有入住,但裡面打掃的還是一塵不染。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晚飯,閒聊了一會,姑姑就說累了,姑父陪着姑姑回了臥室。多魚和表哥坐了會,得知他單位的銀行正在季度清算。於是讓他明天就回去,這幾天她陪着姑姑就好。
表哥揉着多魚的小腦袋,眸子裡有一些心疼。“小魚兒,在外面受了委屈不要忍着,什麼時候想回家了,就回來。”
多魚不知道表哥爲什麼忽然這麼說,但表哥話裡的意思她是知道的,感動一下涌上心頭,拼命的點着頭。真正關心自己的,在意自己的,永遠是自己最親的人。夜深了。多魚也打着哈氣回去睡覺了,尚文海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沒動,他知道,顏朗想和自己說點什麼。而自己剛好也有話對他說。
“你好像很不喜歡我。”顏朗長身坐到長條椅子上,簡單直入的說出這個表哥不喜歡自己的原因。男人之間,
有些東西不用藏着掖着,也省去了那些虛僞客套。
尚文清感受着身邊男人的強大氣場,想着,這纔是真實的他。
“謝謝你爲我媽做的一切。”尚文清儘管不認同顏朗,但媽媽的事,卻是真心的道謝。
“你應該謝的是小魚兒,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小魚兒高興。”顏朗毫不避諱的說着,雖然他對多魚的姑姑和姑父沒有惡意,但若是沒有多魚,他們之間又怎麼會認識。
“一天的小男人,着實是委屈顏總經理了。”尚文清不是刻薄的人,可是爲了小魚兒,他醇厚不起來。
“爲了心愛的的女人,做一輩子小男人也是心甘。”顏朗過於強勢的說着,習慣的從褲兜裡掏出一顆煙點上。然後又遞給尚文清一顆,尚文清沒有接,他不抽菸已經好多年了。
“顏總經理的愛很多,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總是讓人摸不清頭緒。當然,我無意於評價總經理的私生活。只是想告訴你的是,小魚兒很單純,請你不要傷害她。我不知道你想從小魚兒那裡得到什麼,但是小魚兒要的,你給不起。”尚文清轉過頭看向顏朗,一字一句的說着。他用自己的方法,保護着那個從小到大,沒心沒肺的傻瓜。
“我給不起?誰能給起?和她相親的銀行行長的兒子麼?”顏朗直直迎上尚文海的眸子,兩人的眼刀在暗夜裡廝殺了一個回合。“我承認,我之前是有過很多女人,很多很多。以後,我也不保證只有小魚兒一個。但是我的老婆,被顏家認可的女人只有她一個。站在我身邊的女人也只能是她。”
尚文海轉回頭,冷笑出聲:“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可能已經是極限。若是別的女人,或許會感恩戴德的謝你不會拋下她們。但是小魚兒……會很不屑。我希望她幸福,永遠。而你給她的幸福不會是一輩子。”
尚文海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花園。
顏朗煩躁的狠狠的扔了手裡燃到一半的香菸,擡腳碾滅,俊榮冷凝,恨恨的說道:“誰說我們不會幸福一輩子?我以後寵着她,慣着她,給她想要的一切,她又怎麼可能不會幸福一輩子!”
顏朗氣匆匆的回到臥室,看到多魚已經睡了。有姑姑一家在,爲了避人耳目,多魚和顏朗在一個臥室。可是經過上次的教訓,多魚這一次學乖了。她沒有睡到牀上,而是把被子鋪到了地板上。此時,多魚正裹着毯子趴在地上睡得不亦樂乎。甚至嘴角還有一些可疑的透明液體。
眸光一冷,顏朗幾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多魚。‘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挑戰我的極限!’
以前躲避自己,那是名不正言不順。可是現在,他們可是扯了證的合法夫妻,居然還跟他來這一套。他難道是洪水猛獸不成?或是她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避夫妻間的義務了?
毫不溫柔的彎腰把睡得正香的多魚抱起,想着狠狠的扔到牀上,結果扔的時候,又不忍心,還是輕輕的給放下了。不過這一系列的動作還是給
多魚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揉着眼睛,“你剛纔去哪了?現在纔回來。”聲音裡有剛睡醒的軟糯。
“去書房看了會兒今天的文件。”顏朗面無表情的說着,就準備換衣服去洗澡。拿起睡衣的時候,又明知故問的說一句:“以後睡覺老實點,剛纔都掉地上去了。”
“我沒掉地上,是故意睡地上的。我還說呢……難道自己睡着睡着夢遊了,又跑到牀上了呢。”多魚不知危險的撓着蓬亂的頭髮,說着跳下牀,又趴在那個被子上睡起來。
“你這女人!”顏朗把睡衣摔倒牀上,火大的俯身拎着多魚的手腳,就把她又摔倒牀上,這次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說。
“幹嘛!”多魚一個翻身坐起,纔想起姑姑就住在這房間的不遠處,於是急忙壓低聲音,繼續用眼神審判摔她的男人。“你想幹嘛,我睡個覺,你也管!”
“我幹嘛?我還想問你幹嘛呢!我們現在可是合法的男女關係,我的丈夫權益可是受法律保護的。你若是執意不肯履行夫妻義務,你信不信我告你去!”顏朗傾身逼向多魚,沉着臉恐嚇她。
多魚嚇得一個瑟縮,她總是這樣。顏朗不說話,她就是母老虎。顏朗一發威,她立刻成了小白兔。特別是聽到顏朗主張他的丈夫權利時,更是噎的多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屈了半天,突然想到一個可以反駁的理由:“你告我,我也告你。賄賂辦證機關,在當事人沒到場的情況下,就違章註冊登記。我在這場婚姻裡就是受害人。”
顏朗冷笑,笑的讓多魚發毛:“你告去啊,我看你有沒有走到公關局的本事。還有,你去公安局的時候,麻煩想想你那還等着做手術的姑姑。”
威脅,絕對是威脅!多魚在這雙重威脅下,妥協了。小嘴一癟,掀開牀上的被子就鑽到了被窩裡。
“我能認爲你這是在邀請我麼?”顏朗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了。早就想把這個天天忤逆他的女人給征服個徹底,或許,今天就是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姑姑現在病着,我沒有心情。你去告了法官,法官也會體恤民情的。”多魚在被子裡轉個身,又開始趴着睡覺。“你若是用強,我就告訴媒體,堂堂顏氏二少爺使用家庭暴力。讓你的威信一落千丈。”
顏朗站在牀邊,緊緊攥着拳頭控制住渾身流竄的火氣。娶個口齒伶俐的女人當老婆真是件讓人窩火的事。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你這女人,我告訴你,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看你這條小魚兒怎麼有本事跳出我這汪洋大海!”
“呸,不要臉,還把自己比作汪洋大海?大海里那麼多魚,不累死你纔怪。”多魚聽見顏朗離開去浴室的腳步聲,纔敢小聲的嘟囔一句。
結果顏朗正要邁進浴室門的腳,一個緊繃,差點把印花玻璃門給踢碎。
‘心情不好,就不履行夫妻義務?這個藉口不錯。好,我就等你心情好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