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朗回來的有點晚,身上帶着酒氣。想來也是和他的一些手下慶祝來着。張媽張羅着就要熬解酒湯,被顏朗擺着手阻止住,讓她回屋睡覺就好。
多魚因爲晚上喝多了水,出來上衛生間,正看見回來滿身酒氣的顏朗,心疼的抱怨:“你忘了你的胃不好了?真想把那一半胃也給喝沒它。”
多魚這樣撅嘴抱怨,高興的當然是顏朗了。在客廳就一把抱住多魚,狼吻送上。
“爹地,請不要在公共場合,做兒童不宜的事。”顏色神出鬼沒的飄出房間,又飄回去。
多魚一陣臉紅,就要掙脫。顏朗手上使勁圈住多魚一把抱着去自己的大臥室。“不理那臭小子,他這是在嫉妒我呢。”
“讓你身上的酒味薰死了,換衣服刷牙去。”多魚被顏朗放到牀上,就推着他快點離她遠點。
“我這身上的酒味是我故意偷偷把酒倒在上面的,其實我沒喝多少的。不然唐子唯和那幫兔崽子不帶放我回來的。而我又着實惦記家裡的小娘子……”顏朗說着又想湊過來,被多魚一腳替下了牀。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有這樣猥瑣的樣子呢。”多魚閃躲着就差捶胸頓足了。
“我這樣子猥瑣?好吧,我去洗澡,然後優雅的出來。”顏朗逗弄了多魚,一陣滿意的進了浴室。
自己的房間就這樣好,房間自帶浴室的。多魚恨恨的抱怨着,突然想到顏朗現在的意思,坐在他大的離譜的牀上又一陣臉紅心跳。昨天光顧兩人較勁去了,竟忘了去體會自己的第一夜是什麼感覺。就知道很累就是了。今天……嘿嘿……多魚對着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門笑的實在不像話。
可是浴室水聲一停,多魚已經鑽進了被子低下,又當了縮頭烏龜。好吧,她承認,自己只有這點本事,心裡想想神馬的還是可以。真章的時候,從來都是臨陣脫逃的主。
“夫人真是難伺候,剛纔嫌棄我齷齪,我現在優雅的坦誠相待,你又這樣不理不睬人家。”顏朗戲謔的聲音由遠及近,多魚更是揹着身躺着,嚇得頭也不敢回,裝睡着。
顏朗擡腿上了牀,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只露出精煉的上身和腹部那一道有些猙獰的傷口。“轉過來身,你不知道,你僞裝的技術從來就很差的。不過你以前和我那樣彆扭着,還讓我夜夜得逞偷香成功,真是謝謝小魚兒的寬宏大量了。”
“什麼?你知道我那時候都沒睡着!”這一下,多魚可再也裝不下去了,翻身坐起,雙目瞪的溜圓的看着笑的得意洋洋,一臉奸詐的顏朗。
“當然,小魚兒你演技是不錯,可是你忘了你睡覺的姿勢和習慣。”顏朗伸手將多魚按倒在自己的胸口上,笑的像偷到雞的狐狸。“你難道自己都沒注意過麼?你喜歡趴着睡覺,每次醒來的時候也都是趴着的。可是你那些天都是仰面躺着,而且睡姿也是文雅的要命,那可不是真正的小魚兒哦。”
啊……多魚覺得沒臉見顏朗了。
十幾天的黑夜
相對,她以爲自己在暗中觀察他,卻不想,人家纔是那個真正細密入微的人。姜太公釣魚,人家不過就往那兒一站,自己就伸着脖子咬鉤了,難道自己叫多魚,就是魚的命麼?
“你爲什麼那麼做?是想看我美色當前,定力不足的反撲與你麼?還是在向我顯示你高高在上操縱一切的男性魅力?”多魚掙扎着又坐起來,小臉紅中帶紫色。紫色是氣的,紅色是躺在那個堅硬如鐵板的胸口上羞的。
顏朗微笑着,伸手輕輕挑起多魚披散的頭髮,然後手輕移到肩頭,溫柔的拍拍,然後又把多魚攔到了懷裡。多魚知道在掙扎也是爭不過,只好動了動,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
“說我操縱一切真是冤枉我了,你都不知道我爲了得到你的注意,累死了多少腦細跑。”顏朗冤枉又委屈的說着,“你抱怨,結回婚,鮮花,求婚,戒指一樣沒有。我就舍了臉面,也學人家弄回浪漫,從法國空運了最好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找德國設計師專門爲你設計了鑽石戒指,結果這場浪漫磕掉你一顆牙。你不知道,我都快窩囊死了。
還有,佟麗奇的虎視眈眈,凱薩琳事件,都讓你對我印象不好。我想求得你原諒,明來怕你排斥不接受,只好夜夜來獻吻。希望你能心軟原諒我。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多魚假睡被人拆穿,面上有點掛不住,可是現在能換來顏朗深情款款的情話倒也不覺的委屈了。眉眼一彎,笑的甜甜,能這樣被人用心對待着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這個放哪兒都是多餘的存在,相貌平平,又一無是處的大齡剩女,值得你這樣對待還真是奇蹟。”多魚有種又撿到餡餅的感覺。
“我的小魚兒纔不是多餘的人,更不是一個普通人,你身上有太多讓我着迷的光點。就比如,你以前說自己是黃花大姑娘,我還曾在心裡笑你裝純。可是……”顏朗說着壞壞的一翻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多魚,“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還真是朵花骨朵。嘿嘿……我可挖到了一個寶藏呢。”
顏朗說着,俯身下來,再也不想說什麼,要直接用行動證明,他是一個怎樣的挖寶人。
一夜纏綿,多魚終於體力不支睡着的時候,直接罵出來那個傢伙是非人類。更忘了問那個傢伙是怎麼做到的那一切,把顏鳴扳倒的一切。
多魚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到中午時分才醒來。翻身坐起的時候,身邊早就沒了人影。急忙下牀洗澡洗漱。家裡還有張媽和顏色,自己一睡到中午真是有夠丟人。可是渾身的痠痛又讓她繼續把顏朗裡裡外外罵了一遍。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再睡一會啊。”顏朗進房間的時候看見多魚正穿戴好在彎着腰收拾牀鋪。不僅湊上來一把抱住多魚,給她放到牀上躺着。
“還睡?再睡就要丟死人了。家裡還有孩子。”多魚掙扎着要起身,顏朗可以我行我素,她可不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咦,你怎麼沒上班。還穿着家居的衣服?”
“今天給自己放一
天假,好好陪陪我新婚的小妻子。”顏朗說着上牀陪着多魚一起躺着。雖然他們結婚是很久了,可是現在才真正是感覺過上了新婚的生活。
“你下去,小心顏色進來。”多魚推搡着顏朗。
“沒事的,那小子知道我們不宜打擾。”顏朗翻個身把多魚緊緊摟着,就是不下去。“告訴你,我分分鐘都是幾十萬身價的增長,現在由我陪你,你應該感覺到無尚榮幸的。”
多魚心裡嘆息‘人家的身價是火車提速了,自己的身價已經打折待售了,男人和女人怎是一個不平等了得。’
“我榮幸,我受寵若驚行了吧。不過,你的相陪若不是在牀上而是在飯桌上,我會很樂意。”多魚說着,肚子還不忘很給力的配合幾下。
於是多魚被顏朗從牀上直接抱到了飯桌上。顏色在客廳看喜洋洋和灰太狼,以前從不看這些的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喜歡沒事的時候,就看一會。顏色撇頭看了一眼爹地,很不屑:“爹地,你殷勤過頭啦。”
“我願意,你小子眼饞啊。去去去,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回香港了。”顏朗沒好氣的說了顏色。他從不把顏色當成是小孩子看,顏色也很少拿顏朗當爹地尊敬。即使是父子,在一塊領地裡,兩個雄性也是存在着爭鬥的心理的。這是天性使然。
顏色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擡屁股,多魚掙扎的一跳下了地,讓小孩子看了笑話,真是丟人。
“明天去香港?”多魚一邊吃一邊問顏朗。
顏朗興致很好,陪着多魚一起和排骨湯。見多魚問,便放下湯碗笑了:“是‘回’香港,不是‘去’香港。傻瓜,我們明天回家。”
“回家?這不是我們的家麼?”多魚放下碗,有些好奇。
“顏氏實業的總部在香港,我要回總部當總裁了。你當然要跟着我回去。有我們和顏色的地方,不就是我們的家麼?”顏朗說的理所當然。
香港,一個陌生又遙遠的地方,會是她的家麼?那裡沒有熟悉的環境,也沒有認識的人。多魚沉默了。不聲不響的吃着,吃到嘴裡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傻瓜,別多想了,我是你老公,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乖,好好吃飯,吃飽了我們一起收拾東西。”顏朗看出多魚的心思,溫柔的安慰着。
“我……不吃了,我要去找董歡告別……”多魚神情有點不太好,還不能一下子接受去香港的事。
“董歡和唐子也會回香港。子唯說,香港比較適合董歡待產。你們在飛機上會碰見,今天又何苦還要特意跑一趟告別。”顏朗心疼多魚的恍然,把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董歡也要去香港了?唐子唯知道董歡懷有他的孩子了?事情每天變化好快,從來不在自己的預料。如今已經嫁做人婦,即使不願意去新的環境,也要夫唱婦隨。不然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已然被人家吃幹抹淨,身價也是在直線下滑中,現在也唯有抓住顏朗這個做事從不和人商量的傢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