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可能沒電了,我沒看到短信。再說……我喊你了麼?忘了,可能是夢話吧。”多魚心虛的起身就回房間,“我看看我手機,是不是沒電了。”
小小的顏色就在後面笑的不懷好意。
手機沒有沒電,只是被誰關機了而已。她沒有關機的習慣,能這樣做的只能是顏朗。開開手機,果然有顏色的短信。但還有兩條短信,一看,都是文海表哥的。
翻開,一條是‘小魚兒,怎麼了不接電話?’
一條是‘小魚兒,我明天出差去s市,中午我們見個面吧。”
多魚一看時間,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急忙給表哥撥了個電話。
“表哥,你來s市啦。我手機沒電了,剛開機看見你的短信。嘿嘿……”手機接通,多魚有點不好意思。
“嗯,我來這兒了。小魚兒,你真是粗心。我還以爲你不接我電話有什麼別的原因呢。”電話裡是寵溺的溫和男聲。
“嘿嘿……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在蘭蒂斯賓館。”
“等我哦,我這就去。”多魚撂下電話,抓了包包就想出門。看見顏色站在客廳詢問的眼神。試探着問一下:“你……要不要跟着?”
“媽咪,我都準備好了,走吧。”顏色立刻喜笑顏開,上前牽了多魚的手就往外走。多魚面色微恙被動的跟着走。
樓下的布加迪車旁,痞子一臉邪氣的斜倚在車旁,還想車模一樣賣弄着風騷。“喲,富婆要出門啊,很願意效勞。”因爲顏朗現在把痞子指派給了這娘倆,所以連顏色的司機都換成是痞子了。
多魚看見痞子就渾身的不自在。這傢伙從來就沒有點正經的時候,而且那眼睛總是東瞄西顧的好像在尋什麼目標,魚鷹一樣。
“蘭蒂斯賓館,痞子叔。”顏色上了車,率先曝出賓館的名字。多魚又一愣,這個臭小子,難道給自己身上按了監視器了麼?怎麼什麼都比她知道的還清楚。
“媽咪,不要用這種看怪物的神情看着我。你在房間那麼大聲的叫‘蘭蒂斯’,我又不是聾子,當然會聽見。”顏色笑着看多魚,多魚就看到這傢伙的笑容裡又帶着鄙視。
萊蒂斯,s市一家賓館酒店一體化的營業模式。尚文海在二樓的酒店訂了位子等着多魚來,卻不想,多魚是來了,還帶着一大一小兩個保鏢。而且痞子也從沒有自己是保鏢是認識,第一個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尚文海預定的位子上。
多魚對痞子無可奈何,只能跟表哥哂笑着。於是四人落座,點餐。其他三天都點了正常的分量和菜式。只有痞子,一人點了三份套餐,大又要吃垮尚文海的架勢。
多魚的目瞪口呆,這人是來砸場子的吧。“痞子,你三天沒吃飯啦,跑這兒四星級的飯店打牙祭。早知道我就領你去麪館了,一百塊錢撐死你。”
“富婆,你可真是小氣。孃家來人了,也不讓我吃頓飽飯。
我這種給人賣命的保鏢都是吃了這頓,下頓不知道能不能吃到的主。所以……富婆他哥,別嫌俺粗魯哈。”痞子朝着尚文海露出一個後槽牙式的猥瑣的笑
尚文海很含蓄的笑了一下。他是一個書生氣很重的人,雖平時朋友沒有痞子這一號的。可是現在看見這樣的倒也不反感。反而隨意很多,沒有生人見面的拘謹。
“你是小魚兒的保鏢啊,那可要多吃點。小魚兒的安危可全仰仗閣下呢。雖然我是領工資的小市民,但一頓飯還是能您吃飽的。不夠還可以點。”尚文海文雅卻不是刻板的人,也能很快的入鄉隨俗。
多魚想和表哥說幾句話,也被顏色和痞子橫三插四的攪和着。最後只說了一些家庭瑣碎事。得知姑姑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多魚也很高興。得知程啓斌和表哥一起來出差,又一陣不語。四人吃了飯,痞子送人家吃一份餐的同時,吃了三份餐,還喝了兩杯贈送的飲料,才滿意的揉着肚子。
痞子其實也是真的餓了。從醫院消失到現在,三天沒吃飯是假話,可三天吃一頓還是方便麪就真的不能再真了。替人跑腿賣命的日子苦啊。可他心甘情願。
因爲表哥下午還有事,多魚道了再見,坐上了回程的車。車裡還是表示自己的不滿。
“痞子,你是故意的吧。還有你,顏色。我和表哥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你們真是討厭,也不讓我們說幾句話,光聽你們倆白話去了。”
“媽咪。你知道什麼?我這是在捍衛我的地位呢。你表哥那個多事的,把程啓斌介紹給你。那個程啓斌,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那可是你相親的對象,而且至今還惦記着你。萬一,哪天爹地惹你生氣了,你移情他戀,我這個小拖油瓶難道還要叫那個傢伙‘乾爹’不成?”顏色說的理所當然,多魚就聽得腳底涼氣直冒。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又知道程啓斌了?你到底有什麼不知道的?”
“我什麼都知道,反正我不能讓你接觸爹地以外的男人就是。”顏色一副成事在胸的嘴臉。
“那你爹外面有女人你怎麼就不管?你這是什麼。只許‘州官吃肉,不許百姓打牙祭’啊。”多魚爲了自己的交往自由權利據理力爭。前面開車的痞子就瞧熱鬧的不可自制的大笑起來。
“富婆,你想打牙祭找我啊。你可能還不知道,我也有強健的體魄的。”
“滾。”多魚又看到痞子猥瑣的笑,真相拿手機拍爆他的頭。
“痞子叔,你還是別惦記我媽咪的。兔子吃了窩邊草,你的下場會很慘很慘。”顏色好像很誠懇的給着忠告,接着回頭看着多魚:“媽咪,介於您剛纔的問題。我現在回答您。爹地在外面有女人,那都是故事,以後他故事的女豬腳一定是你。如若不然,我第一個帶你私奔,自己給我自己找一個乾爹孝敬您。”
這小子……說的真好!就是‘私奔’這個詞用到這裡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一言爲定!”多魚的笑也變得猥瑣了。
前邊的痞子變得不能淡定了,身經百戰的顏朗如今碰到這一對母子,是不是今後一定會上演很多精彩的劇情。好期待啊。
多魚回到家換上家居的衣服,忽然想起顏朗早上走的時候,神秘的說着讓她今天看新聞的事。於是急忙坐到牀上開開自己的小本本,搜索了一下今天重要的新聞什麼的。鼠標劃拉着,忽然一個碩大的標題打出,醒眼又凝目。
‘顏氏實業新任總裁顏鳴監守自盜,現已被限制出行,法院介入調查。’
這又是怎麼個情況?那個顏鳴前幾天還洋洋得意的和自己商定什麼計劃呢,怎麼短短几天就官司纏身了?
再劃拉幾下鼠標,我的老天!
‘顏氏實業現最大股東是已故顏正業的二公子,顏朗所持。顏朗已宣佈,三日後接人顏氏總裁一職。’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顏朗在顏氏的股權明明只有百分之二十幾,什麼時候竟成了最大的股權所有人了?他這些日子,有大半的時間是在醫院,也沒看他實施什麼計劃,怎麼就把顏鳴給弄下臺了?
多魚坐在牀上冥思苦想,也不得要領。只能感嘆,這爺倆總是悄無聲息的就做出了很多事。真是一對非人類。
晚飯後,多魚坐在電腦跟前一邊消磨時間,一邊等顏朗回來。小破本本上突然有一封新郵件的提示。誰會給自己來郵件?多魚狐疑的點開,署名竟是文海哥。多魚‘撲哧’一笑,這個表哥還真是有意思,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或是打電話,居然還有郵件的方式,纔是有意思。
郵件是一封信,寫的還挺規整的樣子。
小魚兒:
今天本有許多話想和小魚兒說,可是有外人在,又不太方便講。只用有這樣的方式和小魚兒說說話了。不要怪哥哥老土。
記得上次離開的時候,跟小魚兒說‘受了委屈,不要忍着,家裡永遠歡迎你。’這次出差,也順便想看看小魚兒在那個家裡過的是不是愉快。雖然我們這次沒有談過多的話,但是哥哥卻發現這次見到的小魚兒是快樂的。沒有上次和顏朗在一起的貌合神離。
或許這一次,哥哥的擔心是多餘的。或許,顏朗不是我想的那樣,他會對小魚兒很好,是小魚兒的良人。不然不會在意到還給你派了保鏢守候。
記得兩年前去美國的時候,曾見到過顏朗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的甜蜜,所以曾一度擔心他對你的真心。或許顏朗已經和你坦白這件事。或許他已經收拾好心情與你長廝守。千金難買,浪子回頭。希望我的小魚兒幸運,是浪子停靠的岸。
小魚兒一定要幸福。
哥哥,留
信不長,多魚卻看了很久。一字一句,反反覆覆。這就是親情,這就是一直疼愛自己惦記自己的人才會給你的關心和祝福。
紅着眼眶敲下幾個字:一切安好,勿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