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少,鵬城這邊的影棚沒有問題,不過好外景方面怎麼辦?畢竟是拍港島片,今後免不了有很多地方需要在港島取景的……”
汪胖子不得已決定繼續跟着吳天干,倒也認真起來,晚上回到天冰公司,首先就對吳天的新計劃提出難題來。
“呵呵,老汪,何家在港島雖然勢大,不過他們畢竟只是流氓罷了,你真當他們敢於無法無天的亂搞事兒?”吳天笑着搖頭說道,“我這也是照顧好朋友面子,才把影視這一塊兒撤出港島來的,可不是怕他姓何,他們真要不識擡舉,再玩兒什麼花樣,當我那一隊海豹是吃乾飯的?”
汪胖子驚愕了一下,連連點頭……
“老汪,你現在別管那麼多,趕緊的先把天冰這邊給運作起來。原來在中天的時候,手裡不是有幾個本子沒拍嗎?先趕緊的籌備起來,等影棚一建好,就馬上準備開機。”吳天吩咐道。
“天少,原來公司的那幾個本子,都留在中天了啊……”汪胖子說道。
“那就重新找,重新寫,我給你的要求,就是在年內必須開機。”吳天說道。
“哦,好,好……”汪胖子趕緊點頭應承下來。
“不過老汪,你也要注意安全,最近最好還是留在鵬城這邊好了,別讓姓何的再找你麻煩。”吳天轉頭道,“小冰姐,你看着調幾個保安人員跟着老汪,保護一下。”
“好。”齊冰點頭應下。
天冰影視的特殊情況,致使對於保安工作特別重視,早在一個好多月前,吳天做出計劃後,就着手安排了保安工作,從高陽那邊又要了幾十個退伍兵過來,現在公司簽訂的那一批大明星,幾乎都由公司安統一排了保鏢。特別是對於回港島的時間裡,要求保鏢二十四小時都要跟隨保護的,汪胖子加盟,自然更要受到特別關照。
不過這在汪胖子眼裡,卻又不免有一些保鏢同時是監視者的感覺,不免心裡有些老大不是滋味。
“謝謝天少,謝謝齊總。”汪胖子心裡再不樂意。面子上卻總要道謝一番。
“汪總,你這就見外了啊。唉,小天讓我管公司,可我哪兒有那能耐,以後公司這邊的日常工作,還都要全靠你呢。”齊冰笑着說道。
“呃。呃,好,好……”汪胖子連連點頭。
“汪總,那你看公司現在還有些那些工作做的不到位的?”齊冰倒是好不客氣,當即就逮着汪胖子問起正事兒來。
“這個……我剛纔看了一下,公司的人員好像不太足吧?”汪胖子說道,“真要運轉起來。只怕會有很多問題呢。”
“呵呵,這個不用擔心,公司的人員很快就會上齊的。”吳天笑呵呵的說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不過……天少,我建議公司的人員,最好還是能從港島招聘。畢竟咱們現在的運作模式,還是以港島那邊的模式爲準的,如果用內地的人,我怕好磨合起來會有麻煩……”汪胖子又說道。
“呵呵,放心吧,人員這一塊兒包你滿意!”吳天笑呵呵說道。
“什麼?辭職?”何老三聽了手下的報告,立馬跳起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嚷道,“混蛋,誰讓他們辭職的?誰答應的?不批准!”
“三爺,不批准也不行啊。人家都是選擇立馬離職,獎金薪水都不要了,甚至還有幾個合同有限制的,還願意賠償公司損失,這個,攔不住啊……”那位負責人,也正是接替了汪胖子職務,負責中天公司的陳總。
“要你幹什麼吃的?怎麼你剛接手幾天,就搞得公司集體辭職,你給我說清楚!”何老三大怒的嚷道。
“三爺,不管我的事兒啊,真不是我的錯啊……”陳總勾着身子,哀叫道,“他們肯定都是串通好的,這是故意這樣乾的,故意想要讓公司垮臺,沒辦法正常運轉啊……二爺,我調查過了,他們辭職,損失的薪水和賠償公司的違約金,都是有別人幫他們出的,這事兒真不是我惹出來的麻煩啊……”
“老三,這事兒不能怪老陳。”何老二一臉陳鬱的說道,“老陳說的是實話,這是人家早就計算好的,就是要等公司順利交接之後,將人全部撤出去,純粹扔給我們一個空殼子……”
“我就不明白了,這麼幹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何老三怒衝衝的嚷道。
“好處?”何老二搖頭嘆息好一聲,道,“這個吳天不是一個願意忍氣吞聲的人啊,只要是能讓咱們吃虧窩火的事兒,他一點都不介意砸點錢的。唉,當初真不應該聽倪總的,這樣和他硬碰硬,實在划不來……”
“二哥,你怕了?”何老三火大嚷道。
“你說什麼呢!”何老二立馬喝道。
何老三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個陳總在場呢,這樣折二哥的面子,實在不合適。不過嘴裡卻是氣鼓鼓的,彆着頭說道:“二哥,對付這樣的傢伙,就得用狠招,他不是喜歡給咱們使絆子嗎?我去會會他,讓他永遠不敢再和咱們何家作對!”
“胡說八道!”何老二怒聲喝道。卻又忍了口氣,說道,“老陳,你先回去吧,那些想辭職的人,能挽留儘量挽留,對於一些要緊的人。多給他們許諾點好處也行,實在要走的,先隨他們去吧!”
“好,好……”老陳連忙一迭聲的應着,一邊立馬就後退着開溜——人家兄弟兩個要吵架,自己留在現場。危險係數可就太高了……
等到老陳退出去,何老二才凝目瞪了何老三一眼,說道:“老三,你這個性子還是不改,只會喊打喊殺的,早晚總要吃大虧!”
“二哥,你忘了大哥了嗎?都是那小子害的!你不說報仇。對那小子還畏畏縮縮的,咱們何家以後還怎麼混啊?”何老三火大的嚷道。
“閉嘴!還輪不到你教訓我!”何老二寒着臉嚷道,眼見老三氣鼓鼓的架勢,卻不敢再犟嘴了,何老二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口氣,繼續說道,“老三,我的意思是以後辦事兒。你要多用用腦子!現在不像以前了,辦事兒要多講究一些,要多用計謀,少用拳頭。就說這個吳天吧,我也恨他,也想立馬砍了他,可對付他是那麼容易的嗎?別忘了四客幫的前車之鑑。他手下可是有一大幫鬼佬傭兵的!”
“鬼佬傭兵怕什麼?咱們人多!”何老三依舊有些不服氣的嚷道,不過聲調卻已經低了下來。
“人多就管用了?別忘了官方正盯着咱們呢!”何老二氣道,“還有那個吳天,他們的勢力也不弱。真要你殺了他,不管是內地還是港島官方,那一邊只怕都交代不了,總不能爲了出這口惡氣,讓何家再被狠狠的打壓一番吧?”
何老三咬咬牙根,卻不再犟嘴。雖然他性子火爆了點,不過並不是智商不夠,他也很清楚吳天背後代表的勢力。內地的情況先不說,只說他那個表姐楊總,在港島上層社會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真要殺傷了吳天,人家動了真怒,即便何家也不見得能抵擋得了上面要清算何家的行動。那樣的話,就算何家不至於被徹底連根拔起,也必然要被打擊得元氣大傷,不免就要白白便宜了盛和趁勢崛起了……
“那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何老三恨聲道。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不過對付這個小子,咱們動手不合適,要找個別人來出面才比較好。”何老二說道……
“倪大哥,這事兒我真的沒辦法啊,那小子耍賴皮,你們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也怪不了別人吧?再說了,當初是你們談條件的時候,沒把這一條重點提出來,那小子他不認賬,我也拿他沒辦法啊……”方誌遠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倪大少抓着話筒,臉色那叫一個憋屈,很有些又氣又恨的架勢,卻終究還是發作不得。
當初方誌遠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和自己的關係如何如何親近,要幫着自己從吳天那裡拿過來個公司是如何如何容易,卻不想這傢伙一回京城,就立馬變了風向,雖然並沒有對還沒完成的收購撒手不管,不過自己再提進一步的條件要求的時候,卻有些搪塞了,前兩天剛爆出的藝人合同的問題,方誌遠就沒討回來個什麼說法,今天又爆出公司各級負責人大批量辭職。再找到方誌遠的時候,方公子竟然乾脆都懶得搪塞了,連給吳天打個電話施壓都不願意,不免讓倪大少生氣——這丫辦事兒太不地道了,這不是你當初在濠江輸錢的時候了?轉眼你就不認人了?
“志遠啊,別怪哥哥我囉嗦,實在是這小子太不地道了。咱們從來都是說話一諾千金的,他倒好!這算什麼事兒?”倪大少氣哼哼的說道,“志遠,我看這種人實在值不得結交,還是離他遠點好。”
方誌遠暗暗撇嘴,吳天做事不地道。你倪大少做事也不見得多地道吧?把我擋槍使,自己想去霸佔那幾十億的大市場,卻不曉得分我一份子,你當我傻啊,那麼賣力的幫你?
“唉,吳天畢竟是個小孩子,脾氣怪一點。也沒辦法啊,咱們這麼大的人了,還要跟他一般見識?”方誌遠不鹹不淡的說道。
倪大少頓時無語,又閒扯兩句,只得訕訕的掛了電話。
這個方誌遠也太不地道了,不過再不地道,倪大少也不能去和方誌遠翻臉啊,畢竟說起來。倪家是靠着方家才爬起來的。最起碼,現在還不是和方誌遠鬧翻的時候……
“倪總,方總怎麼說的?”
倪大少正氣恨的出神呢,卻聽到何老二的詢問聲,這纔想起來房間裡還有一個人呢。
“哦,方總說,回頭幫忙問問情況再說……”倪大少胡亂編了句話遮遮面子。總不能動搖軍心嘛,然後接着說道,“何總,我看這件事情。不能只等方總那邊了,等他輾轉打聽了情況,再去找吳天說話,只怕公司的人都要跑完了,你這邊最好還是先動起來,別讓公司再有人辭職了……”
“呃,這個,人家都是願意配公司損失也要走人的……”何老二一臉爲難的樣子說道。
“我說何總,你是幹什麼的?要是連這一點都保證不了,那你還混什麼?”倪總瞪眼嚷道。
“這個,這個……”何老二好心裡窩火,卻又發作不得,畢竟他還指望着能通過倪大少的關係,打通京城的關節,爲以後長遠做打算呢……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最好馬上給我解決這些破問題!”倪大少帶着不容置疑的口氣,恨恨的說道。
“好吧,我盡力好了……”何老二暗歎一聲,心裡無限沒落,很顯然他也看出來了倪大少在這件事情上也是沒轍了,特別是京城那位貌似也不願意出面幫忙了……
這個吳天究竟是什麼來頭啊,在內地的根子竟然這麼深?
元月底,鵬城天冰影視第一部電影匆匆開機了。
數年來,中正影視招攬了港島很多優秀的影視人才,包括創作團隊以及管理團隊,這次幾乎一大半都從中正影視辭職,跳槽到了天冰影視。然後迅速運作起來,一部普普通通的劇本,選用的卻全都是大牌明星,舉行了一場高調的開機儀式,一時間就在港島和內地同時颳起了一股影視旋風——一家黑馬級別的影視公司誕生了。
不過這場盛事,在某些人眼裡,卻顯然一點都不值得高興,只能憑添心煩。
例如何二爺,最近就相當心煩。
何二爺委實不願意再和吳天過招,可沒奈何還是要動手了……
要知道這次吳天可不僅僅是在中正影視收購上擺了他一道,讓他們花錢買回去一個空架子,更重要的是那個狗屁天冰影視,已經將港島影視圈的資源抽走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幾乎佔據整個市場的三成還要多!
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何二爺想要成爲港島影視圈大哥大,並能夠主導整個市場的計劃幾乎沒了成功的可能!
港島影視圈基本上可以分爲幾個小圈子。一個是幾家電視臺所憑藉着電視劇霸佔的電視劇明星,一個是幾家老牌影視公司的頂樑柱,不過這兩方加起來,也沒有何家爲代表的幫派勢力佔據的分量重,而唯一一個特例就是中正影視了。本來何老二計劃着收購了中正影視之後,就可以憑藉着自己的強大份額,去逼着其他幾家和自己聯合起來成立一家影視集團。一家完全可以掌控整個港島影視圈的大集團,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憑藉着集團董事會主席的身份,呼風喚雨了。
卻不想吳天一下子吞掉了這個市場幾乎三成的份額,即便自己再去組建什麼影視集團,也根本達不到控制整個市場的目的了。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個讓何老二更頭大的問題,那就是剛剛兼併來的中正影視已經停擺。在公司過半管理人員甚至普通的工作人員集體辭職後,中正影視連基本的日常運作都沒辦法繼續下去了,當初收購時候正在拍攝中的幾部片子都停擺下來——沒劇務,連後勤保障都跟不上,就算有演員的演出合同,也沒辦法開工啊。
而公司停擺,那就必然造成虧損。如果長期繼續下去,那可是何家承受不起的。
這還罷了,還有一個關鍵問題是,何家狀告中正公司的官司,更是燒錢!
在通過方誌遠也沒討回“公道”後,倪大少當即決定,讓何老二將中正影視的原股東告上了法庭,不過一點都不出意料的是謝大狀使出了拖字訣。即便何家拿出的證據確鑿——他們可是找來了好三位當初轉籤合同的藝人親自作證,可依舊被法庭認爲證據不足,官司打個沒完——別說這纔剛打了一個月了,就是再打上一年,只怕也不見得就能審出來個結果。
可憐何老二真是沒轍了,何家雖然在港島經營幾十年,關係人脈深厚。可問題是他們面對的對手實在太強大了,因爲中正影視的最大股東,正是中天金融,這樣一個巨無霸。絕對不是小小的何家能夠撼動了。說句誇張的話,只要人家中天公司一不高興,隨便動動手腳,港島股市立馬陷入崩盤都不在話下,那得引得多少股民跳樓?港島政府可是堅決不願意其實招惹這樣的大財主的,說不得只能任由他們和何家逗着玩兒去。
所以,在聽到原本應該屬於何家的榮譽,本來高調宣佈新片啓用那麼多位大明顯同時出鏡這樣拉風的事情是用來宣傳何氏影視和中正影視合併的獻禮,卻變成了什麼鵬城天冰影視的買點,很是讓何老二不忿,卻又無奈,那種糾結不提也罷……
“老三,你安排好了嗎?”何老二沉聲問道。
“二哥,你就放心吧,豹子他們都是老手,絕對出不了差錯!”何老三拍胸脯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何老二卻是很不放心的說道,沒辦法,這次的動作實在太大了一點,萬一出了問題,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天少,片子開機了,不過年內可沒多少天可幹,估計拍好要等過完年了。”汪胖子落後吳天半步,報告道。
“開機就行,這就是放個煙花,讓有些人憋不住了,早早給我露頭出來,別搞得讓人連年都過不安心。呵呵……”吳天說道。
汪胖子心裡不禁有些迷糊,搞不明白吳天這話究竟指的是什麼。
“老汪,老宋那邊配合的還行吧?”吳天轉口問道。
“宋總昨天剛和我通過電話,宋總辦事兒沒得好說,這次咱們的開機儀式搞得聲勢這麼大,全都是宋總的好功勞啊的。”汪胖子當即說道。
“呵呵,那也是要多虧你當初沒少給他介紹港島的媒體嘛。”吳天笑道。“這個開機儀式是小菜一碟,關鍵問題是,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報紙上多了許多關於呼籲內地開放影視市場的話題?”
“呃,你這樣一說,還真是這樣呢……天少。這也是宋總的手筆?”汪胖子愕然的說道。
“算是吧。”吳天笑着點點頭。
“如果真能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內地的影視市場一旦開放,那規模得多大啊?”汪胖子不禁有些興奮起來,然後又猛的一拍腦門,道,“哎呀。我明白了,怪不得天少要將中正賣掉,來內地呢!天少這眼光,比我們高太多了……”
“呵呵,少給我拍馬屁了,內地市場是因爲我在港島混不下去了,不得已才決定提前開發呢,呵呵……”吳天笑道。“不過,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辦啊,按照國內這兩年的趨勢,以後影視好內容審覈只會越來越嚴,我這也算是逆天行事,成不成還兩說。”
“天少辦事兒,哪兒有不成功的道理。”汪胖子諂笑道。
“我又不是神仙……”吳天搖搖頭。卻是不吃他那一套,說道,“我給你說這個情況,可不是讓你盯着這一塊兒的。公司今後的主要目標。還是以港島和東南亞市場爲主,內地這一塊兒市場主要還是讓天正那邊負責。還有一點,就是要加強兩地的交流,你的主要任務是通過影視,將內地的真實情況介紹出去,別讓那些傻蛋們以爲國內是什麼地獄一樣,明白嗎?”
“是,是,我知道了。”汪胖子連連點頭,心裡卻如同抹了蜜一樣。這一段時間來,汪胖子似乎又找到了以前在港島時候的感覺,雖然現在他只是被任命爲公司的副總,並且還不是股東的副總,不過公司的日常事務,基本上都是交給他負責了,和當初在港島沒太大的區別,而齊冰和吳天只是負責掌總,很少插手他的具體工作,這讓汪胖子原來的一些嘎不滿不甘又煙消雲散了,反倒因爲“出賣”過吳天一回,更是暗含愧疚,幹活分外賣力。
汪胖子正尋思着說點什麼賣賣忠心呢,卻聽到範助理焦急的聲音傳來。
“天少,天少……”範小建一臉神色慌張的從別墅裡衝了出來,對在院子裡散步的吳天叫道。
“嚷什麼?出什麼事兒了?”吳天波瀾不驚的說道。
“天少,齊,齊總出事了,被人綁,綁架……”範小建急道,話都說不利索。
“什麼?”吳天大驚,臉色煞白,“什麼情況,說清楚!”
“天少,別,別急,齊總沒事兒,沒事兒……”範小建喘着氣道。
“你丫的喘勻實了氣兒,說清楚點!”吳天急道。
“那個。剛纔齊總的保鏢打回來電話,說是齊總今天從公司去影棚的路上,出了車禍,是被人故意撒了釘子,紮了輪胎,想要綁架齊總,不過那幾個傢伙不知道齊總的保鏢帶槍了……”範小建說道。
吳天聽完。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小心謹慎是相當正確的。
鑑於齊冰這纔在中正影視收購問題上所扮演的角色——不論是當初轉籤合同,還是設下埋伏,讓公司的職工辭職,都是齊冰負責安排的,而鵬城公司更是以齊冰的名義成立的。所以在何家眼裡,齊冰絕對是除去自己之外,最可恨的人物了,甚至於相比來說,齊冰的危險係數比起自己還要高——自己的身份他們輕易不敢動。
所以吳天特意走關係,給齊冰的兩個保鏢配了槍——配槍這種事情,在幾年後也許會相當困難。不過在這幾年的管制還沒那麼嚴格,再加上吳天的關係,多了不說,搞幾個配槍名額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於是,那幾個從港島跑來搞綁票的傢伙就杯具了。他們從港島過來,自然是沒辦法攜帶武器的,到了這邊倒是搞了幾把刀,本以爲憑藉着那幾個號稱何家高級打手。曾經練過功夫的傢伙,對付兩個女保鏢綽綽有餘了,卻不想撒了釘子,紮了輪胎,逼得齊冰的車停了下來,還沒等他們圍到近前呢,幾聲槍響。就倒下了兩個,剩下的幾個一鬨而散,匆匆逃了開去……
吳天聽完範小建的報告,先是鬆了口氣。接着又怒火升騰起來,何家真是找死!竟然還真敢使出這種好手段來?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他們人沒事兒吧?”吳天問道。
“問題不大,就是車失控的時候,她們在車裡受了點輕傷,一個女保鏢撞破了頭,還有齊總扭傷了腳腕,不算嚴重。”範小建說道。
“現在人在哪兒呢?”吳天點點頭,又問道。
“分局。”範小建道。
“我是說小冰!”吳天還以爲範小建說的是那兩個中槍的傢伙呢。
“是啊,齊總在分局。”範小建說道,“當時出事後,齊總她們用大哥大報了警,市局的人就把齊總他們帶去了市局,那兩個中槍的送去醫院了。”
“嘖?”吳天呲牙,道,“走,去市局。”
“唉,天少,你先別急,剛此她們打回來電話,說是要調查槍的來歷,讓準備文件過去呢,你看這事兒?”範小建顛顛的追着吳天的步子,說道。
“準備狗屁,先見了人再說!”吳天卻風風火火的嚷道。
“幹什麼的,誰讓你們進來的?”
一個小民警堵在門口,朝吳天等人嚷道。
“我是家屬。”吳天說道。
“什麼家屬?去去去,現在誰也不能見,案子還在調查中呢!”那個小民警不耐煩的朝吳天嚷道。
“你們領導呢?”吳天冷聲說道。
他對於警察系統,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眼就看得出眼前這個小民警其實根本就是個協警,可越是這種傢伙,卻越是不好說話,臭屁不已,要說正事兒,還是要直接找他們領導!
“嘿,你這小孩,說話口氣還不小,領導是你說見就能見的?”民警嚷道,“去,別給你家大人找麻煩,再鬧把你也抓起來!”
“哦,你的意思是,我姐他們是被抓起來了?”吳天道。
“你以爲呢?麻痹的,這年頭的小崽子一個比一個囂張……”小民警不屑的說道。
吳天也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老韓!”
韓忠當即跨前一步,小民警剛要呵斥,卻不想韓忠擡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輕輕一扭,頓時把他的下顎骨給卸了下來,可憐那位只痛的啊啊亂叫,卻發不出一句高聲。
吳天卻已經扭開了房門,擡眼一看,卻見房間裡只有一個女保鏢在。
“齊總呢?”吳天張口就問道。
那爲女保鏢立馬就站了起來,雖然額頭上血跡斑斑,不過腰桿卻挺得筆直,一副女兵的架勢,報告道:“齊總她們在別的房間,說是要錄口供。”
吳天一皺眉頭,錄口供是正常的,畢竟作爲當事人,發生槍擊案這種大案子,總是要錄口供的。不過作爲自衛方,卻是沒必要將人分別關押,分別錄口供吧?再說剛纔門口還有小民警站崗,不讓探視……
莫非這裡面有什麼貓膩不成?
吳天立馬扭回頭來,對韓忠說道:“問問他,齊冰在哪兒?”
韓忠立馬又一手提着那廝的衣領,一手託着他的下巴一推,就把他的下顎骨裝了回去,說道:“另外兩個人呢?”
“救……”那傢伙卻張嘴大聲叫道,可憐他只發出一個字,肚子上就吃了一拳,剩下的話全都又咽了回去。
“老實點,快說!”韓忠沉聲說道。
可憐那小民警咳嗽了半天,才緩過氣兒來,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你們襲警,反了,反了……”
“反你麻痹,別說在這兒打你,就是一槍崩了你也稀鬆的很!”吳天恨恨的道,“快說,我姐他們在哪兒!”
小民警看着吳天那兇狠的表情,不禁有些怕了起來,終於擡手指指樓上,說道:“七零三……”
吳天立馬擡腳就走,韓忠也將那小警察給扔到一邊,房間裡那個女保鏢微微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來。不過剛追上來,卻身子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虧得韓忠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你傷的不輕……”韓忠看了一眼她頭上的傷口,說道。
“沒事兒,就是出車禍的時候,撞了頭,昏了過去……”女保鏢說道,“對不起,吳總,我們沒保護好齊總,都怪我沒看到路上撒的釘子……”
吳天微微皺皺眉頭,又緩和了口氣,道:“這不能怪你,好了,先去找人要緊。”
“嗯!”那女保鏢說着,掙扎着站起來,在韓忠的攙扶下快步追上,不過終究她腦震盪下,步幅不穩,又哪兒追的上一步三個臺階的吳天?
等到韓忠上到七樓的時候,吳天卻已經踹開了一間房門,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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