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雙手插在口袋裡,左曉燕緊挽吳天的手臂,很有一副大哥派頭的一言不發的走到雙方跟前。
“你,你……”於浩成自從看到吳天出現,臉色就已經大變,眼見得吳天默不作聲,心裡更是緊張不已,連說話都有些結巴的道。
吳天卻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只在他們幾人身上掃了一下,就轉頭對賈亮說道:“傷的重不重?”
“沒,沒事兒……”賈亮咬着牙說道。
“還說沒事兒,剛纔都吐血了!”班長急忙嚷道。
“吐血了?那是內傷,指不定有生命危險的。”吳天接口說道,“小建,打120,趕快送醫院。”
範小建當即掏出大哥大就撥起號了,一旁一個警察卻張口嚷道:“哎,哎,你誰啊?問題沒解決呢,叫什麼120?”
吳天一皺眉頭,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下一旁的於浩成,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張口說道:“有人重傷,不讓送醫院,出了事兒你負責嗎?”
“我負不負責,輪不到你管!”那個警察不滿的嚷道,“這兒輪不到你說話,警察辦案,小孩子一邊去!”
“呵呵,”吳天失笑一聲,道,“你是那個局的?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那位警察眉頭不禁一皺,對吳天的表現有些摸不透底兒了,不禁偷眼望了一下旁邊的一箇中年人。
吳天當即隨着他的目光望過去,卻見那位三四十歲的年紀,脖子裡掛着一條指頭粗的金鍊子,頭油打得明晃晃的,一看就是個自以爲是個人物的道上大哥。
“你是這兒的老闆?”吳天抽出一隻手,徑直指向那個傢伙,道,“叫什麼名字?”
金鍊子一愣,卻是沒想到吳天眼睛這麼毒。話說金鍊子開迪廳,見識的各色人物多了去了。卻對於吳天的來頭,很是有些看不透。
要知道吳天的穿着相當隨便,不但不是名牌,甚至還有些地攤貨的架勢,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家裡有錢有勢的樣子,可他卻偏偏身邊跟着個美女,外加兩個跟班。一副牛氣哄哄的架勢,連警察都有些不放在眼裡。讓人很是搞不懂這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金鍊子還沒決定好怎麼應付吳天呢,門口卻有個小弟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大呼小叫的嚷道:“老大,有人衝進;來砸場子了……呃,就是他們……”
那個小弟衝到近前,一身的灰土外加臉上一道擦傷,當即引得金鍊子身邊的一羣小弟蠢蠢欲動,卻礙於有警察在場,老大也沒發話。這纔沒直接開打。
金鍊子做個手勢,壓制着小弟們,朝吳天開口問道:“小兄弟貴姓啊?”
江湖老油子辦事兒,可不是隻憑一股血氣的,動手之前總需要先打聽清楚對方來頭,欺軟避硬,這纔是王道嘛。
“就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吳天微微笑着說道。
吳天已經看得明白。賈亮這次是真的吃了大虧,受傷重不重且不說,關鍵問題是現場這一幫子人,全都在欺負他!
很顯然,那個迪廳老闆金鍊子是認識於浩成的,而那幾個警察。又是金鍊子的老關係,這幫傢伙聯起手來,如果自己不出現的話,只怕賈亮捱打不說,最後還得被扣個什麼罪名,進去再受一番欺負!
吳天素來都很是護短,更何況賈亮還是兩世的死黨。更是少不得要幫他出一口惡氣。
所以,吳天故意試圖挑起金鍊子的火氣,乾脆打上一場,把賈亮吃的虧好好找補回來纔是。
不過吳天的算盤竟然落空了,那個金鍊子被自己這麼輕蔑,竟然還沒發火,甚至憋着氣再次壓制了小弟們,然後乾笑一聲,說道:“這位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嘛,都是道上混的……”
“呵呵,道上混的?這話的意思是,你承認你是黑.社.會了?”吳天當即說道,“警察同志,你們管不管?”
那個警察一聽這話,不禁一臉難看,瞥了一眼金鍊子,然後板着臉說道:“沒事兒站一邊去,別耽誤我們辦案!”
吳天嗤笑一聲,又瞥了金鍊子一眼,輕蔑的道:“一幫膿包!”
這句話終於刺激到了金鍊子,一時間一張憋得漲紅,那個警察也早已經按捺不住火氣了,可介於身份,動不得手,這會兒乾脆說道:“我們出去抽支菸!”
說完這話,一幫警察當即扭頭就走,而金鍊子那幫小弟卻紛紛興奮的獰笑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似乎只等警察一出門,當即就要吳天好看。
吳天卻也笑了起來,只管朝身邊的左曉燕柔聲說道:“你怕不怕血?”
左曉燕搖了搖頭,吳天接着說道:“那就好,呵呵。”
吳天的架勢惹得那幫小弟更是火氣沖天,等不及警察走出門口,一個傢伙就當先衝了過來,擡手一拳就朝吳天砸了過來。
吳天卻保持着和左曉燕說話的姿勢,看也不看的一腳踹了出去,可憐那傢伙還沒衝到跟前,就又跌跌撞撞的飛退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力道還爲消盡,又後翻了兩個跟頭。
不過這幫傢伙可都是打架的老手,吳天這一招根本就沒鎮住他們,後面又有幾個傢伙同時衝了上來,不過還沒到近前,韓忠就跳過來,把他們給攔了下來。
迪廳看場子的小弟雖然打架多。可對陣上韓忠這樣的高手,根本就不夠看的。只片刻功夫,那幾個小弟就倒了一半,剩下幾個當即嚷道:“抄傢伙……”
於是,剩下的三四個傢伙紛紛忙活着從腰裡懷裡掏出匕首、短鋼管來,可憐他們不掏傢伙還好點,匕首剛一亮出來,韓忠當即就來了個空手奪白刃,接着幾個傢伙就悲催了,不是大腿就是屁股的每人捱了一下子。紛紛躺在地上嗷嗷叫起來。
“嘖,你這人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也不說給我留兩個?”
正在金鍊子一臉愕然驚懼的時候,吳天卻對韓忠發起了牢騷……
“大,大哥……”
金鍊子一接觸到韓忠冷森森的目光,當即顫聲叫道。
韓忠卻根本不加理會,只管握着那把還在滴血的匕首。繼續目光陰森的望着他,似乎是在等待吳天的命令。
“小……大哥,我,我……”金鍊子意識到韓忠只是個打手,當即又轉臉朝吳天弓着身子叫道。
“咦,剛纔你說話不結巴啊。怎麼一轉眼成個結巴磕了?”吳天笑嘻嘻的說道。
“我,我錯了,大哥,饒,饒命啊……”金鍊子苦着臉說道。
“是嗎?我不覺得你錯了啊,抱着廳長公子的粗大腿,隨便把人打個半死。能算什麼大事兒?”吳天笑眯眯的說道,“哦,對了,警察也是你的人,可以隨便使喚,就更不是問題了嘛。”
“我,我……”金鍊子滿肚子的苦水和不忿,可問題是這個小子帶的這個跟班也太恐怖了啊,自己七八個小弟竟然連人家毫毛都沒碰到一根,眨眼間就全躺在了地上。現在那位可僅僅距離自己兩三步遠,再不低頭求饒,只怕那小子一個不高興,發句話,自己身上少不得也要當即多個窟窿啊。
可恨那幾個警察真夠豬頭的,沒聽到自己的小弟們嗷嗷叫嗎?竟然不說趕回來看看情況?
當然了,就算那幾個警察回來,也不見得就是這個傢伙的對手,可畢竟他們是警察,這傢伙也不見得就敢對警察動手嘛。
金鍊子一邊愁眉苦臉的求饒,一邊盼着那幾個警察趕快回來,滿心的糾結着,不過吳天卻沒興趣繼續和他磨嘰了,已經扭頭望向旁邊那幾位。
吳天上下打量了於浩成一眼,微笑道:“不錯,貌似比上次見面還胖了一點,於少真是心寬的很啊。”
於浩成不禁乾嚥了一口吐沫,即便不說前兩次吳天給他造成的恐怖印象,只說剛此那一番“血戰”,就足以把於浩成給嚇得不輕,哪兒還敢和吳天呲牙?
吳天看着於浩成的反應,不禁暗自搖了搖頭,相比於他大哥於浩偉,這個傢伙純粹就是個豬頭,好歹當初和於浩偉斗的時候,還讓自己能感受到一點樂趣,可眼前這個傢伙,讓自己連欺負他的慾望都生不出來。就好像讓一個成年人和一隻螞蟻決鬥似的,太沒意思了!
吳天又瞥了一眼已經縮在於浩成身後的肖華陽,更感到無趣的吧咂一下嘴,連話都懶得說了,徑直轉身朝賈亮走了過去,說道:“你小子別硬撐着了,坐下歇會兒。救護車馬上就到。”
“吳天……咳咳……”賈亮感激的張口,卻立馬又咳嗽起來。
“好了。有話讓她們說,你歇會兒吧。”吳天說着,轉頭望向拉了把椅子過來的班長以及正目光鐸鐸的盯着左曉燕的沈雅麗,吳天又不禁頭大起來……
沈雅麗和左曉燕曾經是見過一次面的,不過那次也不算正式照面,一句話都沒說上。不過即便如此,後來左曉燕都有些吃飛醋的意思。
這次來之前,吳天就糾結過一旦兩個人再遇到,只怕會有些麻煩。不過吳天又尋思着。早麻煩晚麻煩,終究少不了這場麻煩,不管是左曉燕也好,沈雅麗也好,如果她們不能接受自己身邊會有其他女人出現,那早晚還是要散夥,與其將來難捨。倒不如儘早結束的好。
不過吳天沒想到的是,左曉燕自從進了迪廳,就一直十分親密的挽着自己的胳膊,即便打架的時候都沒鬆手,這個刺激對於沈雅麗來說不免是有些太大了點啊……
果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沈雅麗的注意力竟然全都集中到了左曉燕身上!
“咳咳,究竟是怎麼打起來的?”吳天開口問起正事兒來,只盼沈雅麗能收回神來。
沈雅麗卻還是不爲所動,只管仔細的打量着左曉燕,反倒是班長氣呼呼的嚷道:“還不是因爲你!”
“因爲我?”吳天不禁有些疑惑的道。
班長嘴皮子麻利的說道:“本來我們三個剛到這兒,那個胖子就跑過來要拉着雅麗跳舞,亮子說雅麗是你女朋友。就攔着那個胖子,結果就被他們打了……”
可憐班長話沒說完,吳天就突然感覺手臂一痛,卻是被左曉燕輕輕擰了一把,不禁瞥了一眼沈雅麗,滿臉無奈的苦笑。
話說沈雅麗和自己的關係,一直都很有些不清不楚的,包括賈亮都沒少拿自己和沈雅麗說事兒。只不過吳天很清楚,沈雅麗對自己只能算是好奇心過重,也許將來會發展出點什麼,只是現在絕對算不得什麼,自己對她的感覺一直是親近和牴觸共存,關鍵是吳天太清楚上一世沈雅麗的脾氣了,對於這一世能不能和她走到一起,實在沒好多少信心底氣……
可憐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卻讓賈亮認定了沈雅麗是咱的人,愣是爲了自己而和於浩成鬥了起來……這纔是真兄弟啊。
吳天把目光從表情也不知道是羞是憤的沈雅麗身上收回來,又轉身望向於浩成,說道:“剛纔都誰動了手?”
“他們幾個都動手了,”班長怒衝衝的嚷道,擡手一指肖華陽,嚷道,“是他帶的頭!”
肖華陽頓時身子一顫,目光驚懼的瞥了一眼吳天,趕緊又垂了下去。
吳天不禁又吧咂吧咂嘴,很有些勝之不武的感覺,扭頭說道:“小建,讓侯哥他們進來吧……”
剛纔在來的路上,吳天就已經通知了侯小勇,不過吳天存心想着。如果事情鬧的夠大,說不定還能趁此機會把於家再收拾一頓,所以讓侯小勇到了之後,先在外面候着,等他消息再說。
可憐如此以來,迪廳老闆金鍊子的期盼就悲催的沒可能實現了——那幾個他叫來的警察,這會兒全都被侯小勇攔在了大門外。哪兒還有機會再進來幫忙?
接到吳天的消息,侯小勇當即就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屁股後頭跟着幾個跟班,最後面還有兩個人押着那幾個警察,一窩蜂的進來一二十號人。
“怎麼回事兒?誰打架鬧事兒來着?”侯小勇人沒到跟前,就咋咋呼呼的嚷道。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這些人都是他們打傷的!”於浩成當即嚷道,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要知道剛纔的場面可是把他嚇傻了,生怕吳天干脆對他也動起手來,那刀子紮在身上。只看着就痛的不行啊,他可不想自己嘗試一下。
只可憐於公子實在有些太愚笨了,愣是沒意識到這幾個警察本就是吳天叫來的,找他們哭訴,有個屁用!
“是嗎?這些人是你們打的?”侯小勇嘴角掛了幾分笑意的朝吳天問道。
“不是我,是他,”吳天一指韓忠。說道,“不過他是純屬自衛。”
“哦?”侯小勇一本正經的點點頭,道,“自衛也不能下手這麼重嘛……咦?這不是賴三嗎?你個王.八蛋還沒學好?還有金大狗?這都是你的人?”侯小勇照着一個屁股上挨刀的傢伙踢了一腳,又朝金鍊子瞪了一眼,轉頭對吳天說道。“這幫傢伙是出了名的地痞混蛋,你說的應該沒錯,是自衛,就是打死也應該!”
金鍊子臉色已經變得蒼白起來,特別是看到那幾個自己叫來的警察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更是心裡拔涼。
雖然金鍊子知道,侯隊長並不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如果是別的事兒,也許自己託託關係,還有機會讓侯隊長網開一面,可問題是顯然侯隊和那個小子認識,並且關係還不是一般的硬,自己只怕沒多少希望能讓侯隊長高擡貴手的放自己一馬了……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救護車的笛聲,吳天當即說道:“侯隊,我先帶送亮子去醫院了,韓忠會留下來錄口供。”
“好,沒問題。”侯小勇當即說道。
“嗯,這個傢伙是挑起事端的,這個傢伙是主犯之一,”吳天指了指於浩成和肖華陽,又指了指金鍊子和那個帶頭的警察,道,“這個傢伙公開聲稱自己是黑.社.會,這個警察同志對這事兒不管不問,我懷疑他爲惡勢力充當保護傘。”
“明白了!”侯小勇笑呵呵說道。
吳天每指向一個人,對方不禁就是一哆嗦,等聽到侯小勇風輕雲淡的應下來,幾個傢伙不禁心裡拔涼拔涼的,這才徹底意識到這個吳天的來頭、能量比他們猜的還要大的多,市局治安支隊長可不僅僅是他的熟人那麼簡單,侯隊簡直是對吳天馬首是瞻啊,這下真的要死了啊……
吳天點點頭,和範小建一起,扶起賈亮就朝外邊走去,左曉燕當即跟上,班長和沈雅麗略一遲疑,也試探着跟了上去,眼見警察沒反應。又趕緊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你小子別管那麼多,只管老實在這兒躺着就行了。”
市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裡,吳天坐在沙發上,和正在輸液的賈亮聊着天。
“你說的簡單,關鍵是不讓動,整天躺在這兒,還得扎針輸水。憋死人了啊。”賈亮愁眉苦臉的說道。
已經在醫院躺了兩天了,可把賈亮給憋屈壞了。關鍵問題是他的傷並不嚴重,雖然有一點內傷,不過也大可不用住院的。不過吳天卻是說爲了加重案情,愣是通過吳市長的秘書姜戈,讓醫院給他開了個胃出血、腦震盪的證明,以至於賈亮只能躺在醫院裡享受“國寶”待遇了。
“憋死人?總比在學校上課好受吧?”吳天撇嘴說道,“再說了,每天享受班長伺候,你丫還不知足?”
賈亮一聽這話。不禁咧起嘴來。話說這次受傷,倒是得了一個意外之喜,班長大人每天中午放學,都會坐着吳天的車跑來醫院伺候賈亮一會兒,雖然時間不長,卻也足夠賈亮樂得差點忘了自己姓什麼。
“呵呵,你說的也是。要是我再在這兒躺上十天半月的。估計等我一出院,立馬就能辦正事兒了,哈哈……”賈亮興奮的笑道。
“唉,你小子整天就這點出息?”吳天不禁搖頭道。
“你丫飽漢不知餓漢飢!”賈亮嚷道,“呃,對了。忘了問你了,小燕姐和沈雅麗怎麼樣了?”
吳天頓時苦了臉,話說當天送了賈亮到醫院後,吳天就打發範小建將她們兩個分別送回家去了。這兩天來,他一邊請假逃學,一邊又沒敢再去酒店,兩個人究竟什麼情況了。躲着沒敢和她們照面呢……
“小天來了?”
正說着話呢,賈春山兩口子卻進了病房,賈亮的母親還拎着個飯罐,顯然是給兒子加餐來了。
“賈伯伯好,阿姨好。”吳天馬上收起那副拽兮兮的架勢,問候道。
“不用客氣,坐吧。”賈春山笑道,走過來瞥了兒子一眼,也不言語的,徑直和吳天一塊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賈母卻徑直打開了飯罐,倒了碗雞湯出來,笑道:“小天,你也吃點吧,剛熬好的,熱着呢。”
“不用了,讓亮子吃吧。”吳天說道。
“多着呢,他吃不完。”賈母徑直端了一碗過來,硬塞在吳天手裡,然後纔再盛了一碗個賈亮,惹得那小子小聲嘀咕了句什麼。
吳天暗自偷笑,這小子八成又是吃自己的醋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別人,實在是自己對賈家的幫助太大了啊,沒得賈春山夫婦纔會對自己這麼好。
且不說賈明如今的成就全是仗着自己的關係,就連賈春山當初正式轉正當上印刷廠的廠長都是老爸幫他疏通的關係,吳建國就任商城市長,又少不得將賈春山這位老將從企業調到了行政上,如今賈廠長剛剛就任市工商局一把手的高位,將來可是吳建國推動經濟建設的得力助手。
“小天,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賈春山等吳天一口氣喝光了雞湯,當即問道。
“這種事兒沒那麼快解決。”吳天笑道,“不過賈伯伯不用擔心,亮子是受害者,這個公道肯定是要討回來的,只是關於對方的處罰力度,還沒確定下來罷了。”
賈春山瞪了賈亮一眼,道:“讓這小子吃點虧也好,免得他正天惹是生非!”
賈局長雖然這樣說,不過他心裡很清楚,這次的事情之所以難辦,並不是因爲事情本身,關鍵還在於事情背後牽扯到的吳天和那個於浩成的問題。不過不管具體如何,自己卻毫無疑問只能配合吳天的行動。不過賈春山對此也並沒有什麼不滿,反倒爲此相當高興。
要知道他這輩子最引以爲傲的事情,就是當初決定將大兒子交給吳天,這才幾年時間,不但不成器的大兒子如今成了走了正道,還成就相當斐然,年紀輕輕管理的企業都比自己這個當老子奮鬥一輩子才混上的廠長管的印刷廠大了幾倍,盈利能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賈春山現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小兒子也能和吳天建立起深厚的交情,將來能像老大一樣,跟着吳天混出個名堂來,他這輩子就了無遺憾了。
這次的事情雖然是個麻煩,不過賈局長相當有信心,這事兒絕對難不住吳天這個天才神童的。反倒是兒子在這件事上吃點苦頭,更能加深他和吳天的交情,那可比什麼都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