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一行浩浩蕩蕩的開着四五輛車,來到位於北郊的一棟獨棟別墅。
別墅很大,前面還有諾大的院子,不過並沒有像西式別墅那樣設計成草坪或者泳池,而是全都修建得平平整整的水泥地,而此刻這裡更是變成了停車場,諾大的廣場上停了不下幾十輛車,還全都是各式豪車!
可以說,奔馳寶馬之類,在這裡只能算是墊底兒貨,最次也得是蘭博基尼起步。
相比來說,吳天這輛路虎就實在太低調了,一路緩緩駛進來,不知道惹了多少白眼,特別是廣場上游逛的衣着暴露的年輕美女和她們同行的年輕小夥們,滿臉不屑和厭惡都不帶掩飾的。
“呵呵,看來以後咱們再出來,真得換輛車了。”吳天苦笑着對同車的焦鵬舉笑道。
“切,別理會這些sb,就知道出來炫耀,真正有本事的一個都沒有。”焦鵬舉不屑的說道。
想想也是,這幫傢伙卻只能在外圍廣場上晃盪,就可知她們的身份纔多高了。
吳天呵呵一笑,其實也根本就不把這些放在心上,至於說換車,那更是不可能了,作爲路虎的老闆的老闆的老闆,吳天總不能不支持自己麾下產業吧?
再說了,一般人可能不知道吳天的這輛路虎又什麼與衆不同,焦鵬舉等人可是很清楚,吳天這輛路虎的造價,可遠比他們那什麼布加迪威龍還要貴得多,這可是專門爲吳天定製的幾十輛特種車,安全性能之強,即便大威力步槍子彈都打不穿的!
說笑間,郝雨開車隨着高陽等人,終於在靠近別墅的一片空地前停了下來。
“哎。說你呢,把車停外邊去,這裡是貴賓專用停車區!”
可憐郝雨剛把車停下來。還沒來得及熄火呢,就有一名身穿黑西服的大漢敲了敲車窗。郝雨降下一條縫隙,就聽那位嚷道。
“就是,哥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隨便搶車位啊?”
說話間卻是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了旁邊,車裡一個染着紅頭髮的年輕人探頭嚷道。
郝雨皺皺眉頭,然後徑直熄滅了引擎。跟了吳天這麼多年,郝雨也早就養出了一定的脾氣。再說他們是跟着白亞平等人來的,哪兒又會沒有貴賓待遇?所以根本就不屑和保安理論!
“哎,你聾了,說你沒聽到嗎?”黑西裝嚷道。
郝雨轉頭望向吳天,意在請示。
“算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大過年的,別鬧騰了。”吳天淡淡的搖了下頭,就和焦鵬舉一塊兒推開車門,下了車。
“呵。怪不得這麼牛,遠來仗着人多啊?搶個車位也不至於要打架吧?別看人家是保安,可也不是你們隨便欺負的啊……”
這次保安還沒開口。那個開蘭博基尼的紅頭髮卻嚷了起來,一臉的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崔狗蛋,你瞎了狗眼?”這時候卻聽一聲呵斥,卻是高陽停好了車,走了過來。
這一聲呵斥,聲音不大,卻急具震懾力,聽的那個紅頭髮脖子一縮,差點就要開車走人。不過似乎想到了這裡是公衆場合。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少不得由一挺胸口。朝高陽嚷道:“高老大,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這是你的朋友?”
“就是我的朋友。怎麼着?”高陽瞪眼嚷道。
“哦,呵呵,我就說嘛,誰的朋友竟然開輛破路虎就跑這兒來了?這麼丟份兒的事情也幹得出來……”崔狗蛋賤兮兮的說道,一雙小眼滴溜溜的轉着,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
“丟份兒?呵呵,要不要握教教你究竟什麼叫丟份兒?”高陽也笑了起來,轉頭對吳天說道,“小天,借你車用用。”
吳天無奈的吧咂一下嘴,轉頭望望一旁剛跟過來的白亞平等人,卻見他們沒有一個又阻攔的意思,也就只能任由高陽折騰去了。
在吳天想來,高陽借車無非就是想要拿路虎和蘭博基尼撞上一架,別說自己的路虎屬於特製版本了,就是一輛普通車型,也絕對撞得爛蘭博基尼這種漂亮的跑車的。
可吳天顯然低估了高陽的鬧事兒水平。
只見高陽笑眯眯的從路虎後備箱裡抽了一把大扳手出來,笑眯眯的對崔狗蛋說道:“大過年的,閒着也是閒着,要不咱們做個小遊戲怎麼樣?”
崔狗蛋獨自正面面對高陽,顯然頗有些底氣不足,說道:“什麼小遊戲……”
“很簡單,咱們砸車玩兒好了。我砸你的車一下,你砸這輛路虎一下。”高陽說道。
“切,你當握傻啊?拿我六百萬的蘭博,和你六十萬的路虎對着砸?”崔狗蛋一臉不屑的說道,卻也贏得了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人的贊同,更有人對高陽發出噓聲。
“等我說完嘛。”高陽笑眯眯的繼續道,“咱們輪着一人一下,等到砸到誰的車先報廢了,誰就自認倒黴,並且賠給對方一輛新車,怎麼樣?”
這個提議就有些意思了。
要知道蘭博基尼可是高速跑車,對於車輛性能和安全性要求相當高。往往出了車禍後,車子都摔得面目全非,而司機卻能毫髮無傷。車子也依舊可以行駛,就可見氣內部性能的強悍。至於路虎。雖然在普通大衆眼中,這也算豪車了,可真正到了高層次,就是個普通車輛,只要砸法得當,要不幾下就能讓它報廢的!
所以,這個提議顯然是崔狗蛋沾光,在衆人想來。大概高陽這次純粹就是想通過砸車好好羞辱崔狗蛋一番,無非最後丟給崔狗蛋一輛車錢罷了。花六百萬讓崔狗蛋丟一次人,大概也只有財大氣粗的高老大才有這魄力了,一旦消息傳出去,必然是高陽又風光一把,再次死死的壓住了崔狗蛋……
“呵呵,陽子和他可算是老對頭了……”白亞平笑着回答起吳天的疑問。
認真說起來,吳天距離真正的公子圈一直都有一定的距離,一方面是吳天不常在京城,另一方面則是吳天也很不屑於和他們廝混。畢竟都是一幫子仗着家裡胡作非爲的公子哥,和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聊得來的地方。
所以,外灘對於高陽在京城的“對頭”還真不太瞭解。
一邊看着高陽和崔狗蛋鬥嘴。一邊聽着白亞平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介紹了一番,吳天才總算知道了怎麼回事兒。
卻是那位崔狗蛋的祖輩,也和高陽的家庭類似,都是曾經給大首長們當警衛出身,後來轉道軍隊,並一代代成長起來的,在京城世家中,算是位於中層靠上的位子。甚至原本兩家關係還算不錯,雖然並不是同一派系。不過也部妨礙雙方私交幾十年。
不過問題就出在這次換屆之後,崔狗蛋家裡因爲比較靠近團系。所以最近兩年連番提拔,軍中地位一升再升。一下子就超過了高陽家裡——高陽的父親年齡不小了,幹不了幾年就要退休,而高陽的弟弟還年輕,根本接不上班。
兩相一對比,貌似是崔家正興旺,而高家卻是在走向沒落了,少不得崔家就有些翹尾巴了。作爲崔家最小的兒子,崔狗蛋更是不把高陽放在眼裡,一次在高陽面前擺出傲慢樣子,惹得高陽當即就削了他一頓,自此兩人就成了對頭,每次見面總要鬥上一鬥,只不過每次都沒討到好果子罷了。
“呵呵,陽子哥也真是愛欺負人,每次都把狗蛋收拾得狼狽不堪……”焦鵬舉也補充道。
“那不能怪我,實在是他自找的。”高陽卻支着耳朵聽着這邊的話頭呢,當即轉頭回來咧嘴嚷了一句,又轉頭回去,朝崔狗蛋嚷道:“說你呢,敢不敢對着砸?哈哈,別跟我說你怕了,害怕你那小妞似的力氣,連車都砸不壞吧。”
激將,這是赤果果的激將啊,可崔狗蛋還不得不應戰,畢竟他要是不應戰,那就相當於承認自己的力氣如同女人了啊。
“切,比就比,誰怕誰?”崔狗蛋撇嘴說道,心裡卻直打嘀咕,別看高陽年紀比他大得多,並且如今肚子都凸出來了,可相比他那早被女人吸乾的小身板,還是要強得多啊,真要比力氣,他根本就沒多少勝算!
“呵呵,不難爲你,你可以隨便找人替你砸。”高陽笑道,“我先開始了啊……”
高陽根本不給他反悔的機會,說着就一扳手砸了上去,直接把蘭博基尼的前蓋砸了個坑。
“該你了。”高陽笑眯眯的把扳手遞給了崔狗蛋。
可憐崔狗蛋頓時一臉肉痛的表情,可他已經答應過了啊,這會兒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又如何反悔得了?
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趕快找人也去砸車,先把對方的車砸壞了才解氣!
崔狗蛋眼睛提溜一轉,立馬拽住了剛纔阻止郝雨停車的那個黑西裝保安,嘀咕幾句後,把扳手塞在了他手裡。
黑西裝一臉牛氣哄哄的架勢,拎着扳手走到路虎跟前,傲然的說了句“抱歉了”,然後掄起胳膊就使勁砸了下去。
衆人腦中頓時都出現了一個預測畫面,等着扳手下的引擎蓋也被砸出個大坑呢,可誰曾想現實的畫面讓他們全都目瞪口呆——只見扳手一接觸到引擎蓋,赫然猛的彈跳起來,接着更是從保安手中脫手而出,飛了個拋物線,重重的落在了保安身後的蘭博基尼上,正好砸在前擋風玻璃上……
“哈哈哈哈……”高陽第一個發出了張揚的大笑,哪兒管衆人面面相覷的表情?
也難怪圍觀衆人全都傻眼,仔細看那路虎的引擎蓋,卻是僅僅漆面有點破損,連一點變形的意思都沒有。
“你幹什麼吃的!”崔狗蛋大怒的朝那保安嚷道。
可憐保安此刻正抱着手腕一臉痛苦相,心裡那個委屈啊,他可是下了全力的,誰知道人家那車竟然那麼結實,不但沒被砸壞,還反震得自己手腕痛得要死,看樣子即便沒骨折,也絕對是脫臼了……
“來來,又輪到我了……”高陽卻沒有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覺悟,二話不說又拎起扳手使勁朝蘭博基尼的引擎蓋上砸了下去,可憐剛纔只是變形的引擎蓋,頓時漆面崩飛,殘破得不像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