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傲還在想着如何先關押了這尚宮,那上官霖德便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本奏章,雙手呈上道:“皇上,這是微臣在宮外走訪各個商戶所得來的證據,幾乎所有的商戶都有說明,呂尚宮採購物品不僅逼着商戶們收取大筆的回扣,還讓他們以次充好欺上瞞下,這上面是商戶們對此案的陳述,也都有商戶們的簽名,皇上可一一對應查證。”
要說這霖德出宮養病的這一個月可是真的沒有閒着,不僅得走訪商戶,還得各種利誘威逼他們說出實情,並出來作證。
要知道,南姜雖然立法嚴明,可是這牽扯的商戶太多,到時候自是不會追究的緊,頂多是罰些銀兩以儆效尤。比起這呂尚宮往年來的逼供與回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商戶向來利字當頭,受不了長期的欺壓,多數都是願意出來作證的。
畢竟都是些老字號的,莫非信譽良好也不會被宮中選定,可總是被逼着做這種有違自己信譽的事情,他們也並不見得人人都是願意的。
三寶拿過了奏章,可是還沒有遞到景傲的手裡,那太后便又開口了。
“不過是一些奸商推脫責任的說辭,皇上又何須當真?他們若不如此說,責任豈不是要自己擔着?定是因爲怕了,所以纔會做出如此糊塗之事,竟是連宮中的女官都敢冤枉了!”
太后咬定了這呂尚宮是被冤枉的,所以不管拿出什麼證據,她都要極力的反駁。
只是她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要以此奏章來定這呂尚宮的罪,的確是不行!
先不說能不能服衆,就是太后真的鬧了起來,對於蘇錦溪來說,也未必能落的好結果。
景傲對於太后的話雖心中也不贊同,可是此刻卻也是必須要顧忌的。
他拿着奏章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商戶竟是多達三十多戶!眼睛微微一眯,將奏章扔在了桌案上道:“母后莫要再護着她了,還是自己看看這奏章吧!”
蘇錦溪聽着,也只是笑了一笑,也知道太后是不會看的,更知道自己目前的證據根本就不能定了這尚宮的罪。
唯有笑笑,看向了身後的昭月,昭月點了下頭,便悄悄的出去了。
緊接着,蘇錦溪便走上了臺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太后繼續爲她的寶貝呂尚宮辯護。
“不過是那些奸商們的利益使然,皇上你切莫受了矇蔽,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
太后依舊咬死了呂尚宮不會貪污,當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啊!
蘇錦溪卻是笑了笑道:“臣妾,還有證人!”
她的聲音不大,卻是足以打斷了太后的話。
只見那太后惡狠狠的看着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景傲一聽,便知道今天皇后已然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便馬上說道:“傳!”
此話一落,昭月便帶着一個少年進入到了殿裡,此人樣貌生的不錯,有一股奶油小生的感覺,雖是男人,卻難得有着幾分女人一般的嬌媚之態,着一身白衣,甚是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