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蛀蟲不除,就算是朝廷再撥一次款也是徒勞。
因爲“貪”是沒有止境的,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之爲貪官了。
“您既然是已經下令去讓崇明王查,那便將他叫到跟前問一問,看他說的情況是否與歡喜一致,若是一致,便賜他生殺大權,徹查貪污之案!若不一致,那就說明他已經被收買了,再挑正直且德高望重的官員即可。”
蘇錦溪爲景傲獻策,他也是聽的認真,只是一邊的三寶臉上卻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這後宮不得干政是祖上的規矩,可如今皇上不僅允許娘娘談論前朝之事,還肯聽她的意見,可見對娘娘是多大的恩寵。
還在想着,三寶便走去了景傲的身邊,爲他遞上了溼了水的手巾,讓他擦一擦臉。
景傲接過,雖被打斷,卻依然不忘對着蘇錦溪說道:“皇后言之有理。”
的確,是時候試一試那景瑞了。
人得權利越大,就越是能暴露其本性,他倒是要看看,若是給了景瑞生殺大權,他可否能盡職盡責的爲國效力?
說着,蘇錦溪的頭髮已經挽好了,雖然不如安陵的手藝,可是看着也說得過去,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婢女們退下,蘇錦溪才忙問道:“歡喜是爲何捱了打?”
“她擊鼓鳴冤,堂上說不清楚,所以縣令就打了她十大板子。”
“說不清楚?說不清楚那皇上又怎麼知道的臣妾就在那翠香樓呢?”
除了歡喜,其他人可是都不知道的!還是那縣令有意的?
景傲一頓,方知自己大意了,昨日一心牽掛與她,卻是忘了很多細節的東西。
“我在翠香樓裡聽伺候的丫頭說,老鴇子經常來縣衙走動,每次都要交上每個月賺來一半的錢,跟縣令熟的都好像一家人一樣,所以她根本就不怕任何人去告狀。”
蘇錦溪並沒有再多說,因爲他相信,景傲那麼聰明,已經是聽明白了。
他隨即就叫來了京兆尹,讓他處理這件事情,然後自己去了書房,傳了還在客棧的景瑞,問他災區的事情。
蘇錦溪上完了妝就去了昭月跟歡喜那裡,想要看看歡喜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當她聽說那翠香樓跟這縣令是一夥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歡喜的下場,心中萬般愧疚,來到了他們的房間,看着趴在牀上的歡喜,便坐了下來。
歡喜覺出身邊異動,便馬上轉過了頭,看到是蘇錦溪來,馬上就要起來,強撐着身子,卻是被蘇錦溪給攔住了。
“傷的這麼重,一定要好好休息纔是。”
此時的歡喜已經知道了這姑娘就是皇后,一想到她就是那戲文裡被萬人朝拜的皇后,就覺得好像做夢一般。
“邵州的事情,我已經跟皇上提了,你放心,他會徹查此事的,還有這裡的縣令,他涉嫌貪污,皇上也是絕對不會饒了他的!”
她安慰着歡喜,便伸出手放在了歡喜的手背上輕輕握住。
歡喜只覺得手被她給焐熱了,雖然屁股上還是疼得揪心,可是臉上卻已經揚起了微笑,暖暖的,很可愛,也很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