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的視線落在了她手裡的剪刀上,眼睜睜的看着,看着她一刀剪了下去!
風箏在風中搖曳,突然就斷了線,彷彿終於掙脫開來,肆意的越飛越遠,直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
就連一邊的昭月看着,眼中都充滿了不忍!
因爲她陪伴皇后的時間最久,知道這風箏對於崇明王而言意味着什麼。
可是娘娘今日,做的真的是太絕了!
昭月忍不住的看向了一邊的崇明王,眼中稍顯愧疚,還未曾反應過來,蘇錦溪就將那剪刀遞到了她的手裡道:“不喜歡的東西,看着都覺得礙眼,還是這樣好,他也自由,我也舒心!”
說着,她便開始朝着屋子裡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對着邊上的侍衛道:“本宮要休息了,該退下的,就都退下吧!”
說着,她便上了臺階,邁進了門檻。
而景瑞的眼睛,卻還是在個剪刀上,眸中含着淚水,久久的反應不過來。
她這是在幹嘛?
是在告訴自己,她不喜歡自己,所以看着也是礙眼嗎?
還在想着,昭月便收起了剪刀,看了眼小公主,示意她也回屋去。
沈月白看着還在與侍衛僵持的景瑞,便走了過去,站在他的面前道:“王爺,娘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還望你不要在打攪了!免得誰都不好過!”
沈月白笑着說道,言罷,便離開了這個院子,朝着自己的住處而去。
可是景瑞卻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無論周邊的人如何去請,如何去勸,他都不願意離開這個院子,呆呆的望着皇后所在的那間房,一動也不曾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直到晚上,這樣僵持的局面還是不曾緩解。
因爲景瑞是王爺,侍衛們怕傷了他,所以都不願意出手,唯有陪着,全都站在這裡,直到這位想開了才能離開。
夜晚,屋子裡的燈都亮了起來,院子裡也掛起了燈籠,將周邊都照亮了。
蘇錦溪在即榻上用着晚膳,卻是心煩的沒有什麼胃口。
而小玉陽則是時不時的往外偷看了下,看着皇叔還沒有走,就不滿的撅起了嘴巴。
蘇錦溪見她不高興,便問:“怎麼了?”
小玉陽仰頭看向了她,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說道:“皇叔真是的,怎麼還不走,害的玉陽都不能去院子裡玩了!”
說着,小傢伙雙手抱在胸前,做出賭氣模樣。
蘇錦溪看着,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然後便對着昭月說道:“那些侍衛們興許都餓了,你去命人送些吃的。”
本就擔心外面的昭月一聽便露出了微笑,緊忙的福了福身子道:“奴婢這就去!”
蘇錦溪一聽,便知道不會那麼簡單。
眼看着她就要邁出了步子,蘇錦溪的聲音,再次飄入了耳朵,冷冷清清的,讓人聽着十分的不舒服。
“只能送給侍衛們,不能給崇明王!”蘇錦溪提醒着昭月,因爲她很清楚,以昭月的個性,一定會趁機照顧崇明王。
可是這樣對自己來說並不好,一來容易讓崇明王對自己還抱有幻想,二來,也容易招致口舌。
雖然外面的只是些侍衛,可是隻要他們想說,那話的味道就一定會變。
她不會冒這個險,也絕對不會給景瑞任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