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錦溪在昭月的幫助下穿上了這身太監衣服,而那一頂太監帽子,剛巧遮住了她額頭上的可怕傷口。
在古代,女子的容貌品性是一生榮辱的關鍵,可自己這纔剛剛穿越過來,就已經全都失去了。
皇后於殿上自裁,是無得。現在額頭有疤,是無貌。以後想要逆襲,恐怕是要花不少的功夫了。
一切準備好後,昭月便帶着蘇錦溪悄悄的從側門出去,到後院與那倒泔水的太監匯合。
蘇錦溪站在一邊,昭月於前將一個裝的滿滿的錢袋遞給了兩個小太監,小太監便拿着錢笑嘻嘻的躲去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房間裡。
這昭月也是個得力的丫頭,做事情自然也是滴水不露。
看着兩名太監離開以後,昭月才走到了蘇錦溪的面前,看着她道:“娘娘,等下我來推車,您跟在後面即可,可別濺到了身上。”
昭月說着,看了看後面的泔水車,臉上盡是爲難。
這推車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以昭月一個小丫頭的力量顯然是推不動的。何況她還是皇后的貼身宮女,一看就是沒有受過什麼罪的。
“男人還要兩個人來推,何況是女人?”
話落,蘇錦溪便走到了推車前,伸手就要去推。
昭月看見,也顧不得髒,連忙跑去一手搶過了推把,看着蘇錦溪道:“娘娘,我來!”
說着,小丫頭就開始用力了。
可是這車上都是裝滿了的泔水,不僅異味強烈,重量也不容小覷。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哪裡推得動?
蘇錦溪並未聽她的話置手不管,而是在一邊幫忙推了起來。手指上沾染了泔水,她都不曾注意。
昭月看着她,竟不覺有些陌生,卻也是莫名的感動。
以前的娘娘,恐怕是寧願去死,都不會來推這泔水車吧?
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在未央殿上自裁?那時的她,可曾想過這一宮的人?
就這樣,昭月執掌着方向,蘇錦溪在側面助力,一搖一晃的從側門混了出去。
他們雖然推的不在行,可好在也沒有灑出一點兒,不然在那些看守的侍衛面前,一定是要露出馬腳的。
出了鳳儀宮沒有多遠,昭月便帶着蘇錦溪把泔水車藏到了一個假山的後面,然後又幫着蘇錦溪收拾了一番,幫她擦着手上的泔水,一副委屈了你的愧疚樣子。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說着,昭月的眼中都快泛出淚來。
蘇錦溪連忙拉住她的手道:“我們的生死都是緊緊繫在一起的,你只記住,我只要你的忠心。只要你做得到,我拼死也會護你一生。”
蘇錦溪說的的堅定,感動的面前丫頭連忙就跪了下來。
可是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再也不能在這裡跟這丫頭感情用事。
一手拽起了她道:“時間不早了,你快帶我去明月臺。”
昭月聞言,方纔感到了緊迫,連忙點頭,前面帶着路就走了。
他們一路都低着頭,直到走到了明月臺下,看到了樓臺上站着的宮女太監,方纔停住了腳步。
昭月連忙拉着蘇錦溪退去了一邊的草叢裡,看後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這明月樓是先帝爲太妃賞月所建,足有三層樓那麼高。每年的八月十五,先帝都會設宴於明月臺。
故而,樓臺的設計除了地方夠廣闊,每一處都是極爲講究的。
可是自新皇登基後,太后不喜賞月,又因這是先帝爲太妃所造,心中難免不悅,這明月臺也就自然而然的荒廢了。
所以,這裡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來的。秦妃把茹妃約在瞭如此荒蕪的地方,沒有陰謀,說出來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