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看着眼前的西寧王不再說話,估麼着他是已經接受了,於是就自行邁動腳步,省的他看到了自己會覺得心煩。
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一樓門口站着的元香,被幾個要好的將軍給拽了進去,幾句寒暄,就開始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而元香也是個十分放得開的女子,這一點兒,這些將軍們也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從未把她當過女子來看待。
不知不覺的,一杯又一杯,元香便喝醉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月白回來了第一樓的門口,只見一個馬車還有馬伕等在那裡,不由得蹙了蹙門,忙問:“元香呢?”
“元香姑娘被幾個將軍拉進去了,說是您還要等一會兒纔會回來,就現在裡面喝幾杯?”
聽到這個消息,沈月白臉上一驚,可纔剛剛轉身要往那第一樓裡面去,就被一隻手擋住了去路。
只見那西寧王神情堅定的伸出了手,擋着不讓她進去找元香。
“那個人是誰?”
西寧王不客氣的問着,而此刻的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被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給打敗了,以至於她連看都不想再多看自己一眼?
沈月白看着此刻西寧王那認真的模樣突然就想起了霖德,遲疑了下,便道:“我的夫君,他已經死了。”
淡然惆悵的幾個字,輕輕的飄進了西寧王的耳朵裡,可也告訴了他一個殘酷的事實,就是,他輸給了一個死人!
這樣的輸,讓他如何能甘心!
沈月白提起了裙子,想要繞過了他,可卻被他移了移身子,擋的更結實了。
“既然他已經死了,你爲何不肯給本王一個機會?!”
西寧王質問着,沈月白卻是不知該從何而答,提着裙子的指尖微微一緊,道:“我得心,早就已經隨着他死了,所以,是不可能再愛上別人的。”
是的,竟景源死去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雖然她知道,知道自己拒絕的並非是自己的感情,可是就算是這樣,此刻的她,也忍不住的投入了進來。
她總是不自覺的將眼前的人看成霖德,然後,不自覺的傷害着他。
哪怕她很清楚,這西寧王,他是無辜的。
看着倔強的西寧王被自己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沈月白纔不由得自嘲的一笑,提着裙子繞過了他,往那第一樓裡走着。
而此刻,那元香已經跟幾個將軍喝的大嘴,一個個的圍着桌子,又是爽朗的笑着,又是相互的推搡着。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家夫人,不是我家夫人!”元香小聲的對着一桌子的人說着,而此刻的她,已然是喝醉了酒。
上來樓的沈月白正巧看到了這一幕,伴隨着那些人對元香“醉酒胡話”的嘲笑,她立刻就衝向了元香,拉起了她的手道:“你喝多了!”
說着,她就拉着那重重的元香要走。
這元香的力氣本就很大,此刻的她又不想離開,所以就撐着沈月白拉着自己的手道:“我不走!”
她迷迷糊糊的甩出了這三個字,一拜,就推開了沈月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