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殿上,景傲蹙着眉頭看着殿中跪着的呂尚宮,一副委屈的模樣,哭的甚是哀怨。
太后坐在一側的椅子上,面上十分的不滿,看着景傲到:“莫非皇上要偏袒她?”
景傲未曾回話,而是看着那呂尚宮道:“不過是查一查你尚宮局的賬,你沒有做過便是最好,又何必如此?”
“皇上!”呂尚宮連忙就擦了擦淚道:“可是娘娘她冤枉了微臣啊!各宮的娘娘都能作證,娘娘說要治理尚宮局,還說要建立什麼內廷,這實在是有違祖訓啊!”
“呂尚宮這話說的僭越了!”
蘇錦溪的聲音迴盪在這未央殿上,人還未踏入到這殿內,就已經聞得其聲了。
衆人皆朝着門口看去,只見她帶着蓉夫人,緩緩的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迷人的微笑。
太后的目光第一時間的捕捉到了她的神情,僅僅是瞬間,整個人都坐直了許多,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跪着的呂尚宮心中不由一笑,正逼着皇上傳她過來,沒想到她卻自己送上了門來?當真還是如過去一般,如此的意氣用事!
蘇錦溪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呂尚宮,繼而對着皇上還有太后福了福身子道:“呂尚宮這話,當真是說的僭越了!”
蘇錦溪重複着自己的話,呂尚宮卻是一愣,還未曾說出一個字,蘇錦溪便搶過了話頭,對着她訓斥道:“祖訓,豈是你一個賤婢也敢隨便拿出來說的!你可明白,何爲祖訓?!”
呂尚宮被皇后的氣勢嚇住,頓然的偷偷看向了太后那邊,用眼神悄悄求助。
景傲看着,微微一笑,忙伸出了手道:“皇后這邊坐!”
蘇錦溪對着景傲回以相應的微笑,便帶着蓉夫人走上了那臺階,繼而坐在了景傲一側的空位上,而蓉夫人也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不敢擡頭,只求今天安然度過。
也許,皇后娘娘早就有對策了呢?
太后看着皇后眯眼笑着,細長的眼縫裡卻是散發着令人寒慄的光芒。
她的右手握着座椅的扶手,慢慢的用力,彷彿要將這扶手當作皇后給捏碎了一般。
蘇錦溪自然知道太后對自己的恨意,也是連忙對着一笑,便看向了殿上跪着的呂尚宮道:“你可知罪?”
呂尚宮顫顫的低下了頭,只一心等着太后營救。
再怎麼說,她也是後宮裡的尚宮大人,得她者得後宮,誰不知道啊?
果不其然,還未等蘇錦溪再次問話,太后便開口了。
“皇后如此說未免是小題大做了。”她的臉上含着陰霾的笑意,慢慢的看向了蘇錦溪道:“不過是尚宮大人的一時失言,又怎麼比得過皇后你在這後宮裡的鬧騰?哪一件,又是遵循了祖訓?”
太后想要轉話鋒,蘇錦溪可不太想,笑了笑道:“母后此言差矣,呂尚宮掌管後宮內務,若是連老祖宗的規矩都忘了,還如何服衆?如此不懂規矩的尚宮,不是在給咱們皇家丟臉面嗎?”
說罷,她便再次看向了那呂尚宮,毫不示弱的問道:“你可知罪?!”
太后看着,便知道她這一招是教先發制人。想要定了尚宮的不敬之罪,繼而趁機脫身?
皇后,你,想也別想!
有哀家在,這後宮裡,還輪不到你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