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直到了中午,蘇錦溪才從牀上爬了起來,這一夜她睡的安穩,因爲沒有景傲的折騰,只覺得,整個人都好多了。
她慢慢的伸了個懶腰,便從牀上下來,而等候了多時的宮女,也是連忙的幫着她梳洗。
“娘娘,安尚宮還有內廷的曲公公在外面等着呢!”
歡喜在一邊拿着梳子,一邊爲她梳着頭說着。
蘇錦溪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看着鏡子裡道:“讓他們進來吧!”
如今沒有了早訓,一天一次的彙報宮中內務還是有的。
歡喜連忙就看了眼身後的小太監,那小太監便出去,將那安陵還有曲公公給引了進來。
蘇錦溪看着鏡子里正給自己梳頭的歡喜,道:“正好安陵來了。”
一句話,安陵便明白了,連忙就過去,笑着從歡喜的手裡拿過了梳子開始爲娘娘梳頭。
蘇錦溪從鏡子裡看着安陵接過了梳子,便笑着道:“如今你已經貴爲尚宮,還讓你來給本宮梳頭,委屈你了。”
安陵聽着,忙就笑着道:“安陵無論走的有多遠,都是皇后娘娘手裡的風箏。”
這比喻做得好,就是說,她不管坐到了什麼位置,都是會好好的聽皇后的話,爲她做任何的事情,因爲線,在她的手裡。
蘇錦溪微微的一笑,便道:“還是安陵的手最巧,讓你梳頭,整個人都會覺得舒服。”
安陵的手勁兒很輕柔,蘇錦溪只感覺每一根髮絲,在此刻都在接受着她最柔情的撫摸。
安陵看着鏡子裡的娘娘微微的一笑,一邊給她梳着頭,一邊彙報着尚宮局裡的一些要緊的事情,好讓娘娘來做決策,蘇錦溪給了建議,她也是認真的記在了心裡,可是手上,也是絲毫都不停歇。
梳好了頭,蘇錦溪便轉過了身看向了那曲公公,對方也是連忙的一拜,便開始說起他內廷裡的要緊事情。
蘇錦溪認真的聽着,每當他說上幾句,都要插一句嘴,吩咐他應該怎麼做才能做的最好,那曲公公也是個正直的人,又十分的認同蘇錦溪的觀點,所以每一次來彙報內務,都是十分的認真恭敬的。
沒過多久,他們便都彙報完了,蘇錦溪該說的也都說了,便對着那內廷的曲公公揮了揮手道:“那你就先退下吧!有什麼事情,記得告訴本宮。”
曲公公應着,對着他一拜就退下了,而安陵,卻被她累留下,跟着她一起用午膳。
安陵小心謹慎的跟着她一起來到了偏殿,本是要佈菜的,卻是被蘇錦溪給制止住道:“你坐下陪着本宮吃吧!”
說着,蘇錦溪就看了一眼歡喜,歡喜連忙的就命人搬上了凳子。
安陵小心翼翼的坐下,樣子卻是十分的拘謹。
蘇錦溪知道,這就是她的性子,所以也不多說。可是如今宮裡面的舊人,也就只剩下了她跟自己而已。
蘇錦溪看着,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若是昭月還在,就好了……”
歡喜在一邊佈菜,聽着蘇錦溪的話卻是手上一頓,因爲她明白,娘娘這是想念昭月姑娘了。
其實她也想念,哪怕,從前的昭月也是陷害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