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將蘇錦溪引去了偏殿,便自行離開了,畢竟景傲那邊,他還是要隨時伺候的。
看着三寶走,蘇錦溪便站了起來,在偏殿裡來回走了兩步,那魏德善便回來了。
“娘娘!”
魏德善喚着蘇錦溪,忙就走去了她的身邊。
蘇錦溪轉過了身,看着他忙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魏德善聽着,連忙笑了笑,便答:“奴才問了小墩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皇上心疼娘娘,想要取消了娘娘您今年祭典上的獻舞,正在裡面與幾位大人商議。”
取消?
這可不行!
先不說茹妃的事情辦不辦的成,自己纔剛剛擺脫了災星的名號,如今又不肯祭祖,一定會被世人詬病的!
蘇錦溪想着,便蹙起了眉,看的魏德善有些不解了。
其實在那些奴才的眼裡,只要主子得寵,便是最大的福分,所以此刻的他,其實並沒有想的太多。
只是此刻看着主子的表情,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的樣子。
“娘娘,您怎麼了?”魏德善不解的問着,自己也在心裡嘀咕了起來。
蘇錦溪這纔回過了神,看了一眼魏德善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前面看一看。”
說着,蘇錦溪就撇開了他們,獨自從偏殿裡的側門,朝着正殿那邊走去了。
因爲不是正門,所以一路上也沒有人把守。她來到了門前,手還未曾觸及到門框,就聽到了上官沐澤的聲音。
“皇上,娘娘是身子不好,可是祭典是爲天下百姓謀福祉,是歷朝歷代的規矩,若是今年因此而破了規矩,豈不是讓娘娘揹負了禍國的罪名?”
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上官沐澤說着,景傲的眸光便暗淡了下來,用陰霾的目光掃過了他們一干人等。
他又何嘗不知道上次的教訓?
可是蘇錦溪的身子纔剛剛好,而且沈月白也是交代過了,她這三個月都必須要靜養着。
爲此,他也做主幫她取消了後宮的早訓,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蓉妃打理,可偏偏,現在就是躲不過這個祭典。
祭典上,她要穿着祭祀的七彩舞衣在祭壇上跳舞,整個舞曲有一個多時辰那麼久,她不停歇的跳着,怎麼能受得了?
還有那舞衣,是先祖傳下來的,十分的單薄,如今天氣還沒有回暖,她又如何受得了?
所以,他絕對不能冒這個險,絕對不能!
還在想着,蘇錦溪突然就推開了門,朝着他們這邊走來。
大臣們還在發表着自己的言論,猛地側門就打開了,不由全都看了過去。
只見皇后娘娘,身着一身鵝黃色的衣裙,緩緩的朝着這邊走來。
景傲看着她,卻是眉頭一蹙,當即,就對着三寶瞪了過去。
三寶也連忙低下了頭,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早知道娘娘會從偏殿那邊來,自己就不該聽她的安排,早早的打發她走就是了。
如今她這個時候,又是這麼精神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皇上想要推,也是推不掉的了。
三寶冒着冷汗,只覺得,自己今天是逃不了要去內廷一趟了。
蘇錦溪看着三寶,似是看出了他的害怕。便對着他微微的笑了下,示意他不必擔心,繼而,就走去了景傲的面前,對着他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