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因爲認定了昭月的陷害,此刻對她更是討厭,對着皇后娘娘說道:“娘娘!您要爲歡喜做主,昭月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奴婢,如今竟是連小郡主都不放過,如此的狠毒,娘娘,您不能再饒過她了!”
歡喜說着,對着皇后磕了一個頭。
在她看來,這樣的昭月,該死!
蘇錦溪卻是連看都不曾看那歡喜,而是直直的盯着昭月問道:“昭月,本宮問你,可是你做的?”
蘇錦溪的眼神真摯,還肯給昭月說話的機會,那就說明,她的心裡,還是相信昭月的。
昭月自然也看得明白,堅定的說道:“娘娘,奴婢沒有做過!”
她含着淚不肯落下,就是爲了告訴那個陷害自己的人,她昭月絕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敗!
喬司膳在一邊看着,走去了落塵的身邊,將那包東西打開了看,又捏了一些嚐了嚐,便轉身對着皇后道:“娘娘,湯裡面的,就是這個蝦皮。”
有了喬司膳的確認,這一切,都已經牢牢的坐實在了昭月的頭上。
蘇錦溪看着,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卻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審下去。
讓她去判昭月的罪?她做不到!
因爲她很清楚,謀害皇室是殺頭的罪,是滅族的罪!昭月,她承受不起。
而且她也不相信,這些,是昭月做的。
蘇錦溪坐着,還未曾開口,一邊的王妃就跪了下來,對着她道:“皇后娘娘,求您還我女兒一個公道!這個賤婢,她心腸惡毒,她該死!”
承西王妃知道,昭月是自小就跟着皇后的丫頭,所以有感情是不奇怪的。
可是這丫頭做錯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皇后若是想要以後能夠站穩腳,就必須要狠心除掉這個丫頭不可!
而今,就是一個機會。爲了自己的女兒,也爲了皇后,除掉昭月,除掉這個禍患。
昭月看着蘇錦溪,對於她此刻對自己的憐惜十分的感動,抿嘴笑了笑,忍着眼淚不落下來。
蘇錦溪卻是不能下這個決心,過了許久,似是想到了什麼才問道:“昭月,本宮問你,小郡主他們用膳以前,你在哪裡?”
既然要審,那就必須公正的審,絕不能讓昭月平白無故的被冤枉了!
昭月聽着,馬上就明白了皇后娘娘的用意,立刻答道:“回娘娘,主子們用午膳前,奴婢一直都在藏書閣裡打掃,當時歡喜姐姐也去了,她可以作證!”
昭月慌忙的看向了歡喜,卻是在轉頭以後,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剛剛她那般的落井下石,現在,又怎麼會爲自己說話呢?
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歡喜聽着蘇錦溪的問話,自然是回憶起了上午的事情,昭月當時一直都在做事,就到自己離開也是一樣的,所以她並沒有時間作案。
而且剛剛,她也爲自己說了情。若是真的要陷害自己,那她又是何苦呢?
只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歡喜慢慢蹙眉,不由轉頭看向了昭月,猶豫了許久纔想好了,不太情願的開口道:“是的,奴婢可以爲昭月作證,當時的她,是在藏書閣打掃,直到奴婢走後,她也一直都在打掃。所以,她不可能趕在奴婢前面去接午膳。”
歡喜公正的一句話,順利爲昭月洗脫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