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冷眼看着,心中不由譏笑,自己這丫頭,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折磨人都不留痕跡。
蘇錦溪撇了一眼安陵,裝出一副着急的語氣:“快去拿些藥來,還要請太醫來看看,仔細別燙出了疤痕。”
說着,她更是親自走了過去,拉起了徐美人的那雙纖弱的手,看着那紅彤彤的一篇,眼中透着不忍。
這昭月,還真是夠狠的。
安陵也是手腳麻利,快速的拿來的燙傷的藥膏,蘇錦溪也是慌忙幫她上着藥,卻是有意的加了上藥的力度。
徐美人看着皇后親自爲自己擦藥,心下便想,這是一個好的現象,最起碼,自己的討好已經起作用了。皇后,也開始親近自己了。
只是皇后似乎是做不慣這些,手上也沒個輕重,弄的她疼得鑽心,卻是一點兒也不敢發出聲來。
昭月在一邊暗笑,安陵也是看的清楚,便知,他們這都是故意的。
不多久,太醫也趕來了,蘇錦溪連忙讓太醫幫着看看,確認了並無大礙,便做出了放心的表情。
經過了一番折騰,蘇錦溪也不想再跟這個徐美人玩下去了,便假意要休息,準備打發她走。
可不曾想,徐美人卻是紋絲未動,對着皇后說道:“姐姐,你可知今日早會您未來之時,他們都在議論着什麼?”
蘇錦溪一聽,便知,合着不肯走是爲了告狀。
不過她也想知道,那些個娘娘背後說了什麼,便問:“議論什麼?”
“他們說姐姐您頭上的疤痕可怕至極,還說您因此失了聖寵,太后生辰那天是要宴請羣臣的,說您這個模樣,出席也只會丟了皇家的顏面,譏諷之意,更是不再話下。”
徐美人一口氣說了許多,蘇錦溪倒是笑了。
“敢在鳳儀宮說本宮的壞話,還真的是很有膽量啊!”
她的笑很詭異,語氣也似是誇獎,似是諷刺,卻是讓人看不透。
徐美人隱隱覺得,今日的皇后,與過去的,可是大有不同。
不但城府更深,而且對什麼事情彷彿都不在意了一般。
以前若是聽了如此言論,必然會先動氣,然後問清楚是誰。
可是今日,她竟然連問都沒有問?
“姐姐,用不用教訓……”
“算了,嘴長在人家的臉上,說就說吧!本宮總有辦法,堵住他們的嘴巴!”說着,蘇錦溪便打了個哈欠,看着徐美人道:“本宮乏了,你退下吧!”
這次說的明白,徐美人也不便厚着臉皮再待下去,連忙起身告退。
離開前,蘇錦溪還不忘說上一句:“妹妹手上的傷可是要當心,別沾了水,留疤就不好看了。”
徐美人只以爲是皇后惦念,心中自是喜不勝收,連忙說道:“謝娘娘惦念,臣妾自會小心。”
說罷,她便帶着自己的宮女離開了。
蘇錦溪看着他們都走了,便對着一邊的昭月說道:“過兩天她若是再來,你就把這玉容露賞她一些。”
說着,她臉上的笑,便越加的得意了起來。
一邊昭月也自是明白,娘娘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連忙說道:“是!奴婢遵命。”
她的心裡也很是期待,臉上的笑更是燦爛,想着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演這場戲,教訓一下這個假仁假義的徐美人!
安陵送走徐美人回來,正巧聽到了皇后跟昭月的對話,僅是這兩句,便大致猜出了什麼。
只是她向來安分,皇后不說,她也不會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