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那餘學清便來到了景瑞所在之客棧,打賞了店小二,便由其帶着上了樓,指了指景瑞所在的上房。
門口還有守衛,可見是假不了。
他站在走廊裡笑了笑,摸着鼻尖似是想着什麼,最終,還是邁着步子走了過去。
“邵州刺史餘學清求見崇明王殿下,求殿下……”
他的話還未曾說完,門口的侍衛便對着他舉起了傢伙,讓他臉上突增驚慌,連接下來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我是來求見王爺的,我是邵州刺史,是朝廷的官員!”餘學清惶惶恐恐的說着,生怕那白刀子不留情的戳了進去。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餘學清連忙就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封書信,也不管開門的是誰就遞了過去。
“王爺,您看了這個,就會見我了!”
來開門的是景瑞的隨從王貴,看着餘學清哼了一聲,便接過了信。
他沒有說任何的話,就把信拿了進去,遞給了還在看書的景瑞。
景瑞看着隨從遞過來的信愣了一下,便放下了手裡的兵書,接過了那封信,只是當他抽出裡面的信紙,看了內容以後,便再也無法淡定了。
因爲這封信的落款標註着他的名字,還有他的印章,而且寫的清楚明白,只要懂得孝敬,就會保他們周全!
可是這筆跡卻分明不是他的,字體秀麗,反而像是個閨中女子的筆記,隱隱想起了每日管家的回報,從事無鉅細到後來的遮遮掩掩,他隱隱覺得,他身邊的人,背叛了她。
而寫這封信的人,應該是林氏!
因爲能夠拿到他印章的人,除了林氏,別人,都不可能!
想着從前他吩咐全府上下不必理會那林氏,只要管其吃喝便可。也時常從管家那裡聽到一些她的幽怨與悲慘。可是後來,卻沒有了,盡是美言,可見那奴才的心,是已經被收買了!
有了管家的照拂,那林氏不僅生活的自在了,就連那不該去的地方,她也去了!
景瑞想着,雙手慢慢握住,將那發黃的信紙瞬間給撕爛了道:“讓那餘學清進來!”
他的眼睛發紅,可見是真的怒了。
因爲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林氏竟是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連邵州的官員都攏絡得了?
隨從一臉的霧水,看着王爺不敢多問,就出去把那餘學清給叫了進來。
而景傲直接把那撕爛的信紙扔到了他的腳下道:“說,這信是怎麼回事?!”
他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搭上林氏那賤人的?!
餘學清隱隱之間覺出,這事情是有貓膩的。
他是經人牽線搭橋找到了崇明王妃求庇護,也是上供了大把的銀子,而王妃的每一封回信雖然字跡上有出入,可是上面都有景瑞的印章,所以他才覺得安心,以爲崇明王是知道此事的。
可是沒有想到,聽京城的線人講,這景瑞卻是要彈劾自己?無奈只能先找關係按住了摺子先不上傳,在景傲回京城之前找他說一說這理。
可就是這麼些時日,他在京城的線人就又託人來話了,說是景瑞似乎並不知情,而這一切好像都是王府管家跟那王妃串通所爲,目的就是爲了斂財!而且京城現在有個給她上供的蔣老大被抓了,王妃也並無本事救他。
聽說了這些,他纔算是真的着了急,不是心疼那些錢打了水漂,而是擔心那王妃左右不了什麼,最終還是被這景瑞上報了皇上,落得鋃鐺入獄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