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錦溪還在用着晚膳,安陵姑姑與那兩個宮女就回來了,只見她急匆匆的來到了皇后跟前,對着就是一拜。
“謝娘娘搭救!”
安陵說的誠懇,因爲這宮裡,奴才的命是一文不值,而皇后竟是爲了自己直接對上太后據理力爭,可見對自己的關照,是宮裡的哪一位主子都做不到的。
蘇錦溪正在喝湯,看到了安陵回來便笑着放下了手裡的碗與湯匙,笑着就起身走了過去,將她扶起問道:“他們可曾有爲難過你?”
安陵看着皇后搖了搖頭,要說她們被關起來以後就再沒有人管了,直到剛剛纔給放了回來。
安陵一路上聽人說今日皇后的風光事蹟,自然也是欣喜。
“沒事便好。”蘇錦溪說着便看向了昭月道:“你陪着安陵去歇息吧!本宮想要自己待一待。”
蘇錦溪吩咐着,二人便退下了,加之三寶公公已經派人來說過,今日皇上政務繁忙晚上不會來了,所以他們也不必留下伺候了。
而就在昭月他們要離開之際,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對着蘇錦溪福了福身子道:“娘娘,外面韓太傅身邊伺候的歡喜丫頭求見。”
歡喜?
要走的昭月還未掀起簾子,馬上便停住了腳步,顧不得身邊的安陵就轉過了頭來。
安陵不解,拉了拉她,示意她一起走,卻不想她只說了句:“你先走!”接着便又回去了?
安陵無奈看着,興許是怕她又惹怒了娘娘,便也跟了回去。
要知道上次她耍性子,雖然最後是自己認錯回來的,可也是因爲知道了歡喜不是伺候娘娘才肯認下那個錯的。
如今這歡喜過來,只怕她又要生事,給娘娘徒添煩惱。
蘇錦溪傳見歡喜,卻看着昭月又折了回來,心中不由嘆了口氣,對着她說道:“想留下便留下吧!”
安陵也悄悄的站到了昭月的身後,也好在她衝動的時候能夠提醒她剋制一下自己。
宮女帶着歡喜進來內殿,只見一身宮女裝扮的歡喜,清秀脫俗,也是耐看的很。
歡喜見到蘇錦溪,便依照着她學來規矩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快起來吧!”蘇錦溪過去扶起了她,那引路的小宮女也在此時默默的行了告退禮就退下了。
“怎麼這麼晚過來了?”蘇錦溪拉着歡喜的手便問道:“莫不是那邊有什麼事情?”
歡喜半低着頭,看着蘇錦溪點頭一笑道:“太傅大人說讓您明日去一趟,有些小公主的事情要與您商量。”
小公主?
蘇錦溪頓了一下,似懂非懂。
歡喜連忙說道:“太傅還說,是您先前就與他說好了的。”
說好的?
蘇錦溪聽着不覺一笑,與她說好的事情不就那一件嗎?
要說那葉鳴山早已來了京城,據說還大張旗鼓的演了幾臺戲,偏偏自己這些日子忙於與那太后周旋,竟是將他與茹妃的事情給忘的乾淨了。
“你回去告訴他,這件事本宮沒有忘記,明日也會過去與她說,順便了解一下玉陽的功課。”
歡喜聽着,便點了點頭,臉上雖帶着笑意,可還是隱隱讓人覺出了幾分怯懦,看的人心疼。
這丫頭,定是還沒習慣了這宮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