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不是個傻子,自然也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今天忽然想起的問題讓她很難受,也並沒有心情去做這些。
景傲將她放在了牀上,她卻是直接要起來,抵着他就要撲上來的胸口道:“我……今天不舒服。”
景傲一頓,知道她是真的抗拒,便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慢慢的起身,端坐在了牀邊。
可是看看她的手上卻是沒有帶着后妃不舒服時該帶着的瑪瑙戒指,不由蹙起了眉頭。
這才恍然明白,她,不是來了月事,而是心裡或者其他的地方不舒服了?
景傲伸出了手在她的額頭間輕輕一摸,發現她並沒有發燒,那就是沒有着涼,可還是有些擔心,便問:“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輕柔的顫人心絃,蘇錦溪就那樣看着他,許久,纔敢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你知道嗎?我原來生活的世界,都是一夫一妻制的。”她試探的說着,希望景傲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偷偷擡眼觀察着景傲,發現他的臉上並無波瀾,就算是再細微的反應也不曾有一點兒,甚至都不好奇,自己原來生活的地方爲何會有這樣的制度。
“嗯。”
他終於給了一個迴應,卻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嗯字。
蘇錦溪無奈的抿了抿乾巴巴的嘴脣,景傲察覺,便馬上起身,走去了桌子邊,提着了下水壺,才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水。
“來人!”
他朝着外面威嚴的喚了一聲,三寶即可就拱着身子進來了,畢竟是皇上的寢殿,也不敢亂看,就等着皇上吩咐。
“去,打壺水來。”
三寶聞言,立刻就接過了景傲手中的水壺,拱着身子就退下了,直接吩咐外面的人去打水。
因爲這扶桑殿長期都是空置的,而皇上一年也來不了幾次,所以這裡的奴才們時常都不會在屋子裡備着水的。
看着三寶出去打水,景傲才又坐到了牀邊,蘇錦溪連忙往後面躲了躲,偷偷看了他一眼,眉頭就蹙了起來。
景傲的眼神此刻並沒有看着她,而是半垂着眸端正的坐在牀邊,雙手放在膝蓋上,似乎,在想着什麼?
蘇錦溪也懷着心事,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便又試探的起了聲道:“皇上,你可知道,爲何會有這樣的制度?”
景傲聞言,這纔看向了她,臉上並無疑慮的問道:“爲何?”
蘇錦溪看着他如此敷衍的捧場,心中有些失落,可還是說了起來。
“因爲我原來生活的世界,是男女都平等的世界,男子可以爲官,女子也可以,凡是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也都可以去做。因爲社會的發展,所以女性得到了尊重,而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法,便是對女子感情生活的尊重。”
蘇錦溪解釋着,景傲似是很捧場的聽着,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只是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到底是有沒有聽?
蘇錦溪還在想着,外面便進來了一個小宮女,手裡端着一壺茶水,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着景傲跟她福了福身子,便慢慢的退下了。
蘇錦溪看着那宮女走,纔剛想着開口繼續說下去,景傲卻猛地起身,過去桌子便,伸手提起了茶壺,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就爲蘇錦溪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