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想着,卻是有些難以接受的搖了搖頭,似乎心裡很是抗拒這個擺在明面上的真相。
看着茹妃如此的對待太后,蘇錦溪不禁心裡一揪。
明明是曾經被母親拋棄的孩子,如今卻還在被自己的母親矇騙着,一心爲自己的母親開脫,若是讓她知道了真相,她一定會難受死吧?
蘇錦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狠狠心道:“或許她知道真相呢?”
“什麼?”茹妃不解的看着她。
“或許她知道那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所以纔會……”
“不!不可能!”
茹妃堅定的否認掉蘇錦溪的這個想法,因爲那事情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怎麼不可能?你想想,連我都能查到的東西,太后她未必不知道。”說着,蘇錦溪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道:“想要保護你所愛的人,就必須要把藏在暗中的敵人給揪出來,暗中的敵人往往都是在對你笑着,你這麼善良的爲他人開脫,這一輩子,恐怕等到你身邊愛你的人都死光了,你都找不到那個兇手。”
蘇錦溪說着,茹妃猛地就站了起來,看着她,情緒似乎很不穩定,可還是努力的安定情緒,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安陵在一邊看着,慢慢的走了過來,對着蘇錦溪道:“娘娘,您剛剛的話,是不是重了?”
“是重了,可是不重她就聽不懂。”蘇錦溪說着,便看向了茹妃離開的地方道:“你看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清楚,是不是很可憐?”
如果自己繼續這樣沉迷在與景傲的情感糾葛裡,總有一天,恐怕也會跟她落得一樣的下場吧?
因爲這世間最霍亂人心的,便是感情。
若是有一天,自己連敵人都搞不清楚,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活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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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未央殿裡,景傲處理着政務,從那夜回來後便是如此,除了上朝他就不曾離開過這桌案半步,一本本的批示着奏章,不肯吃東西,就是喝水的次數也是少的可憐。
三寶看着心裡擔心,不明白皇上何苦如此作踐自己,便猶豫着要不要去找皇后娘娘。
可是一想到那晚皇上是氣沖沖的從皇后那裡出來,便知道是他們吵了架。
恐怕這個時候,娘娘也未必肯來。
正在他着急之時,景傲突然放下了手裡的奏章,冰冷的雙眸慢慢看向了三寶,道:“三寶,皇后這幾日,可有來過?”
他沉聲問着,眼神躲閃,卻是心中期待。
三寶看着自家主子,雖然不忍,卻還是搖了搖頭。
景傲頓住,努力的收起心中的失望,雖然很想她,可還是不願放下那高傲的自尊。
自己沒有錯,所以沒有必要!
還在想着,外面就進來了一個小公公,在三寶的耳邊悄悄說了兩句,便自行退下了。
景傲看着眉心一蹙,便問:“什麼事?”
“說是有個小宮女看到了那天晚上縱火的人。”三寶連忙就回答。
景傲看着一頓,想了想,便道:“傳,朕要親自審問。”
說罷,三寶便聞言下去了。他來到門前,找了一個小公公,命他去太醫院帶人過來。吩咐完了事情,剛想要回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便又叫來了一個太監,伸了伸手,示意他把耳朵伸過來。
“去皇后娘娘的宮裡,就說縱火的案子有眉目了,今日皇上要親自審。記住,不能驚動了別人!”
三寶說着,小公公連忙哈腰應下,一轉身,便快速的下去了臺階,離開了這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