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江大人聽着,全身都跟着緊繃了起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蹊蹺呢?
一個窮說書的,一夜之間從草屋搬去了宅院,若不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而得了錢財,又怎麼可能一夜就住上了宅院?
那女子看着江大人,眨了眨眼道:“娘娘,大可以傳他上來問個清楚,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有人別有用心,還是偶然巧合?”
要知道,這宮中的事情,若是沒有人說,又怎麼會傳到外面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想來明眼的人都已經看出了蹊蹺。
不用想也知道,江家的不惜污衊皇家清譽而製造了這場謠言,繼而蠱惑了西寧王來宮裡鬧這一遭,就是爲了對付皇后娘娘。
所有的人都不由在此刻投來了好奇的眼神,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不多久,那說書的就被帶了上來,一個穿着書生褂子的中年男子,似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一上來,整個人都驚住了。
只見他怯怯的跪下,像拜菩薩一般的磕了頭,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行禮。
蘇錦溪淡然的掃了他一眼,便也不再說話,景傲徑直看去,問道:“說,污衊皇后娘娘與西寧王的謠言,可是從你那裡傳出來的?”
那說書的一聽,整個人都都僵住了,景傲這氣勢,就算是不站在這裡,也就足夠威懾住他,何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就是當今的皇上。
“草民冤枉啊!那些話是有人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要我當衆說的,草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好了!”蘇錦溪截住了那說書的廢話,問道:“你現在看看,這在場的,有沒有給你錢的人?若是屬實,便免了你的罪責。”
說着,那江大人身後跪着的江孝彬,全身都跟着緊繃了起來,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微微的眯着眼睛,低着頭,絲毫都不敢擡起。
而那說書的也是記性好,聽話的掃了一圈,便看到了那江孝彬,指着他就道:“是他!我記得是一個打扮不錯的公子,讓他的隨從給了我定錢,看着我說完了那一段,纔給了我銀子然後離開!”
那說書的指着江孝彬,此刻的他,也早就是嚇得兩腿發抖。
矛頭直指江家,其他的,自然也就不用多說了。
江孝彬下意識的看向了蕭紫嫣,可是誰知道,此刻的她竟是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緩緩的,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品着茶,就好像這件事情全然與她沒有關係一般!
他不由緊緊的抓住了衣襟,拳頭上的青筋,也都在此刻爆了出來。
而此刻,那江大人也是連忙的起身,對着身後的江孝彬當即就是一腳,發狠的說道:“你這孽子,竟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江大人這一招來的狠,竟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打算要了。
蘇錦溪看着,不由朝着那女子看去,而那女子,也是笑嘻嘻的就看向了一邊站着的西寧王,看着他此刻依舊是長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女子抿了抿脣道:“王爺,民女有一事不解,您爲何會以爲當今的皇后娘娘就是民女?還有,這江家的公子,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