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想着想着,竟是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女兒兩眼,雖然自打她進宮以後,就算是再見面,也不似過去那般的親暱。可是在她的心裡,上官錦溪,永遠都是她的女兒,那個在撲到她的懷裡,仰頭叫着她母親的女兒!
蘇錦溪突然感覺到了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順着感覺就對上了孟氏的雙眼。
她此刻的眸光裡閃爍着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只讓蘇錦溪覺得熟悉,卻又是想不起這目光是在哪裡見過,可即便是如此,她也依然能夠分辨的出,這孟氏是在擔心自己。
只見她看着孟氏,含笑微微的點頭,彷彿是在示意她放心。
孟氏看到女兒的迴應,上揚的嘴角突然就笑開了,看着女兒,連忙的迴應了幾個點頭。
蘇錦溪看着此刻欣喜的孟氏,卻是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幾分內疚,幾分喜愛。
內疚自己似是騙取了她的母愛,喜愛這種被母親關注的感覺。
因爲這樣的感覺,她已經太久都沒有享受過了!
一邊的太后似是看到了皇后與其母親的對視,不屑的哼了一聲,繼而便看向了茹妃那空空的座位,眼神一頓,只覺心中發涼。
“茹妃,沒有來嗎?”太后小聲的問着身邊的左公公。
左公公連忙就俯下了身子,聽着太后的詢問回答道:“本說是要來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說不舒服了,所以就沒有來。”
左公公說着自己打聽到的說辭,卻是不明茹妃不來的真相。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問問,可是偏偏現在的慶安殿裡全都是皇后的人,所以他就算是去,也是一定問不出什麼的。
想着,他便安慰着太后道:“興許是覺得宴會無聊,所以就稱病不來了吧!”
左公公說着自己的猜測,只希望太后她老人家不要爲茹妃再擔心,更不要爲她而傷心。
太后看着那空空的位置,晃了晃神,纔對着左公公說道:“你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若是這樣,就問清楚,看看有沒有讓太醫看過。”
太后神情擔憂的說着,只希望,茹妃那邊不要有事。
她情願茹妃是因爲討厭自己而不來,也不希望,她是病了纔不來的。
左公公自然是明白太后心意的,忙彎着身子一拜,應了差事,就帶了兩個公公離開了這廣龍殿。
舞池中,舞姬們還在偏偏起舞,一個個婀娜多姿的扭動着腰肢,穿着單薄的舞衣,根本一點都不像是冬天。
左公公帶着人從後面離開,所以並沒有驚動這殿裡的任何人。
他帶着兩個公公來到了慶安宮的門前,還未走近宮門,他便在心中嘀咕了起來,想着要怎麼交代這兩個公公進去打聽,才能打聽來最真實的情況。
還在想着,一抹熟悉的身影,便從那宮門口走了出來。
只見那茹妃披着一件披風,身邊跟着一個穿着粉色棉襖的小宮女。
那下宮女提着宮燈,照着茹妃腳下的路,一出來,茹妃便戴上了帽子,然後隨那宮女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左公公頓了一頓,便明白,茹妃要去的地方不是廣龍殿,所以,她不是去參加晚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