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夫人聽着,不解的看向了皇后,卻是不知該如何問。
蘇錦溪卻是淡然一笑:“你放心,我答應過你,定是不會讓你獨擔罪責。”
蓉夫人愣愣的看着她,似乎有些看不清她了。
從前,只要是有類似的事情,她一定會把自己給摘得乾乾淨淨,怎麼如今?
只是蓉夫人不知道,其實現在的皇后,算盤纔是打的精明。
蘇錦溪就是要跟蓉夫人一起去把罪給擔了,因爲這樣不僅蓉夫人會領自己的情,就連皇上,也會對自己心存感激之心。
他會覺得自己的皇后能擔事情,那價值,也就越來越高了。
這後宮裡的每一個女人,她的存在都會有必然的價值,所以,自己也不能例外。
“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去跟太后請罪,到時候,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說着,蘇錦溪慢慢站了起來,昭月連忙上前,拱着身子扶住了她。
“娘娘,慢着點兒!”
說着,蘇錦溪便邁動了腳步,帶着蓉夫人一起出了宮。
在宮門前上了轎攆,帶着長長的儀仗,朝着建章宮走去。
若不是在太后面前不能失儀,她定是不會搞的這麼麻煩。
建章宮裡,太后在院子裡澆着她心愛的花,一邊茹妃抱着一隻白色的貓兒寵溺的揉着,笑着看太后澆花。
“昨日的事情,也不知那皇后會如何處理?”太后放下了舀水的瓢子,然後坐到了花園的椅子上,對着一邊站着的茹妃說道:“今日,想來她也該來了吧?”
茹妃正玩着貓兒在興頭上,太后這麼一說,她忽然就怔住了,想起了昨日自己的窘境,心中很是不悅。
雖說最後她讓辛夫人爲自己讓了位置,可是哪個明眼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惹了笑話強裝着罷了。
一想到這裡,她的手上也忘了輕重,抓住了貓兒脖子處的一攥毛,一個用力,便惹急了懷裡的貓兒,朝着她的胳膊上就是狠狠的一抓。
夏日穿的本就清涼單薄,這貓兒的爪子又是鋒利,只一下,就在她的手腕子上留下了幾道紅血印子。
太后看着,眼睛微微一眯,身邊的姑姑就馬上吩咐宮女去拿藥。
“你這是怎麼了?怎就突然變得沉不住氣了?”太后問着,心疼的拉過了她的手腕,看着傷口細細端詳了起來。
茹妃低頭不語,樣子十分的惹人憐愛。
太后看着傷口眉頭不由蹙起,當下就罵道:“這畜生野性難訓,竟連主人都敢傷了!要它何用?!”
茹妃聽着,馬上便急了,看着太后,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太后,是臣妾自己不小心,真的不關毛團兒的事。”
自她滑胎以後,就整日的想着自己那可憐的孩子,卻好巧不巧的,這貓兒那日竟睡在她事先爲孩兒準備的搖籃之中。
她覺得定是自己的孩兒藉着貓兒的身體回來了,便將這隻野貓飼養了起來,還給它起了名字叫毛團,對它也是百般的寵愛。
要說,這貓兒也是通人性,總是在茹妃不開心的時候就跑去她的懷裡,或是在她的腳邊蹭來蹭去的求寵,纔會惹得茹妃這般的疼愛。
太后也知道,這白貓是茹妃的命根子,雖也是無奈,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茹妃失去了孩兒以後,也就這麼一個寄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