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們根本不認識!”文普達下一刻警惕地看着眼前之人,微微退了一步言道。
此刻,他看到軒轅子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懷中瑤華的眼神時,他覺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興奮着,這樣的場面他幻想過了無數次,卻在真正上演在他眼前的時候,這樣的震撼感讓他興奮,讓他愉悅,甚至高興的想手舞足蹈。
不認識嗎?瑤華聽到自家夫君的這話而感到迷茫,若是她與他不認識,爲何她的心會痛,會酸澀,甚至還會有讓自己感到不可思議的懷念、渴望到他身邊呢?如果她的心痛是所謂的毒發,她可以當即的否認,因爲毒發的時候和此時此刻有心感到酸楚的感覺是不同的,是截然相反的感覺……
“爲什麼我看到他會心痛,爲什麼我覺得自己好難過……爲什麼……爲什麼……”淚水依舊在模糊着她的眼眸,而她卻是在喃喃自語着心中的疑問。
“夫人,夫人,還記得爲夫從前告訴的話嗎?控制你的情緒,不然後果會很嚴重!”懷中人的不對勁讓文普達急忙叮囑。在這時,他可不希望她毒發,當然是最好,最好不要!
“可是……夫君……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好難受……夫君……”瑤華已經忍不住心頭不斷涌上來的複雜情緒,讓她開始控制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
那聲聲劇痛的哭聲一道一道地狠狠砸進軒轅子卿的心頭,此時,他也在努力穩住他激動不安的情緒。他已經不再管瑤華爲何說不認識他,甚至用讓自己感到害怕的陌生眼神看着他,他也不去思考這之間的任何問題。
她是瑤華,他可以肯定。所以,就算她不認識自己,也不要緊,他也會從文普達身邊將她帶回。然後爲她找回記憶,亦或者解除讓她失去記憶的毒。
他唯一所求的只是她的平安,從來都是。
“你最好不要輕易妄動!”文普達本在安撫懷中的女子,可他察覺到房內的殺意四起,當即冷冽地警告軒轅子卿,那不動聲色的轉移了手腕挾制的方向,卻是明晃晃的在威脅着眼前的男人。
文普達的話,讓軒轅子卿本要出招的手瞬間穩住,因爲他看到文普達本抱着瑤華的手移到了她的致命穴道。只要他一出手,文普達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瑤華,不管他如今用了什麼謊言來欺騙瑤華,都改變不了被他利用的女人,生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不,不能,不能這樣……
“你……不能……”他艱難地壓抑下全身散發着的殺意,狹長的冷峻深邃鳳眸直視着文普達,語氣中帶着毫不遮掩的心驚膽戰。
“這可由不得你!”文普達一直看着軒轅子卿的藍眸帶着滿滿的戾氣,卻一轉而逝,然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又道:“敢問你是十六王爺嗎?若你是,那在下感謝十六王爺帶偷溜出去玩的內人回府養傷。但在下告訴十六王爺,在下是她的夫君,現在我要帶內子離開,還請十六王爺勿要阻攔!”
文普達的話讓軒轅子卿再次震驚,下一刻,他已是察覺出他入了一個圈套,一個文普達精心設計的針對他的圈套!讓他再次處於被動,處於無法動彈半分的地步。
“他不是十六王爺,我纔是十六王爺!”急急趕回府的宇文辰根本是用輕功到了後院,還沒進院子就看到了唯獨院子中的半遮面的侍衛。
如果他不算是孤陋寡聞的話,這些半遮面,只露出一雙暗色鷹眼的侍衛是辰國德武帝的——蒼龍七宿。
難道……
他的入內,聽到的就是這番話,而看到的就是包括他的大皇兄,還有幾位手持兵器侍衛,還有一位他從未見過的美,不,是英俊如同神邸般的男子……
他……難道是傳聞中的……德武帝——軒轅子卿?
頭戴黑玉冠,一襲旋紋紫袍,相貌如一塊溫玉般的宇文明若轉頭看向此刻說話的宇文辰,那是他最小的皇弟,卻也是最及時出現的人。
文普達的眼神閃了閃,他冷撇了一眼明顯有些氣息不穩的陌生男子,而後一笑:“既是十六王爺,可是否請十六王爺讓他們放我們夫婦離開?”
這話讓因爲慌亂而有些微亂氣息的宇文辰當即怔住,只因他根本都不知眼前的情況是如此的一個場景。連他的大皇兄都爲了此事出宮來到他府中,還有,還有遠在辰國的德文帝竟也再此,他豈能如此簡單地讓眼前的一男一女,所謂的夫婦離開呢!
故此,他沉默了下來,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胡亂回答,而破壞了這份詭異的局面。
瑤華的臉色越發的慘白,這一刻她臉色有些扭曲,她的毒在她痛哭、痛苦時不知不覺的觸發,讓她不由的從嘴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
這一聲充滿痛苦的尖叫聲讓屋裡的文普達和軒轅子卿都是心中一顫,對於熟悉她身體毒情況的兩人,她的這一聲,代表了什麼,只有他們最清楚。
若是換做往常,文普達會選擇毫不猶豫的動手打昏瑤華,但是這一次,他沒有,也不會!他甚至選擇了無視這聲尖叫,只等她的痛苦去軟化眼前的軒轅子卿,讓自己有機可乘能夠安然離開。
“你既不是十六王爺,那你是何人,爲何要阻攔我們夫婦?”文普達帶着警惕的神色直視着軒轅子卿沒有一絲的退縮,更多的是疑問。
但是,很快他語鋒一轉,本不明神情的臉上瞬間被一層萬分震驚的恍然大悟所取代,他忙道:“難道,難道你是上次將我夫人擄走的人……你……你……你在她身上下的毒,折磨着她還不夠,竟在我們都逃離到寧都了,還想在帶走她……你這個惡魔,上一次你趁着我不在府中帶走我的夫人,這一次,這一次只要有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