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天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氣得捏緊了拳頭但又完全無可奈何,只能不甘不願地恨聲咒罵一句。
原來他還沒有和楚思思完全鬧掰的時候,還想着能夠藉着楚思思搭上秦家這一條大船。
然而現在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他已經看清楚了,楚思思對他的恨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範圍。
現在不要說讓楚思思反過來拉他一把,只要楚思思不再狠狠踩他一腳,楚海天就要謝天謝地了。
更讓他氣惱地是,聽說楚思思已經見了秦家的現任家主秦遠,而且已經得到了秦遠的同意,不久之後就要舉辦訂婚儀式了。
楚海天不知道秦遠和蘇晴的關係,還以爲只是單純地見家長。
如果是原來他肯定會因爲這個消息欣喜萬分,但是現在認清形勢以後,他心裡明白這隻能說明,楚思思以後對付他的時候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既然這樣,就不能怪他先下手爲強了。
林秀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以後了,多虧她踩到的那個毒海螺體積比較小,然後她收回腳的動作也比較及時,因此身體攝入的毒素少,勉強脫離了生命危險。
楚海天見她醒過來後也是鬆了口氣,“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中毒了呢?”
“我還不是怕她搶走碧落的那塊地,於是在黑市上買了一些毒海螺,結果誰知道那個小賤人這麼精明,怎麼都不上鉤,最後反而還害得我差點死掉。”
林秀蘭說起這個就覺得有股怒火在身體裡面熊熊燃燒,竟然比中毒的時候還要難受百倍千倍。
楚海天恨鐵不成鋼地斥責她:“你就糊塗!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也想得出來,廢了半天勁結果什麼也沒有撈到,還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
林秀蘭很敏感地抓住了他話裡的重點,“什麼叫‘什麼也沒撈到’?海灣那塊地怎麼了?”
“還能怎麼,她楚思思現在有錢有勢,連財大氣粗的中星集團都沒能搶得過她,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你是說她已經把那塊地收入囊中了?”
“對啊!她現在可是秦家的準少夫人,誰敢得罪她。”
林秀蘭氣極,不禁捂着胸口咳得驚天動地,一副馬上就要昏厥過去的樣子,楚海天嚇得連忙給她遞了一杯水。
她喝完水以後依靠在牀頭上費力地大口喘氣,心裡各種悔恨啊。
早知道就不聽月兒的話弄什麼毒海螺了,直接找人把她綁了扔到海里都要比這個辦法強,至少不會害得她現在躺在醫院裡這樣痛不欲生。
不過事已至此林秀蘭肯定不能讓自己受得傷都白受,她一定要把握時機原地反擊,讓楚思思也不能好過。
既然她已經拿到了碧落海灣,那麼她就要讓這塊肥肉變成燙手的山芋,即使楚思思吃了下去也要被燙的一嘴泡。
“老公,我有一個想法,我們不能白白讓楚思思討了這麼打一個好處去。”
楚海天本來也是這麼想得,立馬來了興趣,“你說。”
“反正我也是在海灣受得傷,而那塊現在也是楚思思的了,我們只管把髒水頭潑到她的身上,栽贓她用不乾淨的手段打擊競爭對手,到時候正好可以把之前的氣也一起出了!”
楚海天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後,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可行,興奮地一拍手掌,“好!就按你說得辦!”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林秀蘭負責繼續躺在醫院裡裝可憐,博得同情。
然後楚海天就負責把林秀蘭受傷的事情經過,添油加醋以後放出去,引來一大羣八卦新聞記者的採訪。
果然這些記者都喜歡這種狗血廝殺,有爆點的新聞。
回去以後立馬就撰寫了一篇繼女爲求翻身,如何殘忍地謀害繼母的文章,配得圖就是林秀蘭躺在病牀上面容憔悴,眼泛淚光的照片。
於是不明真相喜歡看熱鬧的網民們再一次炸了,上次因爲楚思思是處於劣勢的一方,再加上背後又秦遠在刻意引導輿論,所以大家都是一邊倒地站在楚思思這邊。
可是這次由於角色調換,林秀蘭成了受害方,所以網上就冒出了各種不同的聲音。
“這是假的吧,肯定是那個惡毒的後媽又在刻意炒作想要陷害人家......”
“就算這是真的,想想她當時趾高氣揚地站在人家家裡破口大罵的樣子,就覺得現在這樣真實最有贏得,惡人有惡報什麼的最痛快了。”
“我覺得那個楚思思也太不像話了,聽說哦,她之所以把她後媽害成這樣,就是因爲想要得到一塊兒地的開發權,這麼利益薰心,連自己家人都不放過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聽說人在現在背景硬着呢,馬上就要嫁入豪門了,沒有點手段怎麼能行。”
有的人相信楚思思不會作惡,有的人覺得林秀蘭在怎樣都是罪有應得,但是在楚海天僱傭水軍故意帶節奏的情況下,還有一大羣人認爲楚思思這樣做實在是太惡毒了。
不管網上怎樣吵得熱火朝天,最高興的就要屬媒體了,因爲網友們吵得越兇,就說明熱度越高,於是這個話題就久久呆在熱搜傍上高居不下。
而同時楚思思也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連帶着還把秦尋也扯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