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思思回來了?”
許如風沉默了一會兒後,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邀約他見面。
“…下班後,我小區外的茶樓見面吧。”
語畢,手機裡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隨後,這一整個下午,秦尋都沒在狀態,莫名的,他很期待下班後即將得知的一切。
於是,在許如風下班的時間一到,他急速趕來茶樓,只見許如風已經坐在一處窗邊等待着他。
“你想知道的,都在這裡。”
看他來了,許如風直接扔出一張照片和一張紙。
秦尋連忙拿起來一看,頓時發現楚思思跟他女兒之間還多了一個孩子。
照片上那個小女孩無疑是他的孩子,那另外一個孩子…
“這孩子是思思在日本時懷上的,生日信息都在另外一張紙上了。”
見他有些困惑,許如風開口爲他解釋道。
而這句話直接讓秦尋的臉陰沉了下去。
既然是在日本時懷上的,那應該就是那個當時和她一起離開的男人的吧!
想到這兒,秦尋頓時沒了耐心,掃了一眼那紙上的日期後,直接扔下照片轉身離開。
他前腳一走,顧念安後腳便進來了。
“事情怎麼樣了?”
“都按照你說的做了!”
見自己的小嬌妻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許如風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笑着。
確實,這所有的話都是顧念安教他說的,目的只是爲了讓秦尋惱火。
他也真的是搞不懂這都當媽的人了,怎麼做法還這麼幼稚呢!
離開茶樓後,秦尋直接回到了公司,將自己關在了辦公室內。
那一身的戾氣着實讓屋外的員工不敢靠近,其中就包括了打算遞辭職信的娟娟。
聽旁人說秦總生氣的時候不能打擾,所以她只好將信給了助理,讓他轉交給秦尋。
然後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戀戀不捨地看一眼那緊閉的房門。
此時,秦尋正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痛苦之中。
一想到楚思思竟與其他男人結婚生子,他就感覺心臟被刀絞了一樣疼。
他以爲一年兩年,這麼久過去了,他可以放下的,但是現在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
“孩子,四月八號,四月八號…四月..八號..”
煩惱之中,他的腦海之中僅剩下那張照片和紙張上寫着的日期,正嘴上嘟囔個不停,他的腦中就突然閃過去什麼東西,然後便看到他滿臉震驚,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孩子…”
如果他記得沒錯,那晚他喝醉的時間就在4月左右,那麼,這個孩子應該是他的纔對!
這樣一聯繫,他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面露喜色。
不過按照現在看來,他怕是又誤會了思思。
意識到自己想法的錯誤後,秦尋頓時生出想要去找楚思思道歉的衝動,但是轉而一想,又立即打消,決定慢慢來,而不是心急。
於是,他先安排助理在他的別墅內裝修出兩間兒童房,接着開始計劃着時間將楚思思和孩子一同接回來。
因爲心情過於激動,所以直到第二天他接到了娟娟的電話後,才得知這女孩已經辭職離開了。
怎麼說,這一年對方都爲自己盡心盡力辦過事,所以心情極好的他,立馬讓助理又去給她另外尋找了一份工作。
而娟娟則是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分外竊喜。
自作多情的她,還認爲是秦尋對自己有了好感,隨即立刻以答謝作爲理由邀請秦尋吃飯。
而畢竟此時秦尋的心情很好,所以也不拒絕,便應下了這個女孩的邀請。
等到晚上,他趕到了娟娟所說的餐廳後,才坐下,便被坐在不遠處的楚思思撞見了這一幕。
看着眼前談笑風生的男女,楚思思頓時沒了吃飯的心情,甚至還有了回到日本的想法。
她大老遠從日本回來,本想着跟他把誤會說清楚。
可是他卻…
爲了不讓自己的心情愈發糟糕,楚思思快速扭過頭,讓服務員替自己換了位置。
至於是否還要找他談話,她已經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幾天後,合作工作室發給楚思思的邀請函便寄到了顧念安的家裡,而楚思思恰好不在家裡,這封邀請函自然就落到了顧念安的手中。
看着手裡的東西,顧念安想了想後,便將它藏了起來,等到楚思思回來的時候,她沒有提起什麼邀請函的事情,只是告訴她,那邊工作室的人只是口頭傳達了地址。
而本就不在意這個的楚思思,更是耿直地記下了顧念安告訴她的錯誤地址。
見此,顧念安滿意地計劃着接下來的一切。
緊接着,在兩人吃過飯後,因爲許久沒有聚在一塊,顧念安便提議出去逛街。
對此,楚思思欣然接受。
卻不想隨後的這一逛,直接遇上了迎面走來的秦尋。
因爲潛意識的逃避心理,楚思思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
她連忙鬆開顧念安的手,跑進身旁衣服店的更衣間內,一心念叨着秦尋能夠快點走開。
可惜,她忘了自己有個愛搞事情的好姐妹。
只聽見下一秒,整個樓層突然響起她的名字,而這一聲大喊正是出自於顧念安。
聽到“楚思思”這三個字後,秦尋也立馬停下了步子,順着聲音望去。
見顧念安站在一家店鋪外面,一臉的玩味,他突然期待着衣服店內即將走出的人。
思思該不會就在裡面吧。
他眼睛閃着金光,直勾勾地看着那家店鋪,卻忘了身旁還站着另外一個人。
與此同時,面對顧念安這樣的損友,躲不住的楚思思最後還是選擇了出來。
她硬着頭皮,邁着極小的步子,妄想着可以不被秦尋看到。
然而等到她站到秦尋的對面,與他四目相望時,她才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躲不過的。
她別過臉,一副不自在。
而幾乎兩年沒有看到她的秦尋,則是看她看愣住了眼。
只見他滿臉驚喜的站在原地,眼中的喜悅不像是僞裝的。
但他的這一切反應楚思思卻並沒有注意,她所看見的,只有他身旁多出的那個女人。
果然,他早就另有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