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能改變什麼,秦霜降早起纔看到那條信息,回覆給左霆的時候,他那邊已然變卦。“啊,男人都是善變的,小姑娘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的話。”
“……”他可沒有提醒自己要注重時效性,秦霜降惱道。“是關於那個人的嗎?”
潛意識裡覺得,是與琳琅有關。
“嘖嘖,左驍已經告訴你了?不應該啊。”左驍這麼快得到消息?左霆摸着下巴,上趕着添亂。“據說她在打聽你們家那位呢,可能,不日就回國了。”
秦霜降心砰砰直跳,手腳立時冰涼一片。
“不過,我會幫你的,放心好了。”左霆笑的狐狸樣,令人心裡發毛。
秦霜降掛了電話,前一夜的期待化爲烏有,其實她很想留住左驍,可現實不是所有的事都天道酬勤。
“準備出發了,怎麼不下去?”左驍晨泳完,換了身衣服,頭髮還帶着溼漉漉的水汽,在臥室門外叫秦霜降。
秦霜降直直看着他,她的壓抑不想隱藏。“左驍,你會相信失而復得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去湖區得五十多公里,我跟左念在樓下等你。”左驍一皺眉,轉身下去。
敬往事一杯酒,再愛也不回頭。
秦霜降追上去,她恐怕三年之約會提前到期。“我跟你說,琳……”
“這裡是婚紗設計還有婚禮方案,帶着路上看。”左驍心情不錯的樣子,推着左唸的腦袋出門。
婚禮是否真的會進行,秦霜降表示懷疑。“我話還沒說完。”
“就算是琳琅回來了,我們該結婚結婚,不耽誤。”左驍說的鎮定,好歹能讓秦霜降安心一些。
定製的設計婚紗,從花紋到蕾絲,其上鑲的寶石都貨真價實。秦霜降撫着那圖畫,只不過是昨天在左宅裡說到的婚禮,怎麼今晨就拿到冊子。
所以,左驍是從領了結婚證都開始着手準備了?
“這個。”左念趴過來,手指點了那個素白的婚紗。高領半袖全鑽石,背鏤空着,十二米的長拖,保守優雅又不失性感。
秦霜降笑着,點了他的小鼻子。“是哦,跟我想的一樣。”
“張阿姨說,山上的大樹開花,媽媽就會回家,對嗎?”左念翹起頭,看着車窗外經過郊外的山林叢影,問。
秦霜降和左驍都沒有回答,童稚之言,總是無意就戳痛大人的難過之處。
“想離開這個家,現在就可以滾。”停了好一會兒,左驍竟發火了。
左念忿恨地看他一眼,跳起來喊。“他們都說,是你逼走我媽媽!我就偏不滾!媽媽會來救我的!”
“左驍!”秦霜降見他準備在路邊停車,然後收拾左念,忙出言阻止,並一把抱住左念。“是的,大樹開花,媽媽回家。”
“就算你媽回來,也不會要你。”左驍哼了聲,踩着油門往前疾行。
左念委屈的噙着淚,本來是好好的出遊氣氛急轉直下,再加下午的時候天氣轉陰,大家都顯得興致缺缺。
左驍提議去騎馬,但左念鬧着彆扭,死活躲在小別墅裡不出來。
秦霜降無奈,只好陪他看動畫片和玩遊戲,直到夜裡哄到睡着,左驍也沒回來。她對這附近不熟,更不知道馬場在何處,只好打了數遍電話,唯恐夜裡下起了雨,路滑不便行車。
左驍踉蹌着開門時,一擡頭就看見陽臺上秦霜降披着長衫,焦急地遠眺等他,不由心中一暖。從前的萬家燈火,從未有一盞是爲他守候。
“啊,你回來了。”
是喝多了?他的臉色不正常的潮紅,秦霜降快速地跑下來,然後扶着他。“我問這裡的保姆好幾回,也不知道你去哪裡了,山裡的情況比較複雜,我還正擔心着呢。”
嘮嘮叨叨,簡直是妻子的標配。
左驍摸着她的臉,扣着她的後腦一把將她按在懷裡。“今天夜裡一起睡吧。”
“……”這一天或早或晚,秦霜降知曉他今天情緒反常,但也沒料到會提這樣的要求。
終究是力道抵不過,秦霜降很快被擁着進了臥室,無月無光,她還沒有適應黑暗中的五官感知,就被堵住口,脣齒受迫與他交纏。
滾燙的呼吸散在面上,他的手勁很大,幾乎是掐着她的腰,五指誓要將她揉進血肉,體溫也不正常的上升。
秦霜降忽然想到早晨的那通電話,左霆詭秘的笑言,別怕,我會幫你的。
難道是這樣的幫法嗎?!
“左驍。”
秦霜降推着他想逃,如果她是秦霜降,那麼與他做夫妻,履行義務可以。但,如果她是琳琅的替身,那她拒絕!
“我知道,我知道。”左驍意識很清醒,他重複着,也心知身體的變化是什麼原因。“我要你,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