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好奇,三皇子爲何要問本王這樣的話,難道三皇子不覺得,這句話很是矛盾嗎?”他並非不想要參與進來這件事情。
只是……
思緒到了這裡,他竟不由自主得轉頭看向身邊的人,眼神之中的意味,沒有人可以看明白。
“呵,現在幾國之內,誰不知道西陵的七公主和盛元逍遙王的婚事,現在逍遙王這麼說,難道是想要撇清關係嗎?”可悲得看了一眼容羽倩。
容羽倩自然感覺到了這道並不是太好的目光,只不過,這句話,似乎說到了她的心上。
凌雲這是想要撇清關係?這個男人從來都只會自保,容羽倩阿,不要被那些不可能的想法佔據了你的思想,不切實際的東西,想了也沒有任何改變。
想着,她向前站了一些,和鍾祁銘對視着,周身的氣勢不輸給鍾祁銘任何一點,皇家的氣質,並不是只有他鐘祁銘纔會有。
“什麼撇清關係不撇清關係的,三皇子說的還真的是好笑,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看三皇子是故意刁難纔對。”與其沉默不語,不如先發制人。
仔細想來,從鍾歆梨那裡開始,一切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局,像一張張網一樣,將她套入其中,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其中掙扎出來。
要不是關鍵時刻凌雲拉了她一把的話,恐怕不僅是她,就連整個西陵和盛元之間,也一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真是可笑,刁難,容羽倩,盛元待你不薄,今日你竟忘恩負義,加害父皇,本皇子倒是將你抓了,讓這天下人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
“這是盛元,不是西陵,也不是其他地方,三皇子這樣做,未免也太不光彩。”不能承認,如果這個時候承認了,那麼還鍾帝變成那個樣子的人,就成了她。
這樣的罪名,容羽倩,絕對不會背的。
“由不得你狡辯,這宮中這麼多人都親眼見到你進了父皇的寢宮,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他突然伸出手指,指着容羽倩。
容羽倩一驚,她的目光之中帶着一絲瞭然,事情是怎麼樣的,到了這一步,如果還不明白的話,那麼她這麼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正如凌雲所說的,這一次,鍾祁銘是有意針對她。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我加害皇帝,也要拿出證據,今天你不拿出證據,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證據,這皇宮之中這麼多爽眼睛看到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今日進宮難道也不是事實嗎?”
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狡辯難纏,本來以爲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畢竟,現在她的身後還有整個逍遙王府作爲靠山。
想到這裡,鍾祁銘不禁悄悄的看了一眼凌雲,發現他沒有一點反應之後,他也鬆了一口氣,製造凌雲不摘要干涉這件事情,那就最好,不會再有什麼麻煩。
鍾歆梨還沒有看到人,就已經聽到了爭吵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停住了一會兒之後,又向前走去,看到了容羽倩個凌雲。
“鍾……”看到鍾歆梨,容羽倩開口想要叫她的名字,話都還沒有說清楚,鍾歆梨就直接將她打斷。
“容羽倩,本宮問你,父皇變成現在這個和樣子,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她在懷疑,懷疑這個她視爲知己的人。
心寒,雖說是人之常情,可是親耳聽到鍾歆梨這樣的話,還是很難受的,就好像是,有一塊大石頭狠狠的壓在胸口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沒有,我容羽倩就算是想要殺人,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倒是你們,血口噴人!”欲哭無淚的感覺,她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再說鍾帝的脈象,根本就不像是突然發病的樣子,到像是早有預謀。
鍾歆梨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些什麼,不過,她明白一點,父皇被人害了,害人的那個人,可能是眼前容羽倩,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人。
“不用再狡辯了,容羽倩,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的話,你就休想離開!”鍾祁銘不想要和她繼續糾纏下去。
給一個交待?!
什麼樣的交待,她應該給一個怎麼樣的交待,這擺明了就是讓她背鍋,這不可能,她不會這樣劉妥協。
“你想要強行安放一個罪名在我的身上,我告訴你,這不可能。”目光和語氣都冷的嚇人。
“這就容不得你了,來人,把這個加害皇上的女人抓起來!”還沒有等到容羽倩反應過來,鍾祁銘一聲令下,瞬間,幾十個禁衛軍就衝到了她的面前,她下意識的到退了好幾步。
鍾祁銘也在這個時候站上前來,容羽倩看到他的動作,倆自己的防身的東西趕緊握在手中,現在,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雖然你是西陵的公主,可你竟然敢加害盛元的君主,這一次,就算是西陵國主來了,也救不了你。”語氣陰森,說話時,他的手成爪狀,向着容羽倩的脖子而來。
一直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凌雲,看到鍾祁銘這樣的動作,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在鍾祁銘的手快要捏住容羽倩脖子的時候,他的腳有了動作。
“難道真的當本王是空氣嗎,三皇子難道還想要動手。”伸手直接接住了鍾祁銘落下的手,凌雲一臉的冷色。
“你!逍遙王,站在你面前站的可是加害父皇的兇手,你難道要袒護她嗎?!”袒護,視爲叛國,不過可惜,就算他們有心想要給凌雲安放這個罪名,也要忌諱凌雲的勢力。
“是誰說的皇上是被容羽倩害的?”威脅的語氣,讓鍾祁銘不得不有所收斂,所謂的皇家氣勢,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繼續將容羽倩擋在身後,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容羽倩看到凌雲的動作,她藏在他的背後,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受。
“證據不足,僅僅只是幾個奴才說的話,三皇子就如此相信,倘若這幾個奴才說這人是本王,三皇子是不相信?”
這個逍遙了幾十年的逍遙王,這還是第一次,在所有人的面前,這樣對待一個皇家子弟,平日裡的平平靜靜,今日倒是爲了一個女人破戒了。
“奴才不敢,還請逍遙王饒命!”身後那一羣奴才聽到這句話,瞬間全部下跪。
逍遙王府的存在和皇宮的存在,是兩個極端,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可是偏偏,他們盛元就有這樣兩頭老虎,雙方都在窺視對方,只要一找到機會,一方就會被吞噬殆盡。
現在看來,誰的實力夠強,在逍遙王和三皇子之間,奴才是不會選擇得罪任何一個人的,能夠左右逢源自然是好,但是如果不能的話。
李公公擡起頭,分別看了一眼凌雲和鍾祁銘,他只看了一會兒之後就低下頭,如果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只有……
“王爺饒命,當時……當時奴才腦子太暈了,只是恍惚之間看到一個影子,至於是不是公主,奴才不清楚。”現在改口,無疑是得罪了鍾祁銘。
不過這個李公公很聰明,雖然他不夠衷心,可是他懂得察言觀色,既然他已經決定改口,那就有九成的把握,凌雲會出手相救。
果然,聽到這話的鐘祁銘臉色突然一變,再看向李公公的眼神,陰冷的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李公公不可能不害怕。
“你這個死奴才,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剛纔說親眼看到了,現在又說沒有看到,小心本皇子砍了你的腦袋!”說話的時間他就要上前,作勢要抓起李公公的衣服。
容羽倩冷眼看着事態的發展,她倒是要看看,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樣的反轉。
已至正午,容羽倩的態度自始至終都是在看戲,沒有拼命的爲自己辯駁,也沒有過激的行爲。
從頭至尾,好像這件事情的主人公,並不是她一般。
“嚴刑逼供的事情本王倒是清楚,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做的,三皇子還是第一人。”
“這個奴才明顯就是在胡說八道,逍遙王難道還真的相信了不成,這樣的信口雌黃,看來……”鍾祁銘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凌雲眼睛一轉,淡淡的看了一眼鍾祁銘,似笑非笑,隨之也往前走了一步。
“三皇子這麼說的意思,這些個奴才都是在信口雌黃,那麼冤枉本王王妃的事情,是不是也證明,是有人指使,畢竟這樣大的事情,幾個奴才可做不出來。”
話聲落下,容羽倩猛然擡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凌雲。
這個人,他說了什麼?!
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