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收復叛軍,戴罪立功
男子吞了口口水,強自鎮定地看着南宮墨道:“這位姑娘,在下…跟姑娘沒有仇吧?姑娘想要什麼,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都可以滿足你。”
南宮墨勾脣一笑,道:“我要曹武的腦袋,你能幫我麼?”
男子臉上的笑容一僵,乾笑道:“姑娘說笑了。”
“說笑?”南宮墨臉上的笑容一斂,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挑眉道:“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麼?”男子警惕地盯着南宮墨,心中很清楚只要一不小心自己很可能就會沒命。他纔剛開始享福,還不想這麼快就沒命了。小心翼翼地道:“我看姑娘也不像朝廷的人,咱們也是日子過不下去才,都是爲了這些百姓才……”
在南宮墨嘲弄的眼神中,男子瞎扯不下去只得訕訕地住了口。若是換一個場景,他這話說不定還能有幾分可信的。只可惜,眼前觸目所及的一切卻再也沒有半分的說服力。男子盯着南宮墨道:“姑娘到底想要做什麼?”南宮墨道:“借你人頭一用。”
男子強笑道:“就算你殺了我…這大營中這麼多人你殺得完麼?只要我叫一聲……”
“那裡爲什麼不叫呢?”南宮墨好整以暇地笑道,“因爲你不敢,你知道只要你叫出聲,在大營中的人到來之前,你就會先沒命是麼?”男子臉色一變,“這麼說,不關怎麼樣姑娘都不肯放過我了?”南宮墨道:“我不是個喜歡囉嗦的人,但是今天破例跟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要告訴你,下輩子做人安分點。哪怕你做不了好人,也別禍害別人。”
男子冷笑道:“原來真的是朝廷的走狗,憑什麼只有那些當官能夠享受金錢權勢美人?我們這些人就要受苦受累還要低人一等?”
南宮墨挑眉道:“你若是有本事衝進金陵城裡把皇帝給砍了,我敬你一聲英雄。可惜…你們的壯志就是繼續踐踏那些比你們更弱的無辜之人麼?”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要成就霸業,自然是要有所犧牲的。”男子傲然道,“當初大夏開國死了多少人?我們這點人算什麼?”
南宮墨點頭笑道:“說得好,現在輪到你爲武德將軍的霸業犧牲了。放心,若是將來他真的成就了大業,不會忘記追封你的。”話音未落,手中的長劍一翻朝着男子的脖子揮了過去。男子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飛快地朝後面退去,同時一把抓住身邊的女子擋在自己的前面。
南宮墨冷笑,手中長劍沒有絲毫的停頓直直的朝着對方刺了過去。她要殺的人還沒有殺不掉的。
那紅衣女子同樣嚇得臉色慘白,一咬牙反手緊緊地抓住男子閉目待死。男子原本想要將紅衣女子擋在跟前自己趁機逃走,卻不料被紅衣女子雙手死死的纏住竟是動彈不得。只能惶恐地望着劍尖毫不留情的朝自己而來。南宮墨若是力氣大的話,完全可以刺穿了那紅衣女子再刺進男子的身體。
閉着眼睛臉色蒼白的女子已經感覺到劍鋒的寒意在逼近自己的脖子,卻乍然感到脖子旁邊一道冷風掠過,原本預計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倒是肩膀上被什麼溼潤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鼻息間。女子睜開眼睛,卻見那比自己還年輕幾歲的黑衣女子正挑眉含笑看着自己。回過頭,卻見那中年男子的脖子上有一個血洞。鮮血順着長劍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將整個肩膀都浸溼了。女子愣了愣神,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咬着手指嗚咽着痛哭起來。
南宮墨抽回了長劍,鮮血頓時噴涌而出。她厭惡的朝後面退了兩步,看着那中年男子突然倒地。
“嗚嗚……”
南宮墨難得有些愧疚,這紅衣女子到最後寧願跟這男人同歸於盡,倒是自己把人家給嚇壞了。
正想要說些什麼,藺長風掀起帳子從外面進來,沒好氣地道:“我說墨姑娘,你在磨蹭什麼啊?”殺個人需要這麼久麼?害他以爲出了什麼事呢。
南宮墨心虛地指了指地上痛哭的女子,示意藺長風搞定。長風公子摸摸鼻子攤攤手錶示自己也不擅長這個。
就在兩人都要抓狂的時候,那紅衣女子自己擡起了頭來,抹乾淨眼淚對南宮墨道:“你們快走吧。”南宮墨揚眉道:“我們走了,你怎麼辦?”紅衣女子慘笑一聲道:“我已經這樣了,還需要怎麼辦?橫豎…也沒有什麼牽掛的人,多謝姑娘替我手刃了仇人。”說着紅衣女子猛地從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藺長風一揮手,手中飛出的摺扇將紅衣女子手裡的匕首撞落到地上又轉回了他手中。南宮墨凝眉道:“多少人想活活不下去,你能活下去卻要求死麼?”
紅衣女子咬着脣角,強忍着哭泣的聲音。她雖然出身不好,卻也是清清白白的做人。如今全家被殺,只留下她一個人還被仇人給糟蹋了,她活着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爲家人報仇,如今仇人死在她的跟前,她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南宮墨嘆了口氣,道:“有勇氣求死,卻沒有勇氣求生麼?”
“墨姑娘,有人來了!”門口,藺長風沉聲道。雖然他們打暈了門口的侍衛,但是這麼久的功夫總會有人發現不對勁。南宮墨點頭,道:“知道了,我們先出去再說。”
很快,就有人包抄了過來,將整個大帳圍住了。南宮墨和藺長風掀起簾子出去,外面已經是一片燈火通明。
“你們是什麼人?”有人厲聲問道。
南宮墨一眼掃過去,這些叛軍的果然是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有穿着朝廷駐軍服飾的,也有穿着藩王親兵服飾的,還有的乾脆就是穿着尋常百姓的衣裳,顯然是直接被抓進軍中來的。南宮墨冷眼掃了說話的人一眼,沉聲道:“領頭的站出來。”
衆人面面相覷,誰見過這麼囂張的刺客啊?被發現了不逃跑居然還要見領頭的人。
“他們是刺客,殺了他們!”一個男子高聲道。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男子話音剛落下的同時整個人也跟着轟然到底,脖子上只有一縷嫣紅的血痕。藺長風站在南宮墨跟前,漫不經心的揮動着手中的摺扇,笑容可掬地道:“這位姑娘的話,你們沒聽見麼?”若不是穿着一身夜行衣,這般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模樣都要讓人以爲這是哪個江南才子了。半點也看不出來就在剛纔他手中的摺扇生生的割斷了一個人的脖子。
南宮墨繼續道:“靈州衛駐軍,越郡王親兵有領頭的站出來。”
大營裡一陣騷動,好一會兒纔有幾個人陸陸續續地站了出來。
“靈州右衛千戶趙飛。”
“靈州右衛副百戶陳三。”
“靈州左衛副千戶許廷。”
“越郡王封地副統領王竟。”
南宮墨微微點頭,道:“很好,一個千戶,一個副千戶,帶着幾萬正規兵馬投靠叛軍?各位是對你們的腦袋很不滿意,還是跟你們的家人有什麼血海深仇?”
“你是什麼人?”爲首的是那位千戶趙飛。
南宮墨擡手,手中出現一塊金色蟠龍令牌。在火光下如朕親臨四個字清晰可見,“趙飛,陳三,許廷,王竟,這塊牌子還命令得動你們麼?”
有片刻的沉默,四人終於全部跪下,“陛下聖安萬歲!”
看到四人跪下,其餘的大軍七七八八的也跟着跪了下來,還有一些被抓來的百姓原本不明所以,看到這些人跪下便也跟着跪了下來。不過片刻,偌大的軍營中就只剩下不到一層的人還站着了。
“你們…你們反了麼?”剩下的人中,一個像是領頭的人帶着惶恐的聲音怒斥道:“別忘了,你們已經投靠將軍了,你們以爲朝廷會放過你們麼?!”
“拿下!”南宮墨沉聲道。
正規大軍和烏合之衆還是有些差別的。南宮墨的話那些尋常百姓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是跪在地上的趙飛一揮手,靈州衛的士兵立刻起身,將那些還要負隅頑抗的人統統圍了起來。說話的男子猶自不甘,叫道:“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
南宮墨道:“你說的是裡面的那個人麼?長風,請那位出來看看。”
藺長風聳聳肩,正要進去將死人搬出來,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不必了!”衆人回頭,之間那紅衣女子抱着一個東西出來,扔到了叛軍的跟前。定睛去看,那竟然是一顆血糊糊的人頭。南宮墨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秀眉。
“姑娘是什麼人?爲何會有陛下的令牌?”經過了剛剛的衝擊,總算是有人回過神來了。從頭到尾他們竟然都還不知道這女子的身份就跟着她跟叛軍決裂了。南宮墨把玩着手中的令牌道:“南宮墨,御封星城郡主。”
“見過郡主!”
“起來吧。”南宮墨揮揮手示意他們起身。四人卻並沒有立刻起身,對視了一眼,還是由趙飛開口道:“郡主,末將等人迫於無奈投靠叛軍其罪擋誅,不敢求陛下寬恕。只求能夠不罪及家人和底下的將士。求郡主能夠稟明陛下,末將願以死謝罪。”
南宮墨問道:“你們有沒有跟着叛軍搶劫殺戮過靈州百姓?”
“沒有!”趙飛堅定地道,“武德將軍並不完全信任我們。所以纔派我們來此圍剿倖存的靈州衛。如今靈州貧瘠,所有的糧食都掌握在曹武手中,我們根本無力反抗,所以才…。”不管怎麼說,投降叛軍總是一件令人難以啓齒的事情。
南宮墨淡然道:“此事我會派人去查,只要你所言屬實,我保證陛下不會追究你們這次的事情。當然,各位想必也知道何爲戴罪立功?”
衆人大喜,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不,他們確實是不太相信。當今陛下是什麼性格天下皆知,他們糧草殆盡,當初投靠叛軍確實是不得已的。若不是爲了自己的家人,而曹武又確實不是成大事的料,他們也絕不會這麼容易就服從南宮墨的命令的。
“郡主…此事,郡主能做主麼?”
南宮墨晃動這手指,金牌跟着她的手指一圈一圈的轉動着,“這是自然。不相信的可以現在走,不過…若是讓我抓到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可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自然沒有人走的,大夏的兵役編制十分嚴格,只要朝廷想查,沒有查不到的人。無論是投敵還是逃兵,都是死罪。無論南宮墨說的是真是假,至少她手裡有金牌令箭,有郡主的身份,他們也只能選擇相信了。
“一切聽憑郡主發落!”趙飛道。
南宮墨點頭道:“很好,現在立刻整頓兵馬。所有兵馬分成四隊,你們四人各帶一隊兵馬,一半依然駐守在這裡,剩下的去十里外的縣城與靈州衛江副指揮使匯合。”
“郡主,咱們沒有糧草。”趙飛提醒道。曹武爲了鉗制他們這些歸降的朝廷兵馬,對於糧草卡的非常緊,即使是他們現在的軍營也沒有多少糧食。
南宮墨揮揮手道:“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糧食了。至於這兩天…明天曹武會派人送糧食到各處駐軍吧?趙飛,帶人把糧草給我劫回來,讓我看看你戴罪立功的表現。”
“是,郡主!”趙飛拱手朗聲道。
“郡主,這些人怎麼處置?”旁邊,許廷問道。
他說的自然就是那些曹武的親信和最初跟着造反的叛軍。這些人跟歸降的兵馬和被抓來的百姓不一樣,這是實打實的叛亂。他們自己心裡也清楚,誰都救不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會那麼容易的歸順。南宮墨思索了片刻,道:“先關起來。等到朝廷援軍來了再做打算。領頭的,查明有凌虐百姓的,全部殺了。”
“是,郡主。”
遣散了衆人,藺長風才暗暗鬆了口氣。別看他們兩人一拍從容自在的模樣,其實藺長風無時不刻不警惕着。一旦控制不住場面,至少他們兩個能夠全身而退。事情倒是比預計的要順利得多,藺長風低聲道:“幸好沒事。”南宮墨淡淡道:“除了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尋常人沒事不會想要造反的。特別是這些駐軍,就算自己不要命了,總要爲家人考慮吧?”現在可不是當初天下大亂的時候,想要查戶籍都不知道從何查起。就算你一年換三個主子也未必會被人發現。現在只要朝廷下令要查,連你祖宗十八代都能夠查的清清楚楚的。
藺長風皺眉道:“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保他們,是不是太冒險了。別忘了陛下的脾氣……”
南宮墨冷笑道:“他孫兒惹出來的麻煩,有人肯來善後就不錯了。放心,回去我就寫摺子稟告陛下。”
“是不是等君陌回來再說?”藺長風不贊同的道。
南宮墨道:“此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與君陌無關。你記住了。”
藺長風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南宮墨的意思。南宮墨呈上去的摺子,就算陛下不同意最多也只會覺得她女兒家心軟,優柔寡斷罷了。但是如果是衛君陌呈上去的摺子,陛下同意了還好,若是陛下不同意衛君陌會有大麻煩的。聳聳肩,藺長風道:“真是慶幸我不用在朝爲官。”伴君如伴虎,跟皇帝打交道簡直就是捧着腦袋玩兒。
“回去吧。”南宮墨道:“軍中那些人,讓危他們暗中盯着。”
“呃?”藺長風道:“你不信任他們?”
南宮墨道:“我跟他們很熟?”
“若是他們有什麼異動……”
“殺了。”南宮墨淡淡道,轉身朝着大營外走去。藺長風怔了一下方纔回過神來,摸摸鼻子快步跟了上去。
“等一等。”遠遠地身後傳來一個女聲,兩人回頭就看到之前那個紅衣女子跌跌撞撞地朝着他們跑過來。藺長風揚眉道:“姑娘,還有什麼事麼?”
那女子衝到南宮墨跟前往地上一跪道:“求郡主收下我,小女願做牛做馬供郡主驅遣。”
南宮墨蹙眉道:“我不需要婢女,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給你一起錢,你現在前面的小城安頓下來,等靈州平靜了再去過日子的日子吧。”
女子搖頭,堅定地道:“我已經無牽無掛,這條命也是郡主就回來了。求郡主不要嫌棄,我什麼都可以做。”
南宮墨打量着她,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道:“你做不了什麼,你若是實在沒有地方去,我讓長風給你安排給落腳地。”藺長風也笑道:“墨姑娘說的沒錯,姑娘,墨姑娘身邊真的不缺人。你還是好好地去過自己的日子吧。”別的不說,這姑娘看着就不像是做奴婢的料子,也不像是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衛君陌會讓這樣的人留在墨姑娘什麼纔怪。更何況,這姑娘除了長得漂亮還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要丫頭也寧願找知根知底的。
紅衣女子垂眸半晌不語,好一會兒才道:“奴婢雖然會的不多,但是我回學。什麼都可以,就算是…郡主要我殺人,我也會學的!求郡主手下我吧。”
看着眼前的女子美麗的容顏上彷彿無法消除的決絕,南宮墨微微皺眉。她不是不明白這女子的想法,所有有關係的親人,仇人都死了,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活着。如果不是一個非常堅強獨立的人,那麼就急需要一個可以依靠和寄託的對象。幸好南宮墨是女的,若是個男子說不定就會愛上她了。這個時代的女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寧願爲奴爲婢也是常理。
“我若是需要丫頭的話,揮手間就能有成百上千。”南宮墨道。
紅衣女子擡頭,堅定的道:“我一定會成爲對郡主有用的人,求郡主給我一個機會。”
“你叫什麼名字?”南宮墨問道。
女子一愣,回過神來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連忙道:“我姓曲,曲憐星。”
“咦?”藺長風有些驚訝地出聲。南宮墨側首看他,藺長風摸摸鼻子道:“我記得…靈州有位才女就叫曲憐星。”曲憐星苦笑道:“公子謬讚了,小女愧不敢當。”
曲憐星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雖然家道中落流落青樓做了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以一手秀麗的書法名聞靈州。曲憐星的運氣不錯,遇上的老鴇心腸不壞,十六歲又被靈州一個郭姓儒商贖了身,從此從良。雖然只能以側室的身份入門,但是夫君正室早年難產而死,只留下了一兒一女。曲憐星長得好,才華也出衆,夫君對他自有幾分情誼也沒打算再娶繼室。這樣的日子,對於一個青樓女子來說可算是最好的結局了。可惜叛軍一來,就要求他們獻出錢糧資助叛軍。曲憐星的夫家雖然是商人卻也是讀書人,怎麼肯依附叛軍?恰好,曹武的小舅子覬覦曲憐星的美貌,隨便找了個藉口將郭家滿門殺得乾乾淨淨,強行將人擄到了軍中。曲憐星幾次自殺不成,反倒是起了報仇的念頭。今晚若是南宮墨不來的話,她也是打算先灌醉了那人然後殺了他的。只是如此一來,她的姓名自然也是保不住的。如此說,南宮墨確實是救了她一命。
原本曲憐星已經心如死灰,根本不想活下去了。但是看到今晚南宮墨的一番作爲之後,心中卻突然多了幾分生氣。她也想要如她一般,獨立堅強的活着。哪怕只是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看着她彷彿鋒芒萬丈的身影,也覺得人生不虛此行。原來…女子並不是一定要依附與男子的,原來,還可以這樣生活。
“這段時間你先跟着我們吧。等靈州的事情結束之後再讓長風安排你的去處。”南宮墨道。
“是,多謝郡主。”曲憐星大喜,連忙拜謝道。
南宮墨擺擺手示意她起來,道:“趁着這段時間,你也想想你將來想要做什麼去哪兒吧。”曲憐星起身道:“我已經想好了,我想要學武功,求郡主成全。”
南宮墨不解,“你學武功做什麼?”曲憐星雖然才二十歲,卻已經錯過了學武功的最佳時期。何況一個書香門第出身的姑娘突然要棄文學武?
曲憐星道:“真有什麼事情,滿腹詩書也救不了我。我想要學武功,保護自己,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南宮墨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才點點頭道:“也好,藺長風,交給你了。”能夠自保總是好的,特別是像經過曲憐星這樣的遭遇的女子,總是會缺少安全感。
“我?!”長風公子大驚,怒瞪着漫步而去的女子窈窕的背影。
“長風公子,有勞了。”曲憐星朝藺長風盈盈一拜。長風公子嗖地退出好好幾步遠,揚眉道:“要學武不能吃苦可不行?自己跟在後面走吧。你自己走到是十里外的縣城我就找人教你。”說完,也不管曲憐星是什麼表情,追着南宮墨的身影飄然而去。
“是。”曲憐星也沒有意見,恭敬地點點頭,果然跟着兩人後面一步一步地往大營外面走去。
“你不喜歡曲憐星麼?”夜色中,南宮墨一邊漫步一邊好奇地問身邊的藺長風。雖然兩人走得並不快,但是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曲憐星來說依然很辛苦。前面兩個人慢悠悠地散步,連氣息都沒有絲毫的混亂。跟在後面的曲憐星卻早已經汗如雨下,腳下彷彿綁了什麼東西一般的沉重。但是她卻並沒有放棄,依然一步一步地跟在兩人身後往前走着彷彿永遠也走不完的道路。
藺長風輕嗤一聲道:“這才哪到哪兒啊?不過就是走走路而已。咱們紫霄殿訓練人可比這嚴厲多了。”
“她不是紫霄殿的人,你悠着點兒。”南宮墨勸道。
藺長風攤手,“要不你來?一個姑娘家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學什麼武功啊。別將來好好的一個才女,學成跟柳一個德行,全身上下除了臉還有哪兒像女人?”察覺到南宮墨掃過來的視線,長風公子連忙飄向一邊,笑道:“我說的可不包括墨姑娘你啊。墨姑娘就算神功蓋世也依然芳華絕代。”
南宮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搖搖頭道:“長風公子,就算你不恭維我,我也不會對你動手的。”
長風公子心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會跟我動手,但是你會陰我,會跟衛君陌告狀。
南宮墨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有些蹣跚的身影,道:“倒是個挺有毅力的,長風公子,偶爾收個徒弟也不是什麼壞事。”
藺長風輕哼一聲,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眼底多了幾分讚賞。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能夠一聲不吭的跟着他們走了十幾里路,果真是十分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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